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里的查德见状反而更加开心了,昂着头笑个不停。
“会长,您先在车里等一等,我去了解了解什么事!”
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冲安妮说了一声,接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林羽略一迟疑,冲安妮说道:“我也跟过去看看。”
说话间他也打开车门,跟着那个女助理往人群那边走去。
“何!”
安妮喊了林羽一声,见林羽已经走了出去,略一迟疑,接着也打开车门下了车,跟在林羽后面朝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查德等人见安妮也下车走了过去,便也打开车门,好奇的跟了上去。
林羽和那个女助理还没等走到跟前,便听到大门口聚着的百姓正在那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
“混蛋,你们都是一群该死的混蛋,你们都得下地狱!”
“都是你们给我们带来了灾难,是你们害了我们!”
“滚!你们全都得滚!哪儿来的滚哪去!”
他们的声音中带有浓重的方言口音,可以确定是当地的居民。
一帮人叫骂的同时还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木棍、锄头等武器,打砸着紧锁的大门,最前面的人用力的拽着绿色的铁栅栏大门,
将大门撕拽的哗啦作响,要不是因为大门紧锁,他们早就宛如潮水般冲进去了。
而铁栅栏大门里面,则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军人,端着步枪冷冷的对着这帮捣乱的人群。
林羽看到这一幕心头惊诧不已,没想到这帮当地的百姓居然敢到军营这里来捣乱,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但是林羽大
致能猜到,多半跟这次的病毒事件有关。
“何,你靠后点,小心他们伤到你。”
安妮看到前面情绪激动地人群,不由皱了皱眉头,拽着林羽往后站了站,显得有些惊慌。
单纯从人数上来估量,这帮人可能有上百人。
“没事,别担心!”
林羽冲安妮淡淡的一笑,示意她别紧张。
“我再重复一遍,请迅速撤离!请迅速撤离!”
铁栅栏大门里面一个肩头扛着上尉军衔的男子望着外面大声叫骂的人群沉着脸说道,“否则别怪我们使用武力手段!”
他话音一落,他身旁的士兵立马利落的把枪一扛,“哗啦哗啦……”数声拉枪栓的声音同时响起。
“来,你们往我脑门上打,来!”
大门跟前,一个秃头的男子死死地把头顶在铁栅栏的缝隙中,大声的吼叫着。
“就是,有能耐你们就开枪!反正你们害死了我们也不是一两个人了!”
“来啊,你们开枪啊,有本事把我们都打死!正好一了百了……”
“恶魔,你们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后面的人群也顿时跟着激动地大喊大叫,碰撞的铁栅栏大门“呼啦哗啦……”作响,好多人捡起石头朝着里面扔去,一帮士兵只
能慌忙低头躲闪。
里面的上尉看到这一幕气的面色铁青,气的牙根直痒痒,要不是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他早就把这帮刁民给打趴下了。
“把枪放下,都给我把枪放下!”
这时一身沉喝传来,就见军营大院里快速走出来一帮身着军装的军人,领头的是一个面色方正的中年男子,整张脸阴沉不已,
宛如一块布满寒霜的铁板。
林羽瞥了眼他肩头的军衔,不由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人肩膀上扛着的,竟然是大校军衔,显然是正师级别的干部。
如果这种级别的军人放在京城确实多不胜数,但是要是放在这地处偏僻,条件艰苦的鸟不拉屎的山区,那绝对是极其的少见。
既然连这种大校级别的人竟然都亲自到场了,那可见这次的军演有多重要。
“你们手里的枪是用来对向敌人的,不是用来对向自己的同胞的!”
中年大校走过来后冷冷的冲那个上尉和一帮士兵呵斥了一声。
一帮士兵这才赶紧将手里的枪放了下来。
外面的群众情绪也顿时缓和了几分,不过仍旧不停的叫嚷,他们也能够看出来,这次出来的官儿要大的多。
“乡亲们,你们别激动,请静一静,请静一静,听我说,请听我说!”
大校表情和缓的冲众人喊道,同时双手抬着在空中不停地往下压,“我是这里的最高级别长官,你们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们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大家听到他是这里的最高级别长官,顿时面色一振,声音又小了几分,既然管事的出来了,那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行了,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
这时一个身着中山装,皮肤黝黑,脸上皱纹深刻的老者冲身后的乡亲们喊了一声,“既然他们的最高长官出来了,那就由我代表
大家跟他们谈!”
中山装老者在这帮人中似乎具有极高的威信,他这话说完之后,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显然认可了由他做他们的代表。
大校见人群情绪缓和了下来,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他以前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在面对枪林弹雨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畏惧,但是现在面对自己的同胞时,他却十分的无奈。
因为这帮村民都是附近山区的居民,有文化的不多,喜欢认死理,所以不好跟他们讲道理,要是他们那股蛮劲上来,他还真有
些无可奈何。
“老哥,请问您怎么称呼?!”
大校掏出一盒烟,颠出一根递向中山装老者,语气讨好的说道。
要是任何一个人看到一个堂堂的大校竟然有些谄媚的给一个乡野村夫递烟,一定会惊讶不已,但是这个大校做起来的时候,却
十分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虚伪和隐藏在骨子里的高高在上,俨然真的把这个村民当成了自己的老乡,自己的乡亲。
老人把烟接过来,等大校帮自己点上之后,吧嗒了几口,这才说道:“我是后山石家屋子村的村长,在场的人都是附近几个村庄
的村民!”
因为其他村子的村长要么生病了,要么病死了,所以在场的这些人中,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村长了,大家伙儿自然也都认他当头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