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现在您可以给奴婢解释,那颖儿为什么没有出府吗?”宁嬷嬷不搞清楚决不罢休,没办法,她不是读过书的人,这些来龙去脉弄不懂,只能让大小姐给她讲了,不然总觉得心里面有根狗尾巴草挠啊挠。
一提起这事,苏纭疏就开始笑:“我跟你说啊……”
本来昨天早上苏纭疏想去账房支点银子出去玩的。
你问什么?以前的银子哪里去了?以前那银子当然没有用完了!她是会过日子的人,那笔钱,肯定要留着啦!
刚走到账房门口,就听见老管家一个人自言自语。
“夫人太狠了,这两千两对她来讲是个小数目,居然都不帮一下,我去哪里找啊。”
苏纭疏在一旁憋着笑,心里想着就算你再穷,我的东西,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老管家又想起来一件事,整个人都不好了,萎靡不振,趴在柜台上:“那蠢小子也是的,说了又不听,打又打不过,非要去勾栏院,这下好了,不光家底败光了,自己也得病了,这可怎么办?”大夫又说这病治不好,他家的独苗,血脉可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啊!
“大小姐,他儿子得的什么病?”断血脉?什么病这么严重?
“经常去勾栏院的人能得什么病?当然是……唔唔!”苏纭疏忽然被宁嬷嬷捂住了嘴,说不出半个字。
“奴婢知道了,大小姐不要说出来了!大小姐接着说,接着说。”宁嬷嬷想,她家尊贵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说出那等污秽的词语,赶忙催促苏纭疏往下讲。
“后来我就写了两张药方给管家喽!”苏纭疏心想古人敏感,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就直接跳过,接着往下讲。
“大小姐,您还懂医?”宁嬷嬷惊讶的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家大小姐真厉害。
“那是,你家大小姐聪明的很,学什么都快,只不过平时太低调了而已。”受着宁嬷嬷的崇拜目光,苏纭疏自恋了一把。
“不过为什么是两张药方?治病要两张吗?”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治病开两张药方的,难道是两包药一起吃吗?
“这医道里面,讲究对症下药,我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种病,或许根本就不是花……唔!”
“我懂的大小姐,您就还是不要说出那个病的名字了。”宁嬷嬷无奈的看着苏纭疏,睁大眼睛,很是真诚。
“唔唔!”苏纭疏同样睁大了眼睛点头,摆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把手放开。
宁嬷嬷放开她。
苏纭疏狠狠的吸了口气,暗道宁嬷嬷力气怎么这么大,不被她捂死才怪!
“最后面我不就撺掇他和江柔儿的关系嘛!这管家对江柔儿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就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了。”有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付起来果然顺心顺手多了。
“所以大小姐就叫奴婢把颖儿的包袱翻一遍?是为了验证管家说的话,对吗?”听到这里,宁嬷嬷才豁然开朗,“大小姐叫奴婢故意守在院门,不准任何人进来,就是要让夫人和将军觉得事情就像颖儿说的那样,对吗?像夫人那种手段和心眼,决不允许人背叛,所以大小姐撺掇老管家与您合作,就是断了他的后路,对吗?”
“宁姨真聪明!”苏纭疏眉眼弯弯。
被苏纭疏夸奖,宁嬷嬷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活了三十几年,被人夸还真就没有几回,闹了个大红脸。
苏纭疏很开心,唱起了歌:“全都是泡沫,我一掌就拍破,若想设计我,那些都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