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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生育困难

    曦儿应声而去,骆菱蹙着眉,看向迟佩玉的目光里满是不解。

    “骆小姐稍安勿躁。”迟佩玉微微一笑,主动从地上起身。

    她身娇体弱,跪得时间略久了一点,起身的时候,膝盖发软的趔趄了下。

    眼看她马上就要摔到了,骆菱本能的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没事吧?”

    “无妨。”重新站稳的迟佩玉轻轻一点头,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了回来。

    与此同时,她用眼梢的余光朝着狂奔而去的曦儿瞄了一眼,重新将话题引了回来,“骆小姐,等大夫过来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此时的迟佩玉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

    见状,骆菱不由得挑了挑眉,心里有些犯嘀咕——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直截了当的说明,还要拐弯抹角的找大夫作证那么麻烦?

    不过从这件事里,她也看出来了。

    迟佩玉主动约见面不是一时兴起,事前,她应该已经有了全盘的准备。

    换而言之,就算她在迟佩玉开口的时候就扬长而去,眼前的人应该也准备了“b计划”吧。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她就继续看下去吧……

    “好。”想到这里,心里一松的骆菱脆生生的答应了。

    她的目光一转,饶有兴致的昂起头朝着不远处正在垂钓的人一指,随口道:“迟小姐的婢女去请大夫,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我们再到前面看看吧。”

    她说话的时候,轻踮着脚尖的张望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骆菱双眼放光,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这跟她们前两次见面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蓦地,迟佩玉的心里突然响起了一句话:人有前后,面面峥嵘。

    骆菱跟她之前交往过的大家闺秀一点都没有相似之处,难怪……太子会对她念念不忘。

    心思一转,迟佩玉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呢喃的道:“我总算是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对你如此上心了,不过这样甚好……甚好……”

    此时骆菱全部的心神全都被吸引走了,压根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迟疑了片刻,回过神的她回望着若有所思且面带悲戚的女人,轻声的询问着,“你刚才说什么?我有些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迟佩玉咧着嘴角,总算是露出了一抹发自真心的笑。

    “你不是想要去那里走走吗?”她顺着骆菱目光所至的方向一指,快走了两步,“走吧,我陪你一起过去!”

    ……

    曦儿和车夫带着大夫回来已经差不多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小姐,大夫已经请回来了。”曦儿的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双颊泛红,气息略有些不稳的冲着两人福了下身子,“等两位小姐上了马车,我去唤大夫过来诊脉。”

    日头正烈,马车在太阳下暴晒了半个时辰,里面的温度可想而知。

    从小到大,骆菱接受的都是男女平等的教育。

    “马车里太热了,不如还是到凉亭里诊脉吧。”一时嘴快,她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曦儿登时皱了皱眉。

    她无声的轻撇了下嘴,明明是不悦的,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骆菱的面前表现出来,只得轻声的敬告了一句:“骆小姐,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尚未出阁,不宜在这里见外男。”

    骆菱差点忘了,现在在她眼前的是教条森严的古人。

    再者,骆家并非官宦人家出生,规矩上自然是稍逊迟家一筹的。

    “抱歉,我没有想这么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偷偷地吐了下舌尖,“迟小姐,我们上马车吧。”

    “没关系,我看得出来,骆小姐是性情中人。”

    迟佩玉的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起身向马车走去。

    性情中人?

    骆菱上挑着眉,暗自在心里将这番话咂摸了两遍。

    一时她有些拿不准,迟佩玉究竟是在褒她还是在贬她了……

    她们一前一后的坐上了马车,曦儿这才将候在一旁的大夫叫了出来。

    迟佩玉隔着马车的帘子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曦儿在手腕上搭了一块轻薄的帕子,大夫这才能上手搭脉……

    “这……”马车外的大夫轻抽了一口气,突然沉默了。

    迟佩玉面无表情的将手抽了回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有些上翻的衣袖,淡淡地道:“大夫,我自己的身体状态,我比谁都清楚,你但说无妨,不必忌讳。”

    有了迟佩玉的这句话,大夫似是放心了。

    他低头拱手,沉声的道:“小人猜测小姐之前服下了大量寒性的药,没有及时妥善处理,现在寒气已经深入骨髓了。到了冬日的时候,小姐除了会惧寒和手脚冰冷之外,对身体倒是无碍。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夫犹豫了下,似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继续。”迟佩玉轻笑了一声,轻描淡写的吐出了两个字。

    “现在用药只能驱除一部分的寒气,往后小姐若是想要诞育子嗣的话,只怕会比常人困难一些。”

    大夫的话说得委婉,但骆菱的心里却清楚。

    一旦寒气入髓,基本是不可能怀孕了。

    若是放到现代,还可以用科学的手段治疗。

    但现在她们身处的是医学不算昌珉的古代。

    “怎么会这样?”瞳孔巨震的骆菱惊呼了一声,她一把抓住了迟佩玉的手,牢牢攥在了手心里,“是不是有人对你下药了?”

    嫡女跟庶女的身份相差不是一星半点。

    例如她就屡次遭到骆蓉的暗害。

    想来,迟佩玉跟她的遭遇应该已经差不多吧?

    如果迟佩玉真的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大量伤身的药,那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府里的姊妹了。

    正当骆菱在心里感慨着人心叵测的时候,迟佩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轻摇着头,自嘲的笑着。

    “骆小姐,自从我被赐婚成为太子侧妃之后,府里的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唯恐我跟太子侧妃之位失之交臂。你说,你们怎么敢毁了迟家未来几十年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