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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父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燕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只能应下:“太子请便。”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太子殿下,姐姐她人都没了,院子也是阴森森的,恐染上晦气,不如去民女的院子放松放松?”骆蓉追了出来妩媚地说。

    骆蓉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和燕逢搭话的机会的,如果能争取到独处的机会,是最好不过。

    “哦?是吗?”燕逢面露不悦。

    “太子不会还不知道吧?外面都说姐姐克,克夫呢。”骆蓉做出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燕逢挑起眉梢,整好以暇地看着骆蓉:“孤还真不知道,感谢骆二小姐告知。”

    “那太子可还去?”骆蓉以为她有机会了,喜色完全显现在脸上。

    “去,怎能不去。”燕逢没做逗留,边说边往骆菱院子的方向走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很不爽了,只有骆蓉像被猪油蒙了双眼似的,硬是要往枪口上撞,骆父伸手去拉还是慢了一步。

    燕逢身形一闪,骆蓉整个扑倒在地,摔了一嘴的泥。

    荀邈昂首挺胸地从骆蓉身边走过,嘴里还幸灾乐祸地哼起了小曲。

    “骆老对骆二小姐貌似有些放纵了。”刘公公眼角向上斜了几度,语气里带有一丝责怪。

    刘公公是燕逢身边的红人,这整个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不会选择和他对着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二小姐拉下去。”骆父不忍心呵斥骆蓉,只得将气撒在了小厮身上。

    骆蓉再不服气,还是被强行拖了下去。

    “太子妃的事已经够糟心了,咱家不希望旁人扰到太子,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请骆二小姐自重。”刘公公双手附在身前,神情严肃地说。

    这话说得已经够直白了,如果骆父再继续放任骆蓉不管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还不快回去,瞧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骆父对着正在挣扎的骆蓉喊道。

    摔了一跤后,骆蓉心里本来就憋了一口气,再被骆父说一通,直接气得直跺脚,委屈巴巴地说:“爹,连你也说我。”

    骆父无奈,对她使了个眼色。

    刘公公视而不见:“骆老应该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吧?可有需要咱家的地方?”

    既然燕逢让他留下来帮忙,就不会干站着。

    “有,来了。”骆父快速地将骆蓉打发走,回到正堂对刘公公拱了拱手。

    走远后,燕逢才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平日孤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招人恨的一面。”

    荀邈尴尬地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实在是见不惯这种女人,太让人讨厌了,一点也不像太子妃。”

    “孤是否可以当做你这是在夸菱儿?”荀邈夸骆菱,燕逢勉强能接受,如果换做是其他男人,指不定又要一番不爽。

    插完桌上的花,骆菱心满意足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发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拿起雪儿放在桌上的包袱回房间试穿。

    小厨房里传来了阵阵诱人的香味,骆菱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换回来就寻着味道出来了。

    若不是院子里的人知道她还活着,铁定要被吓得不轻。

    “香儿,你在做什么好吃的?”骆菱脚步轻轻地走到小厨房的窗子边,像幽灵一样露出个头来咧嘴一笑。

    香儿辨得出骆菱的声音,边拌着锅里的菜边说:“都是小姐以前教香儿做的那几道,这里油烟大,小姐先去歇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啊~”香儿转过头来,冷不禁被吓了一跳,“小姐你,你怎么这幅打扮,太吓人了!”香儿一边拍着胸脯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骆菱从门口绕进去,随手从盘子里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悠闲自在地说:“连你都能吓到,看来还是蛮逼真的。”

    香儿恍然大悟:“小姐,你不会是要扮鬼吧?”

    “既然都当我是鬼,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做一次鬼咯。”骆菱又从另外一个盘子抓了一块放进口中慢慢咀嚼,“不错啊香儿,厨艺有长进。”

    “是小姐教得好。”被夸的香儿打心底的高兴。

    骆菱将每个盘子的菜都尝了一遍,才意犹未尽地吮了吮手指头。

    “香儿,你看一下还有哪里需要改善一下的?”骆菱说着在香儿面前转了个圈。

    纤细的腰肢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跌进了一个满是荷尔蒙气息的怀抱,一股龙涎香扑鼻而来。

    想都不用想,骆菱就知道是燕逢,站稳后立马挣脱了怀抱:“给太子请安。”

    燕逢眼角藏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依孤看,妆容还差点火候,脚上还差个滚轮。”

    一眼就被看穿心思的骆菱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着痕迹地把脸别到一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偷吃的时候就来了,看来今日在钱楼还是没有将你喂饱。”燕逢用手指轻轻勾住骆菱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面对他。

    骆菱的脸唰地就红了:“我,我……”憋了半晌硬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我,我先把菜端出去。”香儿找了个借口,识趣地溜了出去。

    “我也去帮忙。”荀邈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匆匆说了一声也端了盘菜出去了。

    两人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但今日的氛围比以前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有点像暧昧,又有点不像。

    骆菱连连后退了几步,定了定神色道:“太子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有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咱们边吃饭边说。”燕逢收起了无所事事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端着菜往外走。

    bsp;   愤愤地踢了一脚桌子,板着一张脸气冲冲地向偏厅走去。

    “菱儿来了?坐。”燕逢极其自然地挪了挪身侧的凳子,示意骆菱坐到那儿,随性得就仿佛这是在他家一样。

    骆菱没好气地瞪了燕逢一眼,重重地将盘子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被送回院子的骆蓉越想越不甘心愤愤地冲到骆菱院子,刚到院门口就撞见了一袭白衣披着长发的骆菱,吓得直接跌倒在地。

    “鬼,鬼啊,见鬼啦!”边喊边慌乱地往回跑。

    骆府的下人从她身旁路过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奇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