石阳毫不犹豫地给了刘思明一脚。
刘思明一个踉跄，竟是直直吐出一口鲜血来。
刚刚这一觉可谓是正踹在他的关键要害，魂力运转瞬间不畅，硬生生就这么因气血逆流憋出一口血来。
“你这厮！……”刘思明倒吸一口凉气，两眼瞪得大大的，一改先前舒坦的神态，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咳咳……”
原本稍稍好转的精神此刻也是瞬间萎靡。
但石阳觉得他活该。
“现在能听明白我的要求吗？刘老师？”石阳只是微笑着。
但无疑给了刘思明极大的精神压力，使得他连连惊恐地点头。
“很好。”石阳拍了拍手，他就怕这货不配合。
接二连三的闹剧下来，他觉得刘思明大条的神经会让周遭的人无法预测到这货的下一步行动。
“你好狠的心……”
“那我不治了。”石阳笑容更甚，有如那春日之花一般灿烂。
“你好狠的心啊……冷雨……”刘思明嘟囔着，平滑地将自己埋怨的对象移动到了冷雨身上。
冷雨在远处浑身一颤，声音幽幽：“你不治他的话，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一名帝圣的人情！
石阳抖了抖眉毛，看向刘思明的眼神之中泛起些许戏谑：“啊，这可真是一个令人心动的请求。”
刘思明立刻急了，可他一时半会儿都还只能是那种精神萎靡的状态，也无法做出什么明显的反抗。
这么一心急，他居然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伏弘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眉目间隐藏着担忧。
玩脱了那可真就尴尬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伏弘将先前沾染了尘土的手帕震碎，又从怀中摸出一崭新来，擦了擦汗，“你这……”
显而易见，他现在也对石阳的治疗水平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放心。”石阳笑了笑，“你不是说他耐揍吗？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有自信救活他的。别看他吐了几口血就变成了这样，事实上你让他再吐出几口来，我也一样……”
“真的吗？”冷雨遥遥相望，眼中一亮。
石阳感受到那晶亮的眸子如同星星一般狠狠闪了一下。
“呃……”石阳露出难色，刘思明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冷雨绝对占了大功——不是，背了大锅。
倘若自己这边松口，刘思明那边肯定就真的没办法确认状态了……
石阳看了一眼刘思明，此刻的他正瞪大充满惊恐的眼睛拼命朝着石阳摇头。
石阳轻咳一下，干笑两声：“我用了夸张的修辞，实际效果其实没有那么……”
“点数。”冷雨突然绽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我知道你对那东西很好奇。不如真好就当做我顺水推舟的礼物如何？”
石阳狠狠咽了咽口水，他看了一眼苏思忘，发觉那个少女此刻也正用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盯着他：“这不太好吧……医者要有医德。”
医者？
伏弘和宗固在一旁露出古怪的笑容，这少年是真的有意思。
要是他们没记错，刚刚的少年可是连自己有治疗能力都不打算承认的样子，现在就打算扛着医术之道的牌匾大行其事了？
冷雨看到石阳滚动的喉结，像是看透了这少年的渴望，笑了笑。
“100点。”
石阳皱了皱眉头。根据几位帝圣刚刚的说法，100点朱雀点数可干不了什么事情。
冷雨吹了吹自己的薄纱手套，像是捻了捻了风中的灰尘一般：“赤鸢点数。”
石阳直接点头哈腰：“客官，这边请。你需要什么套餐我都可以给你安排！什么混合双打，贴胸背靠击打等等服务，无所不有。”
说罢他贼兮兮地靠近冷雨，小声询问着：“不知这赤鸢点数比之那朱雀点数如何？”
冷雨抖了抖眉毛，嘴角微微上扬：“一比一百。”
石阳直接陷入狂喜：“现在下单还享受买刘思明三口血赠送一口血的服务，价格公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哦？”冷雨踩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接近地上惊恐万分的刘思明，“不知道我这100点够多少？”
石阳故作为难：“你这可就问到我了。不过——”
“我可以加钱。”冷雨笑了笑。
“好~品~味~”石阳声调上扬，“果真不愧是一介帝圣，这气概啧啧，就是大气！那我也藏着遮着了，今儿我高兴，这100点就让你占着那买三赠一的便宜去了罢！”
冷雨歪了歪头，她本以为能够换得更多的机会来着。
谁知那石阳又贼兮兮地靠近她：“现在货源紧张，厂家已经不给咱进货了，打一次，少一次。”
冷雨恍然大悟。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普天皆知。
刘思明此刻看着那石阳乐不可支的模样，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当即硬是抗住了逆流而上的一口鲜血，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石阳，你真是个畜……”
石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刘思明的嘴，打断了刘思明蓄力已久的施法动作，眼中再度露出戏谑。
他看着冷雨，脸上流露出肉痛的模样。
“是这样的，由于机会难得，我们决定举行返利活动。”
“哦？”冷雨是真没见过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一时也是被石阳勾起了兴趣，“怎么说？要加钱吗？”
“那怎么敢？！”石阳一脸惶恐，“顾客即是我们的上仙，我们又怎么能放弃一位上仙的垂怜？这次我们的活动是——”
石阳再度露出肉痛不已的神情：“我们为了促销，推出打折清仓大甩卖！”
“哦？”冷雨眼神中流露出巨大的兴致，“我倒是听说过打折的说法，不知道你是准备收我多少点数？”
现在她冷静下来之后，其实有些后悔给石阳这么一个还没进入战院的学生这么多赤鸢点数来着。
“诶！说点数那就见外了。”石阳笑嘻嘻的，已经揣进兜里的点数怎么还能有再塞回去的道理，“这绝对是全新的促销方式——打几折？打骨折！大促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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