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张济回家还是被父亲打骂一通,只因为彻夜不归,在屋外跪了一天。冷风一吹,张济反到清醒了一些。他自幼习武,现在也是渐入佳境。
金榜题名早就是预料之中,本来连会元,状元也是囊中之物。却没想到今科杀出这么多的程咬金。不光关子龙,眼前这一位常荣升也是十分不好对付。
但是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头两场他还是过得十分顺利,比试结束的时间并不比常荣升慢。只不过武功的潇洒飘逸和人的俊美还是不及常荣升的,因此也没有出相应的风头。
公子爷,又比完一场,那个叫做苏扶桑的,也赢了,不过似乎很艰难,应是挺不过几轮了。老家人道。
那个苏扶桑不是东宫的人吗?张济问。
不敢说公子爷,只不过是他的兄长跟东宫小殿下走得近罢了。
苏扶桑走下擂台,他赢的并不轻松,现在还喘着粗气。李管家这几日竟然把府内一切事物都搁置下来,专门陪他来应试。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日的衣裳,也都是朱颜儿亲自挑好送过来。
小主公辛苦了,先别急着喝水,等汗消一消。李管家道,连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用来拭汗的手绢。
李叔,我看我不行了,这两场实在是胜得勉强。以前以为自己只是弓法不好,现在看来,这擂台对战我还差得远啊。苏扶桑有些丧气。
这比赛开始都是捉对厮杀。以文试排名来比试,输者直接淘汰出局,直到还剩下一百人的时候。这时其实就选出了一百名进士了,但是总还是要分个高下才行,所以这一百人再抽签,两两对决,排出次序。所以说起先的这几场尤为重要,输了一步,就满盘皆输了。
小主公这么几日能练成这样,已经是很难得了。不知道小主公幼时是跟随哪位高人学习功法。李管家问。
李叔能看出来我是从小习武的吗?苏扶桑好奇地问。
若不是童子功的历练,小主公断不会在这几日之内有这样大的进益。想必是哪位高人只专注于交给您内息调理以及打通经脉,而没有教您武功招式吧。李管家道。
师父是个邋邋遢遢的游侠,我小时候师父还算年轻。那时我被苏式染坊收养有三四年了。经常被村子里的大孩子打。第一次看到师父他在运河边上,穿着破衣烂衫,如一个乞丐一般。村子里的人们都厌恶他,那时候我给他带了饭菜。
后来,他叫我跪下行礼拜师,又叫坐下,教给我如何调理内息。后来村里的孩子在打我,我就不觉得疼了,他们觉得我是个皮糙肉厚的,就不愿意打我了。
小主公可知道这位高人的姓名吗?李管家问。
我不知道,但想他并不是什么高人。他很爱喝酒,常常喝的醉醺醺的,欠人家酒钱,被人追着打也不还手。后来他离开了村子,我猜是怕人追债所以逃走了。苏扶桑有些无奈地说。
李管家似乎是有些赞赏地点了点头。
二人也是一边说,一边回夜轮府上,转眼间已经进了门。当下见教坊的几个当红小姐儿,人人手持长剑,正在院子里飞舞。
这是什么人惹怒了姑娘们,致使要来杀人了!苏扶桑小声咕哝了一句。就见洛铭大马金刀坐在一边,品着香茗,还随时指出女孩们的动作有哪里不好看。
小少爷这是在教小姐们舞剑。李管家笑道。
洛铭刚看到苏扶桑进来,笑道:姐姐们,今儿就到这儿吧,明日空闲多,小生再拣着古书所记载最出彩的几个身法,教给诸位姐姐好了。
那些个女孩儿年龄或大或小,有不少倒是比洛铭要小些的。听了洛铭叫她们姐姐,不禁都打趣起来,但似乎又都是对这小少爷十分百依百顺。
一个道:洛小少爷剑法如此卓著,人品也是毫无挑剔,我们这些女孩儿啊,都盼着您到院子里面去玩玩呢。
另一个道:小少爷一定到院子里玩玩,顺带啊,也给我们的招式指点指点。
洛铭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情,对于女孩们都是一一认认真真道别,礼物也是一样一样地好好接过来收好,已然是个教坊女孩儿的精神领袖了。
等到一个一个女孩都送走了,才又注意到苏扶桑似的。
苏扶桑心里很不舒服,他和洛铭差不多大的年纪,自己还要大一点儿。十八九岁的男孩,都希望能得女孩儿家的关注,可惜没想到,这几个少女都不正眼瞧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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