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我仍有问题。”石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看我修为如何？”
“怎么，你还是有戏耍我的心思？”玄老当即觉得自己有几分被看不起的意思，“你不就是个炼体境九……炼体境吗？”
石阳眉毛一扬，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意外之喜，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追问，倘若玄老愿意告诉他的话自然会说。
石阳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聚魂境及其以上的人特有的探知修为能力到底能不能看透自己的境界！
“玄老你确定？”石阳挑了挑眉毛。
玄老强忍着给石阳一巴掌的冲动，开口：“我可以确定。嗯？”
玄老似乎有了什么惊奇的发现：“好小子，你这家伙到底是有什么奇遇，强度竟比普通的炼体境要强上那么一点！”
其实也不怪玄老第一眼看错，毕竟对于他来说，那点强度确实可提可不提。
玄老皱了皱眉头：“不过，你并不是凝源境才是，你身上没有战魂的气息。罢了罢了，可有可无的一点强度罢了。”
果然！
石阳终于是确定了，聚魂境以上判别修为是依靠战魂的！哪怕是鉴魂师，恐怕也是如此！
即使他已经历过魂力灌注，突破到了凝源境，可这件事只有他知道。
而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炼体境！
“那我要走了。”玄老缓缓升腾而起，他还需要为今晚的事情做几手准备。
“那还有一个问题。”石阳赶忙拉住了玄老的系带，生怕玄老走掉。
“别拉了。”玄老扭头，狠狠对他使着眼色，“还有什么事？”
“我的战魂……”石阳有些忸怩，错过了初生战魂一事可能会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玄老你可知有何法能助我在近期获得初生战魂？”
玄老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事？
玄老很想放声大笑，直到肚子痛为止。
要知道，眼前这个小娃娃可是在一场战魂篡夺祭里连续捕获两只地品战魂的奇人，更在世人面前大放厥词说自己是地品鉴魂师！
此刻竟会纠结于初生战魂的获取？
玄老眼中露出戏谑，强忍着笑：“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等明年辽州南的战魂篡夺祭。”
石阳脸当即垮了下来。
等明年？明年他可等不了。他到现在都还为自己突破凝源境时的痛苦而感到心惊胆战，倘若下一次魂力灌注时仍然没有战魂分担压力，天知道他将会面对什么！而且就算石族战院那边恢复了他参与战魂篡夺祭的权利，他可不认为明年的自己会仍然停留在凝源境等待初生战魂的授予！
看着石阳黑下来的脸，玄老心中暗笑不已。
“无需担心，说不定这个事情今晚就能得到解决。”玄老神秘地笑了笑，“好了，走了。”
他本可以多说些什么，向石阳介绍一下外面天花乱坠的世界，但心念几转，还是选择了无言。
眼前的少年会走出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就连玄老自己都对这点坚信不疑。
石阳目前苦恼于这个的原因，不过是他层次太低，眼界太小，只知道战魂篡夺祭是改变武者人生的一条路。
可年轻的石阳不知道，人生的道路千万条。
玄老轻笑几声，脚下轻踏，身形化成一道丈芒，划向天际。
这般神通真是令人生羡。
石阳盯着玄老带起的飞行云，一时竟有些痴了。大神通者，有上天入地、破碎虚空之威能。
荒古大陆之大，纵使两世为人，石阳也难以估量它的精彩程度。
就让我慢慢期待吧！
石阳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
子时，石阳已在此处打坐了近两个时辰，他以为玄老会有个绝世高人的范，早早来到此处并考验他的诚意。
石阳自比张良拜师的诚恳，却没想到玄老并非是黄石公！
子时几近尾声，石阳十分怀疑自己被放了鸽子。
深吸了几口气，强行让自己恢复平常心。
“抱歉，睡过头了！”玄老忽然出现在了石阳的身旁，抚着胡须掩饰起尴尬。
石阳大恼，但敢怒不敢言。回头望见玄老风尘仆仆的样子，估摸可能是他路上费了不少的事才耽搁了，心中的几分怒气也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需要你进入祭典域！”玄老脸上的模样带了几分焦急，“来不及解释了，咱们边走边讲。”
话音未落，当即拽起石阳的系带腾空而起。
石阳有些无奈，他觉得玄老就是在报复他先前拽系带的事情。
“咱能换个姿势吗？”石阳声音沉闷，希望能够挽回自己为数不多的自尊。
“祭典域对战魂的压制乃是上古传下来的禁制，身负战魂的武者在内也和炼体境毫无半点区别而言。”玄老丝毫不去顾及石阳的奋力挣扎，兀自解说着，“但这次辽州南的祭典域发生了异变！所有凝源境以上的武者都被限制在外无法进入，只有炼体境和凝源境的武者才能在其中活动，果然我前来拜托你是对的！尽管事发突然，我或许应该找个凝源境的武者前往，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了你！”
“祭典域？”石阳很疑惑，“那里不是常年封闭，只会在战魂篡夺祭开启时允许进入吗？”
“这次不同以往，祭典域没有被封闭成功！事发突然，我也在寻找这次异变背后的原因！”玄老一脸凝重，“说不定，我已经来晚了！只怕……已经酿成了大祸！”
石阳一脸纳闷，这种奇怪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他身上即将背负起拯救世界的任务！
“石阳。”玄老声音颤抖，“我只希望你能力挽狂澜于既倒，行亡羊补牢之事。祭典异变的根源应该就是在整片地域中心处的禁制核心出了问题！”
玄老从怀中掏出一个戒指状的物什：“此戒指状的芥子中存放着一颗天乾珠，倘若真是那核心出了问题，直接更换成这颗天乾珠便是！”
石阳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芥子，这是他原先根本没有机会见识的珍贵物件——储物法器！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之后，石阳将其戴在了手上，一阵刺痛，那芥子便是牢牢固定在了石阳的指头上。
至于天乾珠，石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但若能充当那上古禁制的核心，想必也是十分珍贵的宝物。
“如果我没有做到，结果会是怎样？”两件宝物入手，石阳莫名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玄老忽然沉默了，石阳转头望向玄老，发现玄老正严肃地看着他：“那会是我们承担不起的后果，你必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