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父听了这话,冷哼一声,“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何时偏心过,蓉儿是庶女,但她那样东西不是和菱儿一样,菱儿可从来没在我这里抱怨几分,你反倒说我偏心菱儿。”
罗姨娘抿了抿唇,讨好似的拉了拉他的手,“骆郎~蓉儿我定会教好她,不让她再出来闹事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骆父见她一脸柔情,一双眸子顾盼生辉,叹了叹气。
“若是还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们。”
骆菱的礼仪课程依旧在继续,她睡眼朦胧走了出来,这种感觉还真像大学时刻的军训。
然而这次课程,还带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骆蓉。
见到骆蓉时,骆菱低头笑了起来。
骆蓉见她笑,皱起了眉头,一脸不高兴的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衣摆轻扬,骆菱走到了她的身边,嘲讽道:“妹妹啊,不得不说,你还真有个手段好的母亲。”
父亲不但没有罚她,反而让她一起来上嬷嬷的课,罗姨娘这心思,她怎么会不懂。
就算骆蓉到时候嫁不了太子,是个皇子也可以啊,毕竟这储君之位还未定,皇子之间,皆是黑马。
骆蓉一脸得意,“那是自然,不像你母亲,如今只能独守空房。”
骆菱眯了眯眼,脸上隐隐有怒意,“不过她的女儿,倒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
看着骆蓉吃瘪的模样,骆菱心情愉悦,正好嬷嬷进来了,骆菱退到了一边。
这次的礼仪不在骆府,而是在宫中。
骆菱坐着马车直犯瞌睡,进了宫才知道,今天的课程,便是熟读女德。
这下子骆菱更是犯困了。
中途找了个理由,便去了一处凉亭偷懒。
她坐在凳子上,纤细的手臂放在栏杆下,白如雪的肌肤让蝴蝶也忍不住停在上面。
她闭目而睡,长长的睫毛在光的照射下,留下一片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翕合,让人忍不住低头采撷。
她睡得这般死,连一旁坐了人都不知道。
片刻后,骆菱微微张开眸子,朦胧中,看到一位俊朗的男人坐在她身边。
她以为是做梦,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好看的小哥哥。”
一旁的人听了他的话,偏过头来看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就连声音都十分好听。
“醒了?”
骆菱嘤咛一声,将随意落下的手臂交叠再一次,意识昏昏沉沉。
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真的是燕逢,他怎么在这里?
不做其他猜想,她立马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安好!”
看着她拘谨的模样,燕逢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倒看到一直贪睡的小野猫。”
骆菱讪讪一笑,“民女昨日睡得不大好,今日看这亭子景色不错,便过来坐坐,没想到却睡着了。”
燕逢不拆穿她,只是拍了拍凳子,“过来坐!”
骆菱哪里还想坐,只想现在立马就走人。
“不用了太子殿下,民女该回去了。”
说完低头便准备离开,却听到燕逢冷了声音,“这是皇命。”
骆菱脚步一顿,随后转身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叫眼前这位权利大呢。
她拘谨的坐了下来,却也留了一些空隙。
见她坐下来,燕逢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又恢复了之前温润的模样,仿佛刚刚的冷意,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听说你想做钱楼的桂花糕与孤?”
骆菱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明明只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过,太子殿下有情报并不觉得奇怪。
“那天见太子殿下多吃了几块,还以为太子殿下喜欢,但民女厨艺不好,思来想去,还是算了罢。”
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做给他吃,只不过是一个圈套罢了。
“无妨,只要是菱儿做的,孤都喜欢!”燕逢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
骆菱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呵……太子殿下,民女做的东西真的难以下咽,我怕您吃了,万一有什么好歹,民女会很愧疚的。”她言之凿凿的说道。
“那便你吃了在送过来。”
骆菱知道了,这太子殿下是成心想让她做桂花糕给他。
而她推脱不掉,只能答应下来。
“既然太子这样说了,那民女照做便是。”
燕逢听后,心情似乎更为愉悦,“不过,这桂花糕可不能算给孤的礼物,孤还要一个东西。”
“太子殿下想要什么。”
“菱儿你绣的的香包。”
“……”
香包?还是绣的?她在二十一世纪就不会拿针线,该怎么给他绣香包?
“殿下,民女针线活不大好,不如你再换一个如何?”
这太子殿下,怎么净挑一些她不会的?
“孤不挑,是你绣的便好,里面的香料放点助眠的草药,香料我着实不喜。”
他一脸认真,似乎很期待骆菱绣给他的香包。
骆菱虽然很想把这男子打一顿,但还是忍住了。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男人们的嬉笑声,一位少年在不远处惊呼。
“太子哥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叫我和几位哥哥好找。”
骆菱回眸,便看到身后身穿黄袍的青年男子,衣袍上,皆用金丝绣了一条龙。
见了这图案,骆菱一眼便猜出了他们是皇子的身份。
她惊的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立在一旁。
那些皇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调侃道:“太子哥哥,你居然躲在这里,背着我们和佳人相约。”
骆菱朝他们福了福身,“各位皇子安好。”
燕逢坐着不动,眼里虽然带着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
“太子哥哥,不与我们介绍介绍?”
骆菱知道太子定不会与他们介绍,便抢先说道:“民女乃骆家长女,骆菱。”
她话一说完,只觉得空气中静止了一会,随后听得一阵笑声。
“哈哈,原来是皇嫂。”
骆菱抬眸,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恍若一位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但不知道为何,骆菱却觉得,这个男人的心里过于阴暗。
这时他一旁的少年抬头问道,“四哥哥,你认识她?”
燕宸目光灼灼,“见过一面,觉得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