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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佩玉身体不适不能侍寝。

    当天晚上,燕逢又到了骆菱这里。

    “殿下。”骆菱轻轻的替他取下发冠的时候,试探的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跟迟侧妃无聊的在院子里坐了一个下午。”

    “嗯?”燕逢闻言而动的抬眸跟他对视了一眼,轻哂的笑问了一句,“那你们想要如何?”

    “明日殿下去忙政事的时候,我能不能跟迟侧妃出宫走走?”话音未落,她举起手保证着道:“殿下放心,我们不会在外面耽误太久的。”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燕逢有些哭笑不得了。

    “菱儿,新婚的第一天,你就觉得无聊了吗?”燕逢一把圈住了她的腰,直接揽进了怀里,“不是孤不愿意放你出去,只是你后日就要归宁了。要是明日跟迟侧妃出宫的话,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殿下恕罪,是我思虑不周了。”

    迟佩玉的意思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出宫。

    不过她操之过急了,想着迟佩玉能够越早拜祭爱人越好。

    想到这里,她有些悻悻的鼓起了腮帮子。

    将她失落的样子看在眼里,燕逢只当她是不高兴了。

    “别不开心了。”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脸上划了下,轻声的哄着,“等孤抽了空,孤陪你们一起出宫。”

    一起?

    闻言,骆菱顿时僵住了。

    要是燕逢陪伴左右的话,到时候迟佩玉还要怎么抽身离开啊?

    完了!

    她顿时有了一种好心做坏事的感觉……

    第二天,骆菱本想要找迟佩玉商量这件事情,谁知道她居然真的病了。

    太医一**的过来请脉,说迟佩玉是风寒入体,要好好的休养一阵子。

    掌事嬷嬷唯恐骆菱被过了病气,拦着她不让进去。

    无奈之下,骆菱只能窝在书房里看书了……

    转眼就是归宁的日子了。

    骆菱被燕逢从马车上牵下来的时候,骆父和元氏带着家里的奴仆跪了一地。

    “参见太子、太子妃。”

    “娘,快起来。”见元氏挺着一个大肚子,跪得很是艰难,骆菱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谢太子妃。”

    元氏应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颜色甚好的骆菱,忍不住笑了。

    “太子、太子妃,里面已经设下了宴席。”骆父搓着双手,毕恭毕敬的冲着燕逢道:“快请进去上座吧。”

    “菱儿。”燕逢微微一颌首,轻笑着扶住了元氏的另外一只手臂,“岳母,孤一同扶你进去。”

    闻言,元氏悚然一惊,受宠若惊的答应着,“谢……谢谢太子殿下。”

    ……

    在房间里休养了几天,罗姨娘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了。

    最近,骆父销声匿迹的对她不闻不问,只是定时让奴仆送上药和吃食。

    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冷落的罗姨娘整个人都慌了神。

    好不容易趁着归宁的时候,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去门口跪迎燕逢和骆菱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原本,她是想要找骆父求情,好让他回心转意的。

    谁知道一看到元氏被燕逢和骆菱左右搀扶的画面,她一下子怒火中烧了。

    如果骆蓉争气一点的话,现在被燕逢搀扶着人的应该是她才对,哪里还有元氏什么事情?

    算起来,已经十多年了。

    纵然她笼络住了骆父的心又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她始终都矮元氏一个头。

    正房、侧室……

    这是她永远都迈不过的一个坎。

    心思一转,在新仇旧恨的叠加下,罗姨娘的脑袋一热,她用力咬了咬唇,闭着眼睛冲了出去。

    元氏被突然冲出来的她吓了一跳,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地。

    幸而燕逢眼疾手快,紧紧地将人箍在了怀里。

    “娘……”见元氏脸色煞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骆菱一皱眉,猛地转头看向了跟在骆父身上的管家,呼呵的命令着,“快请大夫啊!”

    “是!”双腿发软的管家后知后觉的答应了一声,跌跌撞撞的朝前面冲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元氏被送进了房间。

    骆菱和燕逢就像是两座煞神一样的守在门口,目光犀利地瞪着跪在下面的骆父和罗姨娘。

    “爹,你还记得之前是怎么答应过我的吗?”一想到元氏痛得直叫唤的样子,骆菱顿时不淡定了,她冷冷的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居高临下的望向了面如土色的骆父,厉声的道:“你说过的,只要罗姨娘的身体好转就要送她到乡下跟骆蓉作伴的。”

    话落,她不由得冷冷哼哧了一声,眼眸里带着嘲讽的朝瑟瑟发抖的罗姨娘瞄了一眼,“罗姨娘现在能跑能跳的,我瞧着她的身体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这……”满头大汗的骆父用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喉咙里就像是被堵上了一团异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送到乡下的庄子里跟骆蓉作伴?

    罗姨娘一直都以为这是骆父的气话。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骆父居然还跟骆菱提起过这件事。

    现在的骆菱是尊贵的太子妃,想要捏死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一想到这里,罗姨娘懊恼的咬住了舌尖,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巴掌。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不断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并且扩大——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可以去乡下的庄子里。

    等她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农妇,骆父的目光还会停留在她的身上吗?

    她跟元氏斗了十几年,绝对不可以让元氏成为最后的赢家!

    不行!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心乱如麻的罗姨娘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歪着身子的朝骆父的身上一倚,眼泪簌簌的哀鸣着,“骆郎,你前日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你的府里只有一个正房夫人的吗?那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是谁?”

    她抡着花拳绣腿,一下一下的在骆父的心口上捶着,娇滴滴的控诉着,“骆郎,若是你不跟我说清楚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稀里糊涂的随你入府的。”

    罗姨娘冷不丁的闹了这么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懵了。

    “罗儿?”骆父一把圈住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目光,“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