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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四!常荣升叫出她的名字,任四娘有些惊愕,似乎有一种超脱常荣升手掌的力量,比眼前这个男子更加狂躁地紧紧扼住她。

    名字是母亲起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家人以外的男人知晓。

    自己的名字从这个男人嘴里喊出来,似乎是这名字在凶恶地对自己说:任窈四,是你自己不检点才会有这样的事,反抗有什么用,若不是你与人家夜晚独处,人家怎么会轻薄你。任窈四,你若是对他毫无爱慕之心,现在就不会落得这样下场了。

    任四娘还想反抗,相对那个藏在阴暗里的声音说:即便我爱慕此人,也不是要这样的爱慕!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与那日一样俊美的脸庞,再也没有当时那种灵君一般的高贵和纯真,而是变得狰狞,充斥着愤怒,贪婪和欲望。

    就好像一团肮脏的腐坏了的餐食残渣站让在自己身上。

    而自己也变得不洁了。自己是和他一样得不洁,一样的肮脏。她呼吸有些费力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想到外面去,即便衣衫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她也想出去。

    这些年她一直觉得头顶上有的枷锁,这时候终于压在自己身上,把多年来自己的一点骄傲,一点憧憬,一点与生俱来的灵气砸了个粉碎。

    从学绣技开始的近十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切的崩塌。她没有再动了,眼神有些空洞,似乎看到常荣升还没完全褪掉的衬衣怀中,掉落下来一条半面梨花的手帕。

    朱颜儿坐在轿子上,只觉有些头晕。她隔着帘子问道:芮儿,郏芷回府了吗?

    尚芮在外面跟着轿子走,道:姑娘进宫,我就在驿馆里面等着,并不知道郏芷姐姐现在在哪儿。

    朱颜儿皱了皱眉,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过了一会儿,轿子离宫廷越来越远了,正往夜轮府上去了。

    尚芮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个苍衣女子,急匆匆走过来,正是郏芷。

    郏芷姐姐来啦!尚芮道。

    郏芷走到轿子跟前,朱颜儿掀开小窗帘,看到外面的郏芷一脸忧色,轻轻摇了摇头。

    还是晚了吗?朱颜儿问。

    奴婢到了的时候,那任家姑娘从常荣升府里面跑出来,衣衫不整,跌跌撞撞,面如死灰,现在往她哥哥家里面去了。

    你有没有跟过去瞧瞧?朱颜神色一下子也变得紧张起来,问道。

    奴婢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李管家。主人的意思,现在万万不可掺和在这几家的纷争里面。

    主人这么说的吗?朱颜儿微微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郏芷道:姑娘,若是真的担心那位离公子的安慰,不如还是让小少爷偷偷跑一趟吧。他武功盖世,没人能够发现他的。

    朱颜儿摇摇头,道:不必了,小少爷本就与这事无关,不管发现与否,他于女孩儿的事上细心虽有,毕竟身为男子,不能细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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