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见她那张脸,肌肤胜雪根本不像是毁容的样子,当场大怒。
“骆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娘娘,她分明是故意的,既然姐姐没有毁容,为何这几日遮着面纱?”骆蓉不死心的反驳。
“那是因为我前几日脸上突然奇痒难耐,大夫说我是过敏,便让我带着面纱,这几日脸已经好了,可又怕重蹈覆辙,到时候误了成亲的时候,这才继续带着。”
骆菱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误来。
随后她在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委屈的道:“想不到妹妹居然听信外面的流言蜚语,还跑去皇后娘娘面前告状,这让姐姐我,真的很心寒。”
骆蓉气的眼珠子都要冒火了,也不管这里还有皇后娘娘在,只想当场撕烂她的嘴。
“你骗人,骆菱,你从一开始就给我下套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她冲上去,直接抓住她的衣物,便开始对她动手。
骆菱也不躲闪,任由她发疯。
她越是嚣张,就越体现出她的温柔得体。
皇后看着下面打闹的场景,气的脸色都青了,直接拍起了桌子,怒斥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宫了!”
皇后娘娘话一说完,底下立马跪倒了一片。
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一声令下,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骆蓉也冷静了下来,低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骆父更是满额头的冷汗,生怕皇后娘娘突然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然而,皇后娘娘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他,声音冷的像是冰块一般,“骆老,你这女儿教的可真是好啊,大庭广众之下,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骆父单薄的身子抖了抖,头更是低到了地上,唯唯诺诺的道:“是草民管教不当,还请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娘娘深吸一口气,“那你说说吧,这可怎么办?骆蓉也不止一次对本宫撒谎了吧,上次的事情,还没得到教训?”
上次的事情,正是抹掉骆菱守宫砂的事情。
骆蓉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身子不停的抖着。
被点名的骆父也不知道如何处置,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但凭皇后娘娘发落。”
骆蓉一听,父亲这是不打算保她了,立马抬起头来,“爹,我是你的亲女儿啊!”
“闭嘴!”骆父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骆蓉抿了抿唇,一脸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在他们之间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骆菱的身上,“菱儿,你说该怎么办?”
骆菱紧了紧手,回答道:“任由皇后娘娘发落。”
皇后娘娘冷笑,看来是没有人替这个丫头求情了。
“既然这样,那就打入大牢,欺瞒本宫,这可是死罪!”
骆蓉一听,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嬷嬷可不心疼,喊了声,“来人,把骆家二小姐送去大牢!”
很快便有人进来,拖着骆蓉晕倒的身体,便离开了骆府。
皇后娘娘戏也看够了,站了起来,“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一群人等便立马起身,皇后娘娘走到骆菱的身边,见到她脸上的刮痕,脸上十分心疼。
“那个疯女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骆菱笑着摇了摇头,得体的说道:“民女并无大碍。”
皇后娘娘见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大方,脸上都是欣慰之色,“真是苦了菱儿了,真想让你快点嫁过来,这样本宫倒想看看,谁还敢欺负本宫的儿媳妇!”
后面这一句话,她加重了语气,分明是说给被人听的。
骆父咽了咽口水,连忙说道:“皇后娘娘哪里的话,菱儿是草民的女儿,怎么会让人欺负她呢?”
骆父的话一说完,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开口了,“我看未必吧,一个庶女都骑在嫡女的头上了,也不知道这骆家家教是如何的违背纲常。”
这句话堵的骆父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见敲打的也差不多了,皇后娘娘开口道:“好了,本宫了乏了,嬷嬷,我们走吧!”
回宫中的路上,皇后娘娘突然笑了起来。
跟着轿子的嬷嬷有些疑惑,问道:“皇后娘娘在笑什么?”
“本宫笑这个骆菱手段不错,借着本宫的手,把人教训了一顿。”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小丫头,是想借她的手,来处理骆蓉。
果然是小瞧了她,还以为真的像兔子一般,没想到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就不难发现端倪,骆菱见了大夫,却不是光明正大,想必是为了今天,而故意这么做。
说明她不仅有计谋,还很能忍。
嬷嬷听着皇后娘娘的话语,见她语气中并没有什么不满,便知道她对骆菱做的这些事不讨厌。
“所以娘娘现在还担心吗?”
皇后娘娘轻笑一声,却并没有回答嬷嬷的话语。
骆父被吓的不轻,也没有招待太子的心思,太子也找了个理由离开。
骆菱送燕逢离开到了门口,燕逢看到她脸上的刮痕,有些心疼。
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骆菱却如惊弓之鸟一般,退后了几步。
手伸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尴尬。
气氛凝固之时,骆菱率先开口,“殿下今天可是看了一场好戏。”
“菱儿让孤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一场戏?”燕逢缩回了手。
骆菱抬起眸子,直直的看见燕逢的眸子里,“太子殿下护我周全,这句话可还当真?”
“自然!”
“菱儿答应嫁给太子殿下,只是,我有个条件。”
燕逢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菱儿你说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好,洞房之时,菱儿便说出我的条件。”
“洞房花烛夜……”燕逢突然轻笑起来,“菱儿确定要这个时候,与孤谈条件?”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暧昧。
骆菱似乎并不觉得不妥,脸不红心不跳。
“有何不可吗?”她偏着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燕逢捂着嘴唇低声笑了起来,“没什么不可,孤尊重你的选择。”
骆蓉进了大牢,最担心的还是罗姨娘,骆父这次可没有去安慰她,她便一直在房里哭,哭得人心烦。
“我的女儿啊,是娘不好,娘没有保护好你。”
“蓉儿啊,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元氏那边听着罗姨娘那头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元氏身边的嬷嬷却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说道:“这罗姨娘,天天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骆府是死了人呢。”
“随她去吧,她女儿现在在大牢里,能不哭吗?”元氏没好气的说道。
骆父也是听烦了,直接去了罗姨娘的房间,砸了椅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