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菱语塞:“殿下,是臣女辜负了您的厚爱,我……”
“不是你,”燕逢冷下脸色,“分明是有人在捣鬼,你又何必再替她遮掩。”
骆菱:……
想退婚真的好难,他就真的非她不娶了不成??
皇后狐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曾听闻,坊间花楼里常会用研磨提炼一种百果汁,将这汁水涂抹到女子的守宫砂上,便会让守宫砂褪色七日。”
“什么?”皇后匪夷所思,“还有这种法子?”
“是,”燕逢的目光落在骆蓉身上,“如果孤没记错,这位骆二小姐的亲娘便曾是凤鸾阁的清倌吧。”
骆蓉抖如筛糠,结巴道:“殿殿下……您没有证据……不能……不能证明姐姐她不是……”
“孤有。”
燕逢目光好似结上冰霜:“母后,儿臣曾看过古籍,只要用白醋浸泡便可解这百果汁的功效。”
皇后点头:“来人,去备白醋。”
骆蓉脸色惨白,冷汗出了一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几乎要跪不住了。
酸涩的白醋涂在骆菱的手臂内侧,本来消退的守宫砂重新变得鲜红。
“这……简直放肆!”
皇后动了大怒,当即就叫人将骆蓉绑了起来。
“娘娘,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臣女是被冤枉的啊,”骆蓉哭喊着,“姐姐,好姐姐你快给我求求情吧,咱们都是骆家的骨肉啊。”
燕逢没给骆菱说话的机会:“是啊,同是骆家的骨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后冷哼:“来人,给本宫掌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骆蓉被拉到一边去掌嘴,皇后看着骆菱心疼的不行:“你说说你,心怎么就这么软?今日要是太子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替你那庶妹背上黑锅?这样可不值啊。”
骆菱欲哭无泪:“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女太心软了,总想着父亲疼爱她……”
“好了,不说了,好孩子,”皇后从一旁的嬷嬷手中拿过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只贵妃镯,“这是本宫出阁的时候母亲给本宫的,如今本宫将它给你,往后你要和太子互相扶持,不离不弃。”
说着,便将婴儿拳头粗细的镯子套进了骆菱的手腕上。
手都被搓红了。
“多谢皇后娘娘。”
“嗯,”皇后笑道,“你今日受惊了,太子啊,你送菱儿回去吧,顺便把那孽障也带着,去跟骆大人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燕逢笑着行礼:“是,母后。”
而后看向骆菱:“骆大小姐,请。”
骆菱看着他,他虽眉眼温润如玉,可眸子里深处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生在皇家,果然气宇不凡。
她微微附身,轻移碎步,缓缓向前。
马车很快到了骆府,燕逢先下了马车,骆菱推开帘子,面前便出现了一只宽厚的手掌。
骆菱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怎么好意思让太子殿下扶,小女自己下来便好!”
话音刚落,燕逢却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
“你我既是要成为夫妻,又何必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