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男子看到白牧脸上那表情,不自觉地伸出手。
轻轻的抓了一下他的脸蛋,
白牧被着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
慌忙向后退去。
而素衣男子也只是捏了捏手,好像在回味一样。
发觉白牧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轻咳两声,
“别误会,我们的关系可是很好的。我可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滞了一下。
要是说出他的真正身份,白牧恢复记忆之后,他肯定跑不了了。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真身是否还活着,但也不能坑了他。
虽然大概率,依旧会被猜出来,但是万一呢?
“算了,现在和你讲了你也不知道。
接下来我讲的每一句话,你要好好的记着。”
素衣男子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白牧也被这气氛所感染。
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目光灼灼的看着素衣男子。
看着白牧一个小孩子模样,做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手又有些痒了,但他这一次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出手。
如果再犯贱的话,他是真的怕真身要被活活的打死。
“你或许很奇怪,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其实是完全安排好的,只是其中出了一点小差错,你的记忆可能没有及时的恢复。
不过幸好也修正过来了,所以也无伤大雅。
你应该见到了那条时间长河,对吧?”
白牧点了点头,记忆?他真是素衣男子所说的那个人吗。
就在他低下头思考的时候,一根银针没入了他的心脏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根黑色的针再一次飞了回去。
落在了那个男子的手中。
“你应该遇到那株灵药了吧,毕竟这是你们每一世的羁绊,逃不掉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的灵针,摇了摇头。
没有等白牧回答,又继续说道。
“果然是这样,呵!无论重来几次,你都这样。”
男子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虽然没有参与你的第一世,但后面的几世我都在看着你。
我不求你救天下苍生,因为凭你那性格,我并不强求。
那你为什么不能救救你自己,不能放过你自己的。”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按在白牧的肩上。
两只眼睛直视着白牧,
“关心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就要执着于她,就不能分出一点看看你周围的人吗?”
白牧看着那面具下的眼睛,脸上是波澜不惊。
“我说过了,你们无需等,这注定是我命中的劫数,也是我欠她的。”
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白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
好像是有另外一个灵魂在控制他的身体一般。
“无需等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你可知?
从洪荒到上古,而到如今。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
你突然消失的那一世,说要去寻找自己的道,去寻找破解这个循环的方法。
可是呢?你一走,就再也没回来了。
直到那股指引感让我来此,让我算到了你会重新来到此地。
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虽然我不记得我真身为何离去,但依旧留下了我。
现在只换来了你一句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
素衣男子有些癫狂起来,似乎有泪水从面具中流出。
但好像又是他的幻觉,并没有任何东西落到地上。
白牧摇了摇头,
“你执念太深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入魔的。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素衣男子抓住白牧的手更紧了一些。
“入魔,入魔也好!也无需再记得这些。
我入魔了,你难道还要斩我,除魔不成。
那你来啊!”
他放开了白牧,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展开,
闭上眼睛,放下所有的防备。
只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任何感觉,他再次睁开眼睛。
看着白牧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
他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刚刚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一空。
踉踉跄跄的向着那块石头走去,依靠在巨石之上。
拿起身边的酒壶痛饮了起来,不断有酒水从他的脸庞滑下。
浸湿了他的衣服,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酒壶收好。
而白牧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些。
“长话短说吧,你来的时候应该也见到那株灵药了,但是这一次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体内的血脉有些奇怪,我也看不出来。
那条时间长河你在里面放了很多东西。
比如你能来到这里,也是他的功劳。”
他伸手一勾,白牧体内的剑胎不受控制的向着素衣男子飞去。
看到这剑胎的一刻,他又愣神了一下。
看了白牧一眼,眼神之中有一些复杂。
“你,还是选择走这条路了,这应该就是那狗屁天命吧。”
他话音刚落,一声响雷在头顶处炸开。
“别叫唤,有本事就劈死我。要是我真身在这里,早就去整死你。”
素衣男子不屑的摆了摆手,
另外一只手迅速的在剑胎上绘制着什么,一道道白牧看不懂的上古神纹融入其中。
剑胎的气息更加内敛起来,而那个男子的身影也变得有些虚幻。
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你没有恢复记忆,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万一破坏了你的计划,那我真是,唉~”
两只手快速的比划着,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在虚空中浮现出来。
但他的脑中莫名这出现了道纹两个字。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慢下来,那枚道文也差不多成型了。
待到完成最后一下,他轻轻的向前一推。
那金色的道文直接融入剑胎之中,
一阵金芒将这空间笼罩。
随后快速的飞入了白牧的身体之中,
白牧只觉得他的身体不断在被锻造。
好像有无数的锤子在敲打着他的身体。
该是痛入灵魂的铸体,他竟然一道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感,家常便饭的事情自然不会引起什么感觉。
进入他身体的剑胎也在慢慢化开,向着他的身体四肢蔓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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