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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被秦华骂了。

    秦华从他还是孩子时就抚养他、照顾他,尽了父亲和母亲的所有责任。

    在他心中的位置,甚至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重要。

    但是如今却因为她,两人闹僵。

    一句很轻很轻的对不起,让他的心揪着疼。

    明明是他抢了她的亲情,害她被亲生爷爷嫌弃,如今却反过来安慰自己。

    这么懂事,叫他怎么办才好?

    再开口,声音已经沙哑:该对不起的是我,总有一天,他会祝福我们的。

    秦安点头。

    他们的祝福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等秦寒玖离开,秦安立刻拨通王墨的电话。

    这一夜,秦寒玖没有回来,秦安忙到半夜。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做噩梦,惊醒后心有余悸。

    一些前世的事情,她想起秦寒玖因为码头的事受伤,不是因为他想要这个码头。

    具体什么事情不知道,但秦寒玖的确是因为和本川初晴的人交手受伤的。

    秦安纠结,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不放的话,万一找别的码头登岸,她就没法掌控这个人的信息,若是放,肯定会给秦寒玖带来麻烦。

    算了,告诉秦寒玖吧。

    ——

    《三界定情录》电视的播放很顺利,将厉承阳推上了新高度,新人元霜和秦安都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不过元霜受关注是因为她的演技和公司宣传。

    秦安火完全是因为和厉承阳的绯闻。

    厉承阳火,有些人就再提两人的恋情问题。

    秦安坐在咖啡厅,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那些绯闻冷笑。

    还不死心!

    桌子上摆着一沓照片,全是那辆林肯车。

    一道清冷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秦安将照片收起来。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前五有希望吗?

    莫忘眼眸微闪:你担心、自己。

    言下之意,你这个学期也没去上几天课,挂科是铁定。

    秦安不怕:挂科补考就是了,又不会被叫家长。

    她现在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到毕业那一天。

    莫忘抿唇,感觉那真是黑历史。

    好了,东西呢?

    莫忘犹豫了半天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瓶子,里面装着奇怪的药液。

    这是秦安几天前打电话让他研究的。

    还给他提供了思路、原材、以及诡异的设想。

    秦安伸手握住瓶子,莫忘没反手:你、到底想干嘛?

    试试效果。秦安将他手板开,威胁他,保密知道吗?要是被九爷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碰实验室。

    莫忘很委屈:你叫我弄的。

    这个药效你知道的吧,如果被他知道,我们两都得完蛋,你回去把那些记录什么的全删了,考试争取靠前五,加油!秦安给他打气,揉了揉他的头。

    莫忘是真的不安,这个东西是第一次研究,太危险了。

    药效只有半个月,会出事

    放一百个心,不会出事。作为莫忘前世研究药物的活体试药人,秦安最清楚手里的东西有什么效果。

    将莫忘送走后,秦安给秦寒玖打电话。

    九爷,我最近想住校,这学期耽搁的时间太多了,需要补习,不然会挂科的。

    电话那头,秦寒玖正准备套上白大褂,闻言一愣:回家,我给你补。

    我和宿舍的一起有氛围,好久没和她们一起玩了。

    秦寒玖不想答应,但是架不住小丫头在那头撒娇,加上手术快要开始了,只能点头答应。

    么么哒九爷,那你去忙吧。秦安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听到那边有人在催他,便主动挂了电话。

    秦安反手给洛舫请假,洛舫是班长,只需要他转告就行。

    又请假?厉导师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我有重要的事。

    提到厉承阳,秦安就想起那辆林肯,拳头捏着死紧。

    影帝?呵——

    想方设法和她捆绑炒作惹绯闻,落在网友眼里不知道这是自己多大的荣幸呢。

    殊不知,背地里多阴毒的心思。

    秦安将药水装进黑色双肩包,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和口罩离开咖啡厅。

    随后开车去了秦寒玖给她买的那套房子。

    也就是A大旁边的学区房。

    秦安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费了老大劲全部搬上楼。

    锁上门后,从包里拿出注射器,灌满药水,看着手背上的静脉血管有些下不去手。

    这几天她找借口和秦寒玖偷学了扎针,那都是往模拟人体上扎,可是现在往自己身上扎,心里很恐惧。

    拿着注射器的手颤抖。

    她也真是找虐。

    精神病院的时候那些人强行给她注射,现在自己心甘情愿注射。

    必须扎!秦安咬牙,克服心底得快恐惧,将针头扎进血管,缓缓将药推进去。

    注射后,秦安将注射器扔进垃圾桶,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痛苦到来。

    这个药液算不上好东西。

    具有强烈的破坏性和刺激性,紊乱细胞滋生,短暂性破坏人体基因排序和dNA组织。

    一旦注射,全身都会进入剧痛,刚开始很轻微,渐渐的便会仿佛有千万只白蚁在啃噬骨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这是一场酷刑!

    一场发生在身体内部,无声无息的行刑。

    抓着沙发背的手不断用力泛白,秦安紧咬着牙关,理智在剧痛中渐渐消失。

    寂静空荡的房间内,少女压抑的惨叫声令人心颤。

    窗外天色渐暗,花灯初上,直到深夜,躺在地毯上的女人才动了动手指。

    秦安爬起来,看着凌乱的房间以及地上的血痕,叹了口气。

    再看手,原本瓷白好看、十指纤细好看的双手,因为在地上抓得太厉害,如今伤痕累累。

    幸好她提前将指甲剪了。

    一连几天,秦安寸步不出,注射一支药液,重复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一场折磨下来,人消瘦得不行。

    厉承阳站在门口,看着秦安那个位置仍旧空着,眉头皱成川字。

    期末考试总共五天,已经过去三天,秦安一科都没参加。

    电话打不通,仿佛人间消失一般。

    等到考试结束,厉承阳叫来洛舫:秦安之后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洛舫忧心忡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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