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南重威脸上再度显露惊悚神色。
秦夜所指众人,可是整个淮南南家的族人精华。
“这些赤岩城人,既称是我族人,不管是与不是,只要沾一个秦字,也绝对不是尔等可以冒犯。”秦夜手指秦庭等人,威严无比。
手指方向,那数十个南家族人,几乎代表南家所有战力精华,有人颤抖,有人飞身而起。
有人原地不动,又是陷入绝望当中。
轰!
就在那数十人站立升腾之处,几乎可称为定点清除。
只看到数十道星力从秦夜身侧显现,疾速掠过,数十道人影,不论或快或慢,或疾或徐,都已化为齑粉。
点点血水洒落于地,让人避之不及。
又是一幕极其残酷,却又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画面。
这宽敞的街道之上,伴随着噤若寒蝉,也伴随着无数人交接目光。
是啊,既然南家的人知道,这些来自赤岩城的人,冒用秦夜名义,正常来讲岂不是应该,先知会秦夜才是,他们哪里来的,敢独自这些人的权利。
除非他们并没有把秦夜放在眼中。
“南重威!我杀你族人,你服也不服?”随手杀戮,皆是有迹可发,秦夜并无任何心理压力。
不论他朱雀圣人身份。
南重威,看到地方那些血水,嗓音之中只有苦涩,本以为凭他南家声威,他这次过来可谓万全。
何曾相过,只是秦夜随手,整个南家已是精英殆尽。
当下损失,南家已彻底退出大周超级世家之列,百年之内想人复原底蕴,没有可能。
“南重威服气,稍后必将南景天送到圣人面前。”那人苦笑交待,其实也带着愤恨。
他所谓愤恨,再不能加诸到秦夜身上,而是南景天。
如果不是南景天,今天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怎么可能影响到南家,大周千年世家的成色。
天空之中,并无任何征兆,秦夜带着风少兰,已落入车驾内。
“秦某当下要送华国公主,回齐,南景天你自行处理。”
“重威明白。”
车声隆隆,继续前行。
而秦夜所说,南重威回应仍然带着苦意。
可惜他是苦是悲,已没有人再关注。
这皇城之中,周边十数坊。
人人注意力,都只可能在那庞大的车队之上。
“秦圣人要送华国公主,回齐了吗?”
“是啊,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个可难说,齐国至强,保不得有什么事情端?”
“不知道就别乱说。”车队向前。
先前数十人的死伤,与秦夜护送风少兰相比,实在不算什么吸引眼球之事。
早就被街市中人遗忘。
南家众人,极度落寞,收拾车驾,迅速往相反方向而去,离开皇城也就在两个时辰之内。
先前在秦庭等人跟前耀武扬威,此时此刻,并没有一个人敢于朝这边多看一眼。
而秦庭仍被秦宇艰难的扶了起来。
众人纷纷看向前方,烟尘大起之处,正是秦夜车驾,越去越远。
几乎就要消失在众人视线当中。
“爹!”秦宇迅速拿出秦家的伤药,给秦庭服了下去,欲言又止。
那秦家二房之主,却只能摇头叹气,眼神之中颇多失望,“秦家与秦夜的缘分或许已经尽了。”
“这……”秦宇脸上只能苦笑。
“回赤岩城吧。”秦庭脸上全是落寞,伤药下去,人顿时舒缓不少。
人上了车驾,在一帮郁郁寡欢族人的簇拥之下,这秦家的车队来而复去,往赤岩城方向而去。
唯一所得或许就是,赤岩城秦姓,将会与大周其它秦姓类似,成为对头都不敢轻贱的武道世家。
……
齐国,居于玄武大陆腹地之中,在玄武大陆上立国已五十万年,历一千余帝。
齐帝个个都是守成之君,辖齐国之强,制霸于玄武大陆。
更有甲兵亿万,宗门无数,天境圣人极多。
无论国势、宗人、财富都是玄武大陆超一等。
齐国之下,又有宋、齐、周、陈等七国列为不征之国。
齐国既然可以威压海内,自然也要有文承武德。
无论藩国抑或不征之国,都被其庇荫不在话下。
当下,玄武大陆日月升平,安居乐业,不是枉谈。
唯一争斗,却只在武者之中。
武者为尊,尊者更在国势之上。
武者修行不止,只图突破天机。
天机不可测,或许只是对于普通人罢了。
海城,齐国边城。
人口数千万,整座城都依水而建,于城外远远看去,云深雾绕,而海景美到极至,再加上无数城楼,用仙景形容问题不大。
虽称海城,其实并非临海,这城只是沼江而建,江面过于宽阔而已。
至于人口数千万,对齐国来讲,却只是中小城池,足见齐国之强。
海城之中,亦有四大世家。
个个根深蒂固,在海城经营两千年以上,族人无数。
此时此刻,却正在一过海天桥之上,有人正在渔猎。
过海天桥,天造地设,并无任何人工之力,全是大江之水冲刷而成。
在两座巨大而立于水中的海岩之间,横亘起来。
海城所在,确属大江。
不过,那两座巨大的海岩,在海城地域太过寻常,上面纵然住着千家万户,生灵无数,却也只是海城万余海岩其中两座。
大江似海,没有疑问。
刷!
一道光芒闪过,天桥之下,正在升腾的一条丈许长鲈鱼,刹那间,失去活力,将要落于地下时候,已有人伸网兜住。
啪啪啪!
有人鼓起掌来。
“赵兄,好手法!”鼓掌之人,身着蓝衣,看来精神抖擞,却是海城四大世家,陈姓子弟陈子由。
而他所说的赵兄,是四大世家赵姓嫡系子弟赵玉楼。
这两位武者公子哥,正是海城之中,出了名的散人,修行天份不凡,却也对宗门没有兴趣,整日只知游玩之辈。
“好筷法,正巧想吃鱼,这条大鲈鱼就送上门来了。”赵玉楼自己鼓掌,先前他却是拿筷子叉住了那鱼。
并没有等到陈子由的回应,赵玉楼目光已随着陈子由目光,看向至少二百余丈处,天桥之上三位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