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石阳刚刚恢复清明，便望见众人竟是齐齐盯着自己。
他们有的眼含羡慕，有的眼含恐惧，有的眼含恭慕，有的眼含敬畏。
“这是怎么了？”石阳讶异不已。
“前辈，能告诉我们您究竟是什么境界吗？”
弱者称呼强者前辈一点问题也没有，哪怕大家都知道眼前的少年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年纪都要小。
石阳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每次事情完结后这些路人总会想着问自己什么修为。
问了也没什么意义来着。
眼见着石阳只是笑着而不回答，有名武者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前辈，您是否已经完成了人之魂位的开位？”
这个问题问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石阳眉毛一扬：“开位？”
他知道武道三大阶梯，欲登天初生战魂的授魂会对应人之魂位，身齐天再次完成授魂对应地之魂位，碎凌霄最后一次篡魂对应天之魂位。
但他真的不了解什么是开位，在辽州南的时候根本没人跟他谈及过，他也未曾从书本上了解到过。
石阳的这个有些微妙的疑问语气在众人心中一语激起千层浪。
“不会吧，这位少年难道真的修为不高？”
“那他那恐怖的战力究竟是？”
武者都不相信地坤境能够完成石阳这个战绩。
林焕之上前一步，强行压抑住内心的不解与骇然：“您真的没有开玩笑？”
石阳温和地笑了笑：“你我本就是同辈，不必带上敬称。另外，我确实不了解。可以讲讲吗？”
无数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林焕之也不意外：“那么，您听说过鉴魂师吗？”
石阳略微点点头，岂止是听说过？他都冒充过！
林沫儿也正盯着场中变化，此刻更是小声念叨：“岂止是听说，他本人就是！”
“那我倒是不用描述鉴魂师的超然地位了。”林焕之沉吟片刻，他在思索自己应当从哪个角度开始讲起比较好，“但是，你知道鉴魂师地位为何在大陆上如此超然吗？”
石阳眉头一扬，眼中泛起兴趣。
“授魂和开位。我个人将其理解为众人拥护鉴魂师的两大根本原因。”林焕之很正经地声明这是他私人的理解。
“你肯定知道授魂对于武者的重要性。”
石阳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个屁！我都没经历过授魂！
“一般授魂都会找战院里的授魂导师，可一旦授予的战魂品阶过高，授魂就会出现一定的危险。”
石阳莫名想起石昊战魂的失控，说不定那也是与授魂有瑕疵有关？
“而鉴魂师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隐患。”林焕之的口中带着浓浓的憧憬，“接下来，最主要的——开位。”
“聚魂境开识海，识海中会落下三座魂座。”
“三座魂座是为伴随武者一生的三只战魂准备的座位。”
“一般来说，魂座之上都是空的。”
“因为魂位不开，战魂坐不得。”
“所以说，魂位不开，魂座就仅仅是落座于识海中，毫无用处。可魂位一开，魂座上就能容纳战魂！”
“战魂入座，武者战力会暴涨一大截！不仅如此，战魂还会拥有特殊的天赋技能！”
“这个天赋技能每个人都不同。也正是从此处开始，武者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
“品阶越高的战魂越有可能觉醒出强悍的天赋技能，不仅如此，拥有同种战魂的两人觉醒的天赋技能也是不同的！”
“这点很重要，也就是说，哪怕两个人的战魂都是往生蝶，但由于天赋技能觉醒得不同，两人的战斗风格也可能是迥异的！”
石阳内心有些震撼，天赋技能？
“可是战魂的特性在完成授魂后就已经多多少少地影响了宿主啊？”石阳想了想林新的鹰瞳，“难道那不算天赋？”
林焕之有些奇怪地看了石阳一眼：“兄弟，等你真正接触了天赋技能，就知道那只能算是战魂的特性，而并非其天赋。有的天赋技能可以说非常恐怖。”
“听说有一人，战魂平平无奇，三个魂位之上具是往生蝶，人之魂位的往生蝶天赋技能和地之魂位的往生蝶天赋技能果不其然都平庸无比，所有人都笑话他战力低微，可当他最后一个魂位完成开位时，那只往生蝶的天赋技能一下子惊艳世人。”
“听闻那人自那时之后便天下无敌，最终也迈出了所有人都期盼的那一步。而后世，也将那人称为，往生大帝！”
“只是可惜，现在已没有人知道往生大帝当时到底觉醒了什么天赋技能。”
看着林焕之的神经兮兮，石阳笑了笑，他觉得这故事多半掺了些水分。
一个人能够修炼到第三魂位，便已经说明此人身负大气运。
而那最后一只所谓开位天赋惊艳世人的往生蝶，石阳估摸着很有可能其实是晶澜蝶影。
世人更愿意相信平庸者崛起的故事，所以将其添油加醋一番，但能够崛起的人怎么可能点点都很平庸？
林焕之没有察觉到石阳的笑意，只是眼中露出兴奋的神光，凑到了石阳耳边悄悄说了一声：“听说啊，那传说中的天品鉴魂师更是能够帮已经开位的武者洗天赋，直到出现让人满意的天赋为止！”
石阳精神一振，我擦，这有点厉害！
林焕之似乎很满意石阳的反应，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可惜这都是上古秘闻了，现在大陆到底有没有天品鉴魂师都不知道，更别提天品鉴魂师到底有没有那么神！”
林焕之讲了这么多，松了口气，但他立马表现出一副自己想起什么的样子继续开口。
“另外，虽然识海一开，为容纳第二战魂与第三战魂开辟了空间。但前置魂位不开，后置战魂便无法落入识海之中。”
“所以，我们刚刚都觉得微生烨疯了。”林焕之语气中有些许后怕，“我们没听说微生烨已经完成欲登天人之魂位开位的消息。”
“毕竟开位，鉴魂师的存在是必要的！而且大家都知道微生烨的战魂是地品，地品战魂由地品鉴魂师来完成开位才比较稳妥，但我们也没接到有地品鉴魂师来辽州的消息。”
“所以，他强行与那地品战魂缔结关系就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