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荀邈和骆恩坐镇,燕逢直接抱着骆菱下山了。
一入城,他直接带着骆菱进了客栈。
把衣服脱了。燕逢一瓶瓶的将伤药摆在了床头,冷声冷气的开口了。
不不用了。骆菱瑟缩了下,本能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她轻咬着唇,抬眸朝燕逢看了一眼,小声的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处理伤口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燕逢一撇唇角,冷不丁的轻嗤了一声。
你的伤在后背,你确定自己可以处理好吗?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骆菱,流转的眼神里似是带着嘲讽的味道,再说了,你都敢孤身一人上山涉险,现在还怕孤帮你处理伤口吗?
燕逢冷笑着,话有些刺耳。
闻言,骆菱有些黯然得垂下了眸子。
对不起。她嘶哑着声音的轻叹了一声。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她心里的恐惧顿时被放大了。
一想到男人将她压在身下的那种感觉,她的掌心里满是黏腻的汗,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良久,心有余悸的她长吁了一口气,开口的语气里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哭腔:我以为我已经算好了所有的事,我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她的话戛然而止了。
耷拉着眼皮的她绞着手指,样子里满是不知所措。
将她怯生生的样子看在眼里,燕逢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翻了一个白眼,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下,皱着鼻子的问道:你没有想到什么?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嗯。
良久,骆菱轻轻地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音节。
那你还说已经算好了所有的事?燕逢白了她一眼,轻嗤着警告了一句,我告诉你,下次要是你再敢这样擅作主张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
骆菱鼓了鼓腮帮子,张口就想要反驳。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脸严肃的燕逢轻弯着手指在床畔叩了叩,再度开口重复了一句:同样的话,孤不想再说第三次!把衣服脱了,孤给你上药。
一览无遗的将他的样子尽收眼底。
骆菱想了想,总算是妥协了。
她咬了咬唇,偷偷地朝燕逢瞄了一眼,缓缓将裹在身上的披风和撕得破碎的衣服褪了下去
她的皮肤白皙,后背跟地面摩擦出来的伤口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燕逢的视线定格在上面,瞳仁逐渐收缩成了一个小孔。
迟疑了片刻,他缓缓伸出手在骆菱的后背上轻触了下,哑声的问道:疼吗?
嘶!
骆菱皱着眉,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她轻轻耸了耸肩,开口的声音里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哭腔:你说呢?
闻言,燕逢哼哧着从床头抓起了一瓶药。
他一边将药瓶里的药粉撒到伤口上,一边冷冷地掀着唇开口了:这次的事是一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瞎逞能了!
在这件事上,理亏的始终都是骆菱。
对于燕逢的话,她有些无从反驳。
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心紧锁的她转头朝燕逢看了一眼,一下一下的轻抽着气,沙哑着声音的问道:那些女子,都救出来了吗?
你把孤装着龙涎香的香囊拿走了,孤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们。说到这里,燕逢撒药的动作顿了下,除了两个已经被弄死的,其她的都已经被救出来了。
那就好。眯着眸子的骆菱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着。
幸好关在土牢里的人都已经被救出来了。
否则,她的牺牲岂不是白费了吗?
好?燕逢闻言,突然怒了。
双眸蹿火的他重重地用手指在骆菱的太阳穴上点了下,厉声的低呵着:你瞧瞧你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你告诉孤,好在哪里了?
一身凛然气势的燕逢气势汹汹的。
他怒容满面的瞪着骆菱,眼眸里的怒火仿佛随时要将所有的东西焚烧殆尽。
有些瑟瑟发抖的骆菱哽着喉咙,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得对视了一会,燕逢一把扯着床上的被子罩在她的身上:你好好休息,孤先回山上处理余下的事情了。
说完,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骆菱静静的在床上趴了一会。
约莫是方才挣扎得太激烈了,现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
她半眯着眼睛正在打盹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堂姐?骆子珏叫了一声,拖长了声音的轻喊着,你在不在里面?
子珏?
骆菱的心里一喜,直接坐了起来。
我就说堂姐一定在里面。骆子珏笑了笑,直接拽着谭佳音推门走了进来。
民女参见太子妃。被生拉硬拽进来的谭佳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弯着身子朝骆菱行了一个礼,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
没关系。骆菱微微一笑,不等她将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现在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提起这件事情,骆子珏一垂眸,目光隐隐有些黯然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她用双手托着腮帮子,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堂姐,我朋友她死了,到目前为止,太子殿下和我哥都没有找到她的尸首。
听了这话,骆菱缄默了。
虽说现在大部分人都平安无事,但现在死了两个大家闺秀。
等所有的事情全都了结之后,这两户人家还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追究这些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骆菱皱了皱眉,蓦地有些头疼了。
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谭佳音轻轻用手肘在骆子珏的身上撞了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太子妃,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被安顿在这家客栈里。谭佳音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的问道,您有什么想吃的?要是客栈里没有的话,不如我们出去买回来给你吧。
不用了。骆菱轻摇了下头,忍不住叮嘱了一句,现在山上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想你们还是好好留在客栈里吧。免得再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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