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洛铭不禁要震惊于谢玉楼此人的人脉非同凡响,或者说实在是让姑娘人们倾心了。
洛铭没想到这一点,由刚才的得意转为有些不爽,倒是这会儿再看一边的诸人,都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就仿佛这曲《出塞》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一样,人人都流露出悲伤的神色,甚至有些铁血男儿落下了眼泪。
洛铭想起当初尚彻第一次听这首曲子的样子,亦或许这首曲子真的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动人吧。当局者迷,他看看一边的程君墨,她是那样的轻轻落泪,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以至于洛铭都没有发现。
她的眼泪挂在脸上,晶莹透彻,正如冰霜,也如清泉。又似飘飘荡荡没有重量的云彩。
她痴了,仿佛亲眼看到塞上的那个场景,一国公主推开马车的门,那门与车链相撞,在空旷无垠的大地上发出几声脆响。她轻轻迈步出来,望着眼前茫茫的黄沙,和疲惫的军队。满眼都是两方将士们的血肉,兵戈,战马,征衣。
很静,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喘息。她的美,是那么容易被摧毁,消逝,永远的与黄沙相融。可她又是那样的坚决,无比的动人。坚韧如永远都砍不断的的流水,同时也让人担心她是否会被阳光炙烤干涸,再也没有了清纯模样。
这时候洛铭仿佛觉得,程君墨就是这个少女。她也许穿着一袭红衣,以最清澈的生意向两方交战的士卒,说出最为平淡却令人伤感的话。
可能只是嘱咐他们的一餐一饭,温饱之类,但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于此,为他安静下来,为他止兵戈。
当初乌维单于说的话,难道会应验吗?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和《出塞》的曲子,让乌维单于觊觎这个最美好的少女吗?
甚至只是一瞬间,他都觉得难受,这是只有他才能放置在掌心的瑰宝,又不能将它放在掌心上,她不是一件宝器,而是以个活生生的少女,是江湖超一流的高手,是深秋清晨陪着自己的少女宛儿。可是自己和她的立场不同,这里面还有夜轮错综复发的新仇旧恨,是否能够真正两心相悦呢?
洛铭没有再多想,毕竟这个女孩此刻就在他的身边。看着她,就如从前一样美好。洛铭笑了起来,随手从怀中掏出手绢递给她,程君墨这才回过神,接过那块手帕,哭着哭着,也就笑了起来。用那块手帕拭了拭泪。
这戏唱完了,谢玉楼的一颦一笑,让底下看的人惊讶不已,一个一个都是鼓掌叫好不已。。意犹未尽的各位都准备散场了,这时候却有一人走了进来,穿着文官的官服,是个从六品的小官,本来在京城这种大地方,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架不住人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过这人的衙门。京城最为炙手可热的衙门之一,皇帝亲自封的官吏,兵马司的副官苏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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