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雅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骚动,是众多汽车引擎的声音,此刻所有正在打扫的佣人全部都收拾好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厅,有秩序的排好队。
就连赵叔也开始整理衣冠,大步的走出去。
环绕门前的喷泉,中间的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赵叔立刻上前去打开车门。
当触及到傅少诚淡漠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欢迎三爷回家!”
傅少诚下了车,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西装外套的扣子,随后转身绅士的伸出手,等待车上的女人和温沫下来。
在所有保镖的注视之下,一只纤白的手搭在傅少诚的大手中,温言面带笑容,缓缓的下来。
身上浅蓝颜色的渐变连衣裙显得她整个人更为柔和,同时也衬托着她的肤色愈发白皙。
赵叔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温言要比电视上所播报的还要漂亮,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清澈而干净。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承认她少夫人的身份!
温沫直接朝着傅少诚伸出手,奶声奶气的说道:“爸比抱抱,爸比牵着妈咪的手,不打算牵沫沫的手吗?”
此刻的温沫,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那头发一卷一卷的,活脱脱的一位小公主,像极了电视里面的芭比娃娃。
傅少诚单手将她抱了下来,手指在她的鼻头上轻轻的一划:“爸比也会牵沫沫的手,不会松开的。”
站在一旁的赵叔看着这一幕,惊讶的瞪大眼睛,他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到三爷那么温柔过,虽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要比平时好很多。
傅少诚扭过头来的时候,刚才所收敛的气场瞬间外放,深邃而冰冷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赵叔也因此低头,三爷还是那个三爷,没有人敢触碰这样凛冽的锋芒。
“赵管家,傅家的规矩是不是都忘记了?”
赵叔听他自己被点名,吓得浑身一个颤栗。
“三爷,老赵不敢忘记!”赵叔连忙的回答,双手交织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突然就被三爷这样点名。
三爷点名,必有缘由!
可仔细的想想,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傅少诚气势阴鸷,冷漠的言语从薄唇轻吐而出:“看来赵管家需要收拾东西回家养老了。”
这还没有进到家门,闹剧就已经提前开始了。
赵叔一听这话,脑门上冷汗涔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的开口:“少夫人,小小姐!”
温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应道:“你好,不用那么客气。”
“少诚,没事!”她又对傅少诚道。
她自己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管家对她意见很大,如果刚才不是傅少诚所说的那些话,管家估计都不会对她称呼。
傅少诚挽着她的手进去,赵叔战战兢兢的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再有任何不敬的地方。
看得出来,三爷对这个女人和孩子非常好。
三人走进去之后,站在门口两边的佣人全部都九十度鞠躬:“欢迎三爷回家!”
但她们唯独没有喊温言和温沫,就当她们是不存在的一样,跟最初赵叔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
吴琴她们三人也站了起来,傅少诚出去两年的时间除了黑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反而衬托他更为冷酷,原本霸道外放的气息也收敛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深沉如墨。
他微眯起的双眼迸射出冷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叫人?”
其他佣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看向吴琴那边,随后很快的低头。
内心很是为难,一边是夫人一边是三爷,也不知道该要倾向谁的命令!
傅雅这时候连忙的站出来,一一的驱散这些佣人:“好了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准备晚餐,把准备好的水果和点心都先拿上来。”
“是,二小姐!”
佣人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三爷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大人物,要是让她们再停留几秒钟的时间,估计就要喊出来了。
吴琴视线锁定在温言和温沫身上,内心极为厌恶但面上不显,她神态雍容,缓缓的朝着傅少诚走了过来。
神情瞬间变得温和,“你看你,这一走就是两年的时间,在外面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自己,这都瘦了一大圈了。”
“来,先到这边来坐,诗诗知道你今天要回来,老早就过来等着你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她去机场给你接机。”
傅少诚对于这些话充耳不闻,手依旧紧牵着温言的手,根本就不打算松开,他也知道自己的妈妈说这些话代表着什么意思,目的就是为了让温言难堪。
但要看他给不给这个机会!
温言牵着温沫的小手,内心已经紧张到出汗,从踏进来这里开始,全身的细胞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帝都傅家要比她想象的更为繁华,这个宅子是一种欧式风格的金碧辉煌,处处透露出典雅且豪气。
就光凭这大厅里面的装饰,价值起码在几千万以上,那大理石柱旁边所摆放的是货真价实的古董藏品,之前她有看到过关于古董的拍卖会,这个花瓶被人花一千万的高价买走,摆放在这里的就是这个。
还有那墙壁上所挂的画,可是梵高的画作,那价值可想而知,简单点来说有价无市!
“这是我的妻子和女儿,温言温沫。”傅少诚介绍虽简单,但是他亲口承认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反驳。
吴琴冷冰冰的目光看向温言,旋即落在可爱的温沫身上,然后冷哼一声:“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其他的女人可以成为我傅家的儿媳妇,这两个人也同样如此?”
温言听到这话,小脸上的血色瞬间倒退,笑容也全都僵硬在脸上,但为了礼貌也就只能保持着。
尴尬无比!
傅雅双手抱臂,漫不经心的绕着她们走了一圈,说话方面更是阴阳怪气:“呵,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鸡妄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真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