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音心中清楚,当自己意识到已经爱上司马元的时候,她是挣扎的,想必与从前对于慕容枫的执念和忠诚,司马元给她的是一份依靠和安心,这让她挣扎游走在感性与理性之间痛苦不堪,甚至,她能够遇见,当有一天她需要用剑指着司马元的时候,内心该是如撕裂般痛苦,如今只希望,在完成任务之后,能够求少主留司马元一条活路,哪怕到时候陪他一同归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音儿,音儿”?司马元见到蘼音有些愣神,便不由呼喊道:“音儿这是怎么了,本王答应了你的请求,怎么本王觉得音儿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开心呢”?
蘼音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没有啊,音儿很开心,只是有些担心姐姐会不开心,也担心因为音儿的任性,失了规矩,音儿觉得方才的请求是因为考虑不周全了”,蘼音脑海中明明想的是其他的事情,嘴上却这样随口说道。
“音儿不要过于忧虑,王妃大度,况且她身子向来不好,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习惯了,能够有你替她分担一些,她也该是高兴的,又怎么会责怪你呢,你就安心吧”,司马元安抚道。
听到司马元如此说,蘼音倒也不再多想,问道:“音儿可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你且在揽音阁休息,稍后我会差人来叫你,音儿只需要负责美美的陪在本王身边就好”,司马元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王爷便早些去吧,别让贵客等久了”,蘼音提醒道。
“好,萍儿,照顾好夫人”,司马元丢下一句话,便匆忙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司马元行至书房,便见到司平已经带领着许少卿和楚凡在此等候多时了,加快脚步上前,略含歉意地说道:“二殿下驾临,本王方才有要事缠身,有失远迎,还望二殿下莫要怪罪”。
楚凡回头便见到一个长相俊美,与他年纪相当,气质非凡的男子迎面而来,先前许少卿并没有与他说清楚,这弥月的这位王爷是多大年纪,在楚凡的脑海中,那司马元大概应该是一位已经上了岁数的老头,却不曾想竟也是同自己一样,是个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王爷严重了,在下南楚二皇子楚凡,见过王爷”,楚凡很是恭敬地寒暄道。
“来,快请入座吧,司平,命人去准备晚宴,待我和二殿下商谈完正事,便开始晚宴”,司马元对司平吩咐道。
“是,王爷”,司平领了任务便走,顺便将房门关上。
“此前一直都是本王与许门主联系,本王知道,许门主效命于你们南楚皇室,不知道二殿下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啊”?司马元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确实,此前本殿下也并未插手此事,只是前段时间,父皇将有意与咱们弥月结盟的事情告知与我,父皇年事已高,如此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恐对身体不利,因此特命楚凡前来,面见王爷,为王爷带来一些薄礼,以表敬意”,楚凡说道。
楚凡说着便示意影二将早就准备好的契书呈上,那契书是已经盖好了南楚国印的拟定好的两份契约,大致内同便是,南楚承诺,只要司马元登上弥月皇位,助南楚在与北越的征战中,击败北越,南楚便世代与弥月修好,免去弥月一切的供奉。
楚凡与司马元一样,都是爽快的人,便没有兜兜绕绕,一样开门见山,直接将双方的利益拜访在明面之上,得失进退便一目了然。
“哈哈哈,看来二殿下也是个爽快之人,只是,如今形势也并不明朗,贵国这是打算将筹码都压在本王身上?如若本王失败了,那可就是满盘皆输啊”,司马元先是思索状,而后笑着说道。
“这就好比是一场赌注,本殿下赌王爷你能够如愿以偿,况且有我们的人暗中助你,本殿下觉得这赌注止地下注”,楚凡说道。
可是,司马元不知道的是,楚凡在给他准备这份契约的同时,也准备了一份联姻书,虽然楚凡想尽力避免自己与他人联姻,但为了作好完全的准备,他还是将拿份与弥月的联姻书带了过来,准备在见过司马元后就进皇宫面见国君,他现在不清楚,弥月国君的身体到底如何,他并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司马元一个人身上。
“既然如此,我们的大计,还要仰赖二殿下的帮助,本王相信,有了二殿下的鼎力帮助,此事定能成功”,司马元豪气干云地说道。
“萍儿,找机会把这封信送回阁里吧”,揽音阁内,蘼音写好了一封信笺交给了萍儿说道。
“是,姐姐”,萍儿拿着信准备出去,便又被蘼音叫住了。
“萍儿”,蘼音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姐姐可还有什么吩咐”?萍儿问道。
“萍儿,如有有一天,少主需要我们杀了司马元,你能否答应我,放他一条生路”?蘼音露出了苦涩又恳求地目光问道。
萍儿早已经发现,蘼音对于司马元的感情似乎已经有所不同,只是,都是身处于其中,这么多天来,萍儿对于司马元与蘼音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亲眼所见,其实同样都是作为女人,司马元对蘼音的痴情和为她付出的一切,就连萍儿自己也都为之动容,试问,如果有一个男子也如此对她,她也很难保证说自己能够不动心。
毕竟人心都是有血有肉的,既然身处其中,又如何完全的置身事外。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萍儿希望阁主能够以大局为重,阁主如果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顺利完成任务,萍儿会替阁主求情,请求少主放了你们,萍儿也只希望阁主的真心没有错付,其实既然王爷对阁主的真心的,阁主也不妨换一种方式,尝试劝服王爷对少主投诚,也不失为一条光明大道”,萍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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