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过了不一会儿,却见任继祖手里拿着一柄宝剑,怒发冲冠,撞开了门,走了出来。苏扶桑屏住呼吸,这时候反而害怕任继祖发现自己正在这里看着他,仿佛自己不是为了来帮他们,而是来窥探人家家里的隐秘一般。
苏扶桑下意识地躲在树后面,他知道按照任继祖的武功水准,藏在树后面是一定会被发现的。可这时候任继祖似乎已经是失去了理智。
任继祖刚走出去几步,后面关二娘就追了出来。
关二娘一把抓住任继祖的胳膊,大声喊道:任家兄弟,听嫂子一句劝,别冲动。只要是官府能管的事,你去与他私下斗殴,就是犯了大罪。
任继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管关二娘在后面拽着他,就往前一步将二娘甩开。
关二娘急中生智,大喊一声:你现在去找姓常的,俺必要跟去的。如此一来,谁在家照看四娘?
任继祖一听这话,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二娘上来劝道:先去衙门报备,不管人家大人说什么,都回来。别的还在次要,四娘不是最重要的吗?
任继祖深深地叹息一声,良久,道:麻烦关家嫂嫂照顾妹妹吧,求她不要做傻事才好。
说着任继祖向着京兆尹府去了。
苏扶桑看这两个人都走了,院子外面还是静悄悄的。
他有些落寞地一个人走到了夕霞桥上,停了停,望着赤水荡漾的微波。
原来即便自己的年纪变大了,武功变强了,在塞北立功了,于朝廷上也稍稍有一点位子了。还是有太多的事做不好,既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解决,也不能为别人做些什么。
赤水上来往行船的并不算多,国家法度严令禁止平民百姓在这条河上行舟。所以只有官船往来,然官船也并不太多。人人都知道运河连接着赤水,可是来往商船都要在运河与赤水相连的第一个渡口停船,然后返航,不敢越过这个渡口一步,生怕违反了朝廷的法度。
本来赤水上就很少行船,有的都是宫里面所需的物品,从北边运过来的。这个季节也没有贵族在赤水上行船作乐。
苏扶桑本来就有些失落,看看流动不止的河水,竟然产生了些思念江南的情绪。
连着赤水的运河,在几千里以外的地方,在苏氏染坊外面的那个小小的码头,商船日日夜夜络绎不绝。你是平民也可以行船,你是贵族也可能因为舟船太多而无法来往。
人人都是一样的自由自在。
真的有这样自由自在的地方吗?在不为人知的世界的其他地方。他暗自想着,觉得那些达官贵人的权力也不过如此,赤水上行舟,没上么了不起的。
夕霞桥旁边就是夕霞渡口,也就是运河到京城的最后一个渡口。这时候一叶做工精巧的乌篷船从北边荡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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