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光灼灼的骆菱点着头,一口答应了下来,你放心,殿下有了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见骆菱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骆子珏总算是放心了。
红着眼眶的她深深朝骆菱看了一眼,轻抿着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骆菱用手在额头上轻抚了下,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他们这才刚到江南而已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
往后有多艰难,这可想而知了!
骆菱默默在原地站了好一会,一直觉察到丝丝凉意,这才在莲儿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她坐在梳妆台前,莲儿轻轻用篦子梳理着一头青丝。
突然,一队手持大刀的家丁从窗外跑过。
骆菱的心里一慌,猛地转过头看了一眼。
她的动作来得突然,莲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头上一阵刺痛,一缕青丝飘然落地了。
太子妃惨白着小脸的莲儿轻呼了一声,唇瓣抑制不住的轻颤着。
没事。轻抽了一口冷气的骆菱用手指按着有些发麻作痛的头皮,另外一只手朝外面一指,语气着急的催促着,莲儿,你快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莲儿愣了下。
她顺着骆菱的目光看了一眼,急忙放下手里的篦子跑了出去。
骆菱目不转睛的盯着莲儿的背影,心怀惴惴的她轻弯着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梳妆台的边沿轻叩着,似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心里的焦虑一般。
出去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莲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太太子妃。
她经过门口的时候,脚下一绊,险些摔了。
欸!骆菱侧着身子,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连声的问道:怎么样?打听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嗯。莲儿点了点头,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开口,太子妃,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
仅是昨天一晚上的时间就有三家的闺女被掳走。
另外她说得着急,险些被嘴里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她拼命的咳嗽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见状,骆菱抬起手轻轻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下,缓声的劝着:莲儿,你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想了想,她转身给莲儿倒了一杯水递上去。
莲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水杯捧在掌心里,轻声的道:奴婢找了好几个人问,他们说在其中一位小姐的闺房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说会在三天之内将城里的闺秀全部掳走。
顿了下,莲儿转头朝在院子里走动的家丁看了一眼:太子妃,现在府里加强戒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之前,骆家说平均每两三天就有一个闺秀被掳走,而且事情发生在他们出发来江南的时候。
昨夜他们才刚在江南骆家住下,一夜之间就有三家闺秀被掳走,更甚者,盗匪还扬言要在三天之内将所有的闺秀全部掳走。
想到这里,她咬着唇,心蓦地往下沉了沉。
隐隐地,她的心里有一种感觉。
——仿佛所有的事情全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或许,那群盗匪也不是简单的盗匪那么简单!
家丁来来回回的在院里院外巡逻,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心里有些不安定的骆菱长吁了一口气,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夜深人静。
燕逢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回了房。
只听吱嘎一声,躺在床上假寐的骆菱第一时间翻身坐了起来。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炯炯有神的望向了门口的男人。
四目相对,燕逢浅勾着唇笑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一脸困倦的他眯了眯眸子,掌心一下一下的在额头上轻拍着。
我听说昨天晚上一共有三家的女儿走失了。提起这件事情,骆菱抿了下唇,瞳仁里的光黯了下。
沉声的道:你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闻言,燕逢深邃的眸子里风起云涌。
他用力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迟疑了半晌,缓声的开口了:下午,孤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说要孤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些女子的性命!
什么?
双目圆瞠的骆菱仰头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猜测而已。
不过现在却有了一种正中下怀的感觉。
果然果然所有的事全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更正确的来说,事情是冲着燕逢来的才对。
思绪流转,一脸忧心忡忡的骆菱咬住了下唇。
良久,她梗着声音,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道:殿下与那些匪盗无缘无故,他们一不求财,二不求利,为什么偏偏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似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见状,燕逢微微一笑,轻挑着眉,顺势接过了话茬:你想说,为什么他们偏偏要跟孤过不去,是吗?
嗯。
骆菱点着头,轻轻答应了一声。
似笑非笑的燕逢斜着眼睛朝骆菱瞄了一眼,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骆菱的问题,而是缓缓围着桌子转了一圈。
与此同时,他弯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着,动作很是有节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倏地停下了脚步的他深深吁出了一口浊气。
孤觉得他一侧眸,直直地对上了骆菱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道:山上的盗匪或许已经换人了。
换人?骆菱喃喃自语了一声,表情有些懵了。
盗匪还可以换人吗?
嗯。燕逢正色的点了点头,缓缓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分析着,之前山上的盗匪下来不过就是抢些吃的用的,一直到后期才抢民女上山。
他们之所以胆大的强抢民女,那是因为跟官府打好了招呼,知道他们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现在他们抢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最近这些人家已经联合去官府施压了。
说到这里,燕逢意味深长的朝骆菱笑了笑:事情闹得这么大,就连官府也不一定压得住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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