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9 你死我活
什么事情?是不是回去的油料不够了?
花蕾吓了一跳,很担心地看着廖扬。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太糟糕了!他们三个人,不会就这么一直飘在大海上吧
她急忙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信号。虽然信号有些微弱,但还是能够使用的。这让她也松了口气,毕竟她们还要经营一家大公司呢,如果失联几天,那还不乱了套么
而这时候,她瞧见廖扬也从船的夹板里取出一台卫星电话,拿在手中。
放心吧,防追踪的。
廖扬看着花蕾,指了指电话,对她说道。
你这是又要打给恩佐家的人吗?
花蕾多聪明一姑娘,立刻明白过来。
是啊,再谈谈。
我们不是已经逃出来了么,还需要谈?
毕竟还是要再见一次面的不是吗?
廖扬伸出一根手指,能和平解决,当然最好了。
他们若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赔偿一部分医药费。
苏妃做主。
底线是多少钱?
一百万吧。
苏妃说了个价格。
说实话,少了点。
这还少?
花蕾一皱眉头,意大利人都很有钱吗?
当然不是。
廖扬耸耸肩膀,但恩佐家族的确很有钱。
再多不可能了。
苏妃也坦言道,我愿意和平解决,是不希望看到更多的流血但也不愿意花钱养土匪。
我明白了。
廖扬做了个oK的手势。
他拨通了号码,很快,巴乔接起了电话。
喂,巴乔先生么,最近过的怎么样?
廖扬像是在问候寻常的朋友一样,这让花蕾十分无语。这人,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境界了吧!
屠夫
巴乔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在招他。他沉默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指,在面前桌子上的一个红色按钮上按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是来跟我这个年迈的老头子炫耀的吗。
天啊,亲爱的巴乔先生,我是那种人吗?
廖扬惊呼,这可太冤枉人了。
难道是来问候我的吗?
巴乔发出嘲笑。
那倒也不是。
廖扬哈哈一笑,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
不过就算是闲聊也没关系,毕竟我们还是有点交情的。
巴乔深藏不露,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除了求饶,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怎么会是求饶呢。
廖扬回应,是谈判啦。
谈判?
巴乔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旁边的女仆点点头,打开音乐的同时,端过来一杯红酒。
你觉得,你们有和我谈判的资本吗?
巴乔却质问廖扬,亲爱的屠夫,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异想天开了呢?
我就是资本。
廖扬毫不退让,这么劳民伤财真的好吗?不如大家坐下来谈一谈。我的老板很开明的,愿意做一部分的赔偿,只希望能化解大家之间的恩怨。
我的小儿子,还躺在医院里呢。
巴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我只能说,那也是他自找的。
廖扬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你应该庆幸,他还活着。
看来我们双方意见无法达成一致了。
巴乔面沉如水,缓缓说道,做出最后的宣言吧,你们三个都会死。
我觉得不会。
廖扬反而说道,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
你老了,屠夫。
巴乔说道,我们都是。
说完,巴乔挂断了电话。
他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左侧的人。这人一身干净的黑西装,身材高大,耳朵上佩戴有线耳机,似乎担任着保镖的工作。
这人按着耳机,听着汇报,随后转过身来,很遗憾敌对巴乔摇了摇头。
没能追踪到吗果然
巴乔并没有太失望,屠夫,并没有那么好对付呢。
先生,马尔寇已经到威尼斯了。
告诉法比奥,马尔寇需要什么,全部满足。
是。
恩佐家族就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运转了起来。这台机器过于庞大,带动越来越多的人和组织卷入其中。在整个威尼斯,甚至都掀起了一场搜查行动。家家户户都被动员了起来,进行着安全检查。
但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那三个华夏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会是跑了吧。
在一家威尼斯的普通住户家中,一个穿着灰色旧雨衣的红发男子,坐在这家的厨房里,正在享受着一锅炖肉。
在他旁边,放着一部开了免提的诺基亚手机。
他一边吃肉,一边大声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没有他们离开的出境记录。
电话中是法比奥的声音,他亲自与这个男人进行着交流。
但我们还在一直找你在做什么?
在吃东西。
男人咧嘴一笑,要一起吗?我烹饪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似乎想起男人的口味,对面沉默了一阵,随后拒绝。
还是算了
可惜了,这么大一锅汤呢。
男人颇为遗憾。
总之,我们会继续找的。那个人很擅长躲藏,但他藏不了多久,只要还在威尼斯,我们就一定会找到他们!
别让我等太久啊。
男人打了个饱隔,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的。
不会太久的,相信好消息很快就会来说不定明天就知道了。
祝我们都好运。
男人说完,挂断了电话。
吃完东西得来点音乐才行。
他站了起来,走向客厅,来一段小舞,像个愚蠢的意大利人一样,呵呵
旁边的冰箱门慢慢滑开,一只带着血的手臂垂了下来,软绵绵地搭在地上。
啊!
遥远的海域,一艘孤独地漂泊在海上的邮轮中,花蕾突然从躺椅惊醒,坐起来喘着粗气。
带着腥味的海风就在鼻子转悠,璀璨的星河就在头顶,连绵不绝,远远地和黑漆漆的大海连成一体。
是在海上么她在船上住了多久了两天,还是三天?
花蕾已经记不清日子了,只知道过了许久。在这空旷的大海上,好像时间都被拉长了一样。
都说了,不要在外面睡了。
一个这几天熟悉起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蕾转过头,看见廖扬裹着大衣,坐在船边,依然和往日一样,抱着一根鱼竿在钓鱼。
晚上会很冷的,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那你倒是把大衣给我盖上呀
花蕾感觉身子有些凉,似乎想流鼻涕似的。
因为我也冷啊。
廖扬左手握着鱼竿,右手还抓着香烟,一幅惬意的模样,比起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身体更需要保护呢。
你这混蛋
花蕾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张口,就打了个喷嚏。
赶紧回船舱睡觉吧。
又点睡不着,做了个噩梦
花蕾想起刚刚做的噩梦,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梦到什么了?
梦见我被一个人给肢解了
花蕾脸色还很苍白。
你压力太大了。
廖扬有些怜悯地看着她,还是好好睡一觉吧,学学你们苏总。
害怕不行吗?
花蕾略微有些委屈,几天前我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秘书罢了,眨眼之间却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杀人,逃生,海上流浪
我们这不是海上流浪,哪有流浪吃好的穿好的。
廖扬哭笑不得。
总之,让意大利见鬼去吧!让恩佐家族见鬼去吧!
她似乎终于爆发了内心中的压抑,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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