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剑心思活络起来,而随之一同的,他的面容变得有些生硬,这已经算是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而且是那种值得他认真思索并付出时间成本去解决的突发事件。
本觉得自己在这少年身上花费的时间已经足够多,没想到这少年又给他带来一个意外的;惊喜。
他必须开始思忖先前的举动是否会为自己带去麻烦了,可一时间让他去拉下面子敖剑还真接受不了。
那枚芥子的样式他们这些人太熟悉了,熟悉到敖剑此刻背后都有些发寒。
他确实是战院中至强帝圣没错,可那个称号是流动的——在每一代活跃的帝圣中流动。
他只是明面上的至强,而背后的那些老家伙绝对比他的实力要恐怖上许多。
就比如那个芥子所代表的的那个人——深不可测。
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就连尹啸悬在空中的手也变得无比僵硬。
尹啸有点尴尬,他刚做出的恐吓下一秒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这种情绪宣泄的戛然而止给了他极大的不快。
但那也没什么办法……对面可是那位——
;要杀要剐,还请随意。石阳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突变,并且很快锁定了引发这场变化的根源所在。
一切都是这枚芥子——玄老给的。
石阳在这一瞬脑子蹦出了很多念头:
难道玄老那为老不尊的货是个记忆通天的扒手,此芥子是他偶然所得的战利品,牵扯到了朱雀战院内部的一个重大秘密?
而他显露了此芥子就代表着他与战院产生了因果以至于这些帝圣感到震惊?
不对,这还不够震惊。
那难道是,这枚芥子象征着朱雀战院中的某种至尊级的传承,而他与之相关……
又或者是,这芥子的出现就类似于前世的玉玺一般,象征了自己身份的极度尊贵,尊贵到这些帝圣都要为之颤抖……
石阳想到了很多可能性,但这些可能性都和现实有所偏移。
这也很容易理解,因为石阳本身对玄老的认识就有极度的偏差。
另外,在石阳的构想中,这些可能**织出的结果也是喜忧参半。
比较好的结果就是他能渡过今天的劫难,而不好的他甚至必须要去担忧这些帝圣是否会明抢自己的这枚芥子。
不过,他总觉得这芥子平平无奇,品质也不算那种特别好的,甚至他当初还在背后悄悄骂过玄老小气鬼。
不至于有什么大秘密吧?
;你们真的不准备再做些什么了吗?石阳的情绪依然高度紧张,他必须判断出局势会转向什么方向。
他需要应对坏的情况出现。
事实上,这些帝圣表情都变得有些诡异,但仍具有一致性,那就是他们此刻都默不作声。
;你们不说话的话?石阳吞了吞口水,;那我可要溜了。
被这么多强自己很多的大能一齐盯着,压力山大。
众帝圣依旧没有说话,唯有刘思明一人憋着笑容。
随着轻微的;噗嗤声传出,石阳看向了那笑声的源头,随即捂住了脸。
想都不用想,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出来的只有刘思明这离谱的货。
感受到石阳的注视,刘思明唯一的回应只是连连摆手——摆手则解放了他那原本被捂住的嘴,狂笑声响彻特招处,直到面露不耐烦的冷雨上去给了刘思明一巴掌。
那是令刘思明陷入昏厥的一记巴掌。
而帝圣们依旧表现出诡异的寂静,也不去对刘思明的反常行为做出任何反应。
得,唯一的线索也被线索本身的愚蠢给掐断了。
他现在究竟该不该跑?
石阳重新端详起帝圣们,却突然发现胡峰看向自己的视线居然有所闪躲,至于尹啸更不用多说。
有意思。
而当有恃无恐重新在石阳心中被充满时,他决定转身离开。
嗯!目标很明确!左前方三百米处,特招处大门,跑步走!
但他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固定在原地从而动弹不得。看来有前辈不太想让他这么早离开。
无奈一笑,他重新以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疑惑:;诸位前辈,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
依旧是诡异的寂静,不过尹啸趁着刚刚石阳转头的空隙将自己悬在空中的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并且退后了几步。
是很微妙的反应。
而正在此刻,预料之外的事件再次发生。
一个空洞在特招处的小广场上的空处出现,但众帝圣都为其出现感到稀疏平常。
干涉到空间是这些帝圣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唯一感到惊讶的就只有石阳。
他对那空洞散发出的气息感到十分熟悉,像极了……
不对,这就是先前刘思明张开的那个供他们进行考核的小秘境啊!
看来是刘思明的昏厥让秘境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然后更令石阳感到诧异的是,那空洞像是吞吐一般吐出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呻吟了几声,快速从地上爬起,谨慎地审视起众人。
石阳一看就笑了,这不是那尹什么玩意儿来着?
哦!尹乡。
原来这货没死啊。
石阳回忆了一下当初斩杀尹乡的手感,应当是完美将尹乡杀死了才是,那个手感他都不需要再去检查一遍。
看来有什么超乎想象的宝贝让他躲过了这次死亡的敲门。
希望你那绝佳的运气能保佑你那作死的性格带来的下一次死亡!
石阳双手合十,显得极为虔诚。
下一次死亡的敲门说不定就是现在。
尹乡努力地眨了眨眼,看向了周遭的每一个人,他显然有些恍惚。
这些都是谁?
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石阳,那个令他功亏一篑,使他现在咬牙切齿的人。
倘若不是石阳,他现在应当是以一个成功者的身份光荣踏入朱雀战院的大门才对。
而这石阳不仅践踏了他的努力,还一种;渔翁得利的方式羞辱了他的全部企划。那种计划沉底前最后一秒的无力感是一种行至极致的屈辱感。
不过为什么多了这么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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