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芮道:护法老爷说的没错,奴家只是个小女子。不过江南虽然与京城相隔甚远,但却不是法外之地。若护法老爷杀我,恐怕令教主大人也会给惹上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裴还听了他的话冷笑道:江南的确不是法外之地,你想想,你家的那位表哥就是为了在我钱塘郑家放一把火。若是现在宅邸起火了,你那表哥没有影踪。这里一百双眼睛看着,火就是姓夜的放的,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火是谁放的?一个声音铿锵有力地道。
从屋内走出一个白衣少年,撑着一把油纸伞,面容清俊好看,带着几分威严。
正是苏扶桑,他走到在大雨之中显得有些瑟缩的小尚芮身边,为她遮住落雨。
尚芮看到他走过来,似乎是真的累了,一个踉跄往一侧倒去,苏扶桑伸手一把扶住她,任她依偎在身侧。
哼。裴还冷笑一声,道:算你是个识趣的人,若不然,你以为江南官场上的人会庇护你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白丁吗?
苏扶桑道:在下行得正,坐得端。护法的手下却来难为我的表妹。他是一个女孩儿家,护法你身为男子,难道就没有不齿吗?
裴还转头道:走,愣着做什么?
可他刚一转头,就见远处钱塘郑家的方向浓烟滚滚,心下一惊。
连忙问一边的人:那是咱们府邸吗?
打手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讲,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任谁都能看出来,确实是出事了。
裴还重新转过头来,拔出宝剑指着苏扶桑道:就是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苏扶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在下并没有任何手段,不过却要提醒护法一句。一百双眼睛瞧着,在下清清白白,若是您出手杀我,可要问问江南的官场愿不愿意了。
裴还深知此时回去要紧,毕竟若真是如苏扶桑所断言的,现在府中的西苑应当是大火熊熊,自家少主还在西苑,难免不会遭到什么威胁。
这样一来自己吃了个哑巴亏,着实难受,却只能憋屈着。
正想着,却听苏扶桑道:二护法可别忘了在下从前说给令少主的话,都是算数的。
五日之后,在西子湖上的游船上,一手秘籍,一手尚天齐。若是没来,你少主的命说不定就难保了。
他说这话极为淡然没有丝毫害怕在其中,似乎本来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裴还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道:你难道不怕我七煞教主的武功?
苏扶桑微微一笑道:郑教主在江湖上如此大名,我反倒不怕了。护法你想想,一个小小的打手头领,况且知道犯错要担上责任。更何况你一个高门出来的护法?
走,都回去,别守在这儿了。裴还强忍心中怒气,带着一种打手,如一片黑压压的乌鸦过去,一会儿也就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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