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问的东西可太多了。石阳这么想着。
他觉得应当试探出朱雀战院的底线,至少,他得知道哪些东西学生不应该知道。
你看起来犹豫不决?伏弘擦了擦汗,但他的笑容十分亲和,大可不必,这里没有外人。
他暗示已经非常明显。
纵使他的行为有可能构成越界的罪名,但伏弘愿意为其承担风险,或者说,他相信身遭的这几个人。
不是外人的问题。石阳摇了摇头,那么第一件事情。
宗固上前了一步,冷雨则跟着抚了抚额头,而伏弘仍然在擦汗。
刘思明吹了个口哨,显得极为惬意:哇哦,万众瞩目的少年的朱雀战院终究于此开始。
嗤。
石阳没去看刘思明,这货怕是根本不会在问答中起到任何作用。
他的视线此刻正放在伏弘身上——或者说,在他擦汗的手帕上。
你怎么这么多汗?石阳吐了吐舌头。
众人脸色一滞,在这一瞬,呼吸声似乎都彻底消失,大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宗固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去,他有些害怕石阳也会询问他这种涉及个人**并且不太方便回答的问题。
冷雨戴上了斗篷的帽子,将脸于阴影间藏了藏。但毫无疑问,石阳看到了她鼓起来的嘴,她绝对是在憋笑。
苏思忘白了石阳一眼,眼中的娇嗔毫不掩饰——不管如何,石阳这么做确实不太合适。
伏弘也被哽住了,他真没想到石阳会问这个。
他心中最大的感情是懊恼,或许他应该设置一个所谓的你只能问出三个问题这种类型的门槛,以免石阳问出的问题太过无聊。
不,就算你只让我问三个问题,我也会选择问出这个——一定。石阳的眼神极为认真。
苏思忘凑上前来拧了石阳腰间一把。
这个——伏弘又开始擦汗了。
你不会脱水吗?石阳扬起眉头。
伏弘的汗流得更加剧烈。
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不管怎么说,他本人都会十分尴尬。不仅如此,就算这个问题让别人来回答的话,也显得十分怪异。
他转头看了看宗固和冷雨,显然,这两个稍微靠谱些的,决定暂避锋芒。
真不是他们不义气,而是石阳锋芒太盛,他们自身难保!
收到冷雨眼神中藏着的抱歉,伏弘深深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能够看到冷雨传达出歉意,居然也算是一种较为新奇的体验。
至于刘思明,他看都没看刘思明一眼,虽然他拿刘思明当兄弟,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刘思明绝对会非常不靠谱。
我知道我知道。刘思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笑嘻嘻地上前一步。
虽然这不合适,但是他却是不合适中的较为合适。
伏弘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清晰可闻。
冷雨捂住了脸。刘思明这幅表情——多半是要整活儿。
宗固侧过身去,平常刘思明露出这个表情时他一般也是这么做的——这样既可以无视掉刘思明冲向自己的攻击,也可以避免自己对刘思明冲向别人的攻击充满兴趣。
那样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石阳皱了皱眉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捏住自己的鼻子——就像遇到了臭不可闻的东西那样,当然那是在这种行为不是显得很失礼的情况下。
所以他最终只是在心中将这个表情演示了一遍。
你不相信我吗?刘思明洋洋自得地环顾了一圈,我可以唯一一个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石阳只是觉得好笑,为什么刘思明会在这种方面觉得得意洋洋啊?
他甚至还环视一圈,难道不清楚自己正是这四人中唯一一个跟帝圣完全搭不上边的人吗?
他这个算是老毛病。刘思明将自己笑容收了收,眼中泛起了追忆,嗯,那还是大家都很弱的时候。
你们,是?石阳抖了抖眉毛,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会这几个人,是青梅竹马?
回应石阳这个疑惑的人,很意外的是冷雨。
她清冷的声音像雨后竹林中刮起的那阵清爽的风:伏弘生过一场大病。那还是我们初次进入朱雀战院的时候,大家还都是炼体期。
自那时起,他就一直出虚汗。刘思明感慨连连,在这个时候,他与冷雨表现出惊人的默契。
他保持了擦汗的习惯一直至今,像是永远忘不掉一样。冷雨笑了笑,大家都劝他改掉这个会显得非常——那个啥的动作,但这个方面伏弘居然显得十分固执。
她没有说出那个词汇,以往的毒舌居然会在这种时刻收敛。
明明都已经是个快要成为帝圣的人了,虚汗什么的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就算会出汗也可以靠魂力震动将其蒸发干净,他却总爱带着手帕。刘思明模仿着伏弘擦汗的动作,显得十分憨憨,生动传神,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这个动作会显得他像极了一个铁憨憨。
合着,这在异性眼中显得邋遢,在同性眼中显得憨直。
石阳看向了伏弘,他却只是跟着笑,却也不准备解释些什么东西。
这个话题显然将这么一群有年纪的人拉回了那个年代。
啧。宗固咂舌不已,我记得伏弘生大病的那时候,刘思明跑上跑下,都给急坏了。那个时候伏弘在自己的家族不得宠,最后真正在乎伏弘的居然真就那么几个人。
刘思明跑遍了能跑的地方,最后甚至惊动了自家的老祖。冷雨也有些忍俊不禁,刘家老祖最后真的出面治好了伏弘。不过,大家事后才知道,当时伏弘得的那病虽然严重且罕见,不过对于大家族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要紧的病——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老祖出面。
刘家老祖数年出山一次,那一次居然是为了给一个炼体境治病。宗固打趣,据说事后,其他几家的老祖也被惊动了,最后追着刘家老祖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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