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她浑身穿着一身青蓝色的长裙,上面绣了几朵白花。
那女孩身上的长裙湿哒哒的向下滴落着水珠,就好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湿润的衣物紧贴在她的身上,包裹住她身体的优美曲线。
她很漂亮,柔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生的爱护和蹂躏一番。
洛霁咽了一口口水,手中拿着的火折子缓慢的靠近,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树立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这次出使的使团中压根就不可能有女子。
而且这个女孩身上穿着的衣物与天钰国的服饰完全不相同。
这个女孩浑身湿透,最近这些天压根就没有下雨,而这个女孩却是浑身湿透的蹲坐在天钰国使团的营帐中,洛霁随便想想就感觉浑身颤抖。
“小~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霁双眼一亮,感觉有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面前的小女孩捷足先登。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衣服怎么都湿了呢?”
“我怎么感觉我好想是在天上飘着。”
“啊,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死掉了。”
“主人让我来......”
面前的女孩子自顾自的说着,随后在洛霁疯狂咽下的口水中,面前的女孩双眼流出了血泪,原本苍白姣好的容颜也变得破烂不堪,一股腐烂的味道传了过来。
“呕~”
洛霁的胃液在疯狂的涌动,他强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快到口腔的残留物强行咽下,他飞快的向火堆那边跑去。
“鬼,有鬼啊!”
他哆嗦的抱成一团,不敢向后去看,过了片刻之后,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自己若是这样子,三皇子殿下定然会斥责自己,并让自己受罚,可是今日周围却是这么的安静,就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殿下,你?”
“洛霁,你在营帐中鬼喊什么呢?”
营帐外面传来的声音让他浑身的鲜血凝固了起来,他那双惊恐的眼神望向了他的身边坐着的这个服装华丽的男子。
如果三皇子殿下是在营帐外面,那么现在坐在他身边的是?
他的视线中三皇子殿下端坐在火盆前,脸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可是阴暗与火盆的光芒交杂在一起,让面前的人看着格外有些扭曲。
“鬼,鬼啊!”
营帐外面不知为何也传出了这样的尖叫声,听那撕心裂肺的叫喊,那是三皇子殿下的声音。
“啊!”
洛霁还是承受不住这般惊恐,撒开脚丫子跑出了营帐,发现外面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鬼,他们都在呼喊着这样的词,人这样的生灵真的很奇妙,即使不对鬼神敬畏,但它们有一天出现在面前时,人还是会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跑!今日怕不是着了鬼窝!”
不知是什么人呼起,所有人齐刷刷的向苍澜国方向跑去,此时的他们也顾不上会不会抹了自己的面子,人在恐惧中,大脑的思考会暂时断片。
几个文官拉着自己的长袍,跟在乐棣身后在黑甲士兵的保护下,来到了苍澜国的城墙脚下。
站立在城墙上的苏牧,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王公大人,我们要开城门吗?”
“呵,用吊篮将他们吊上来,不上来就任由着他们。”
苏牧的金眸中投向了远方,那一条条阴气丝线所凝结成的黑色光团,苏牧忍不住在心底给叶雨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果然玩这些东西还是本体来的玩得好。
苏牧感觉,如果是由他来操控‘灵异箫’的话,效果一定没有这么好。
趴在城墙上,苏牧让吕凉将吊篮放了下去,在惊恐中度过一夜的天钰国使臣现在也顾及不上面子,纷纷坐着吕凉放下的吊篮,一脸生无可恋的从城墙脚下吊了上来,见到狼狈的天钰国使臣,苏牧有些惊讶。
“各位是?”
“我们乃天钰国出使仓澜国的使臣,这为文书,请速速递交给苍澜国国君陛下!”
洛霁苍白着脸,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等到自己从惊恐中惊醒过来,他们已经是到了苍澜国的城墙脚下,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挽回丢去的面子。
“且慢!各位可有什么凭据说自己是天钰国的使臣,而不是想要打家劫舍的盗贼呢?”
苏牧将洛霁递来的文书推了回去,脸上则是皱眉严肃的神情。
“我们还能作假?你瞧这些士兵,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这盔甲,这工艺,你们苍澜国的贼匪能有这般精良的武器与防具?”
乐棣,眉毛一竖听到贬低他们的话语,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一只公鸡,恨不得从面前说话之人的身上捋下几根毛。
“我们苍澜国虽说是个小国,可在工艺这块一直十分有信心。吾见你们这般仓皇,还以为是哪里的盗匪遭到了截杀,想要从良重新得到我们的庇护。”
洛霁眉毛直抖,将手中的文书放回了袖子中,淡淡的说道。
“吾以为苍澜国弹丸小国,知晓我等驻扎城外,却不相迎入城中,是不是不符合你们自己口中所谈及到的礼数?”
“本君子倒认为,天钰国的使臣不懂礼数乃是野蛮之人,不知国交之间必先递文书后拥使者。”
一股看不见的战斗在城墙上打了起来,苏牧脸上洋溢着笑容与洛霁脸上的平淡,这是一场博弈。
“据我所闻,前些日子抓了一个偷盗犯,问起本源,竟然是苍澜国。看来苍澜国专出些鸡鸣狗盗之辈。”
“前些日子我听闻天钰国一个富商知晓苍澜国的枣子十分的甘甜,便想着买上几颗来栽着,可你想怎么着,那些枣树结出来的果子全部干阉,又苦又涩。”
听到苏牧的话,洛霁不忍的皱起了眉头仔细的体会着苏牧话语中的意思。
“这可见什么?我苍澜国出去的子民本就是善良淳朴之辈,去了天钰国就成了鸡鸣狗盗之徒,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洛霁脸色黝黑,紧皱着的一张脸舒缓了下来,他算是明白了苏牧话中所透露出的意思。
“阁下口齿当真是凌厉!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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