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啊,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看起来盗汗,心烦,要不要我开几副药给你泄火?”
“多谢神医好意,我还是不要了。”赵信笑着婉拒。泄火?怕是要增火吧!
青玉颇为惋惜:“那就算了,不过赵信,小心不举哦!”
赵信一口气憋在气管里,差点没上来,手指被他捏的吱吱作响。这是男人的尊严,容不得侵犯!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抬腿……向门外走去。
青玉乐不可支,再转头看向仇宇,刚想说话,仇宇就摆摆手那笑像是在哭:“那个,神医,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儿,我得去看看赵信,万一他不举了呢?”说着,冲出门外。
“哎,你回来,你家王爷不要喝药了啊!”话音刚落,仇宇跑的更快了。
青玉转身,笑容收敛,重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左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究竟是什么毒这么奇怪,让他更好奇的是那个帮忙解毒的人,冷茕寂平时足不出户的,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救他?
但只是想想,并不深究,人家愿意呗!他还是赶快把他弄清醒。这冷王府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的,他还要不要休息了?
又配了几副药,便回了居草堂。
回来后不多时,外面的小童跑进来,恭敬的说:“师傅,上回那个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
“浮生,我不是告诉过你,话要说清楚吗?”青玉正忙着鉴别晒干的药材成色,头也不抬的说道。
浮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但下一刻就兴奋起来:“是上次夸我的那个小姐!”
“出息,夸你就那么开心?”青玉将药材收好,“她说要见我我就要见?”
你从来都不夸我:“她说有一笔交易要和您谈,她说您一定会感兴趣。”
青玉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说大话的人见得多了,我为什么要相信她?你去回绝吧。”所谓大隐隐于市,他堂堂神医,什么没有见过?
这话不假,青玉在四国都有着地位,多了一个神医,就多了条命,任何一个君主都想将他纳入囊中。但他偏偏脾气怪,自由惯了,救人不拿钱,偏偏要拿代价来换。
“小姐,我家主子说他不见,您回去吧。”浮生也不好意思,面对一个美人说出拒绝,实在让人受不了。
“那我明天再来,拿着诚意。”苏纭疏有涵养的笑笑,不停留,出了居草堂。她正好需要一个用武之地,但是她不能选名气太好的,否则一旦人多,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而且地方也不能太远或者太近。这样的话,居草堂就是最好的地方。没有名气不要紧,她可以一步一步来,到时候打脸才会痛,不是吗?
才进府没多久,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着尤为刺耳。就看见两个丫鬟服饰的人追着一个紫色的身影跑。
苏纭疏认得他,那不就是她的小弟苏洋吗?不管当初他给她送馒头是人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毕竟还是帮过苏纭疏,这点恩情她还是还了的好。
那丫鬟长得凶神恶煞,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就往苏洋头上打去,手却在半空中被苏纭疏截下,苏洋趁机捂着脑袋躲到了她的背后,瑟瑟发抖。
突然的举动让那丫鬟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挣脱。
“放肆!”苏纭疏反手就是一巴掌,手打在脸上的脆响声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奴婢不明白大小姐什么意思?”那丫鬟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狠狠地看着她。嘴里说着大小姐,可那表情真看不出来有多么尊敬。
“主子打你还需要理由吗?”苏纭疏反手又是一巴掌,力道之大,把那丫鬟扇到了地上。
这些看起来舒服多了,苏纭疏看着两边都肿的老高的脸,心里想:打人真爽!
“分明是大小姐不讲理!”另一个蓝衣丫鬟扶起她,“二少爷去厨房弄坏了夫人的燕窝。”
丫鬟用力加重了“夫人”二字,还以为苏纭疏会像以前一样吓得落荒而逃,可是苏纭疏只是看着她,一双眸子里笑盈盈,盛着鄙夷。
“既然你唤他一句二少爷,他就是主子,我只知道主子打奴才没有错,只有犯错的奴才,却没有见过打了主子还理直气壮的奴才!夫人身为当家主母,这二少爷也管夫人叫一声母亲,我想夫人是不会怪罪的,倒是你们!借着夫人的名义公然欺负主子,该当何罪!”声音冷然,面怒于色。
“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两个丫鬟就是欺软怕硬,被苏纭疏的气势镇住,立马跪在地上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