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余英瞬间沉默下来的脸色,那妇人以为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释道,
今天的消息是傅少诚传出来的,这个傅少城也就是温言的丈夫,这事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
现在外面都说是财务跟傅少诚提前说的,那就代表着傅少诚他认识福安工地的财务,而福安工地的有几个认识财务?
别说说话了,哪怕是见面都没几个吧?
但傅少诚能跟财务说上话啊,难保他还认不认识背后的什么大人物,搞不好老板他都认识!
都说他是第一个进的福安工地!是关系户!
别人说话不好使,但是他要是愿意帮你说话,说不定你就进去了呢。那妇人脸上带着微笑道。
这福利可不一般,按月结算,现在还整出了奖金,还有高温补贴,除了比坐办公室的累点,其他可一点不差了!
余英脸色更难看了,从第一句她就知道了,现在基本上整个福安区都知道这件事都在讨论着,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她下午才怼了温言。
得罪了人再去求人办事,不说成功率,哪怕是这心底的这道坎,她自己都过不去 。
她余英虽说穷,但一直视自尊为生命,这种事她干不出来。
我想想吧。余英说完就匆匆的往自己的出租房里跑。
留下身后一脸莫名其妙的邻居。
吃完饭之后,晚上的福安区就陷入了一种平静祥和的状态。
这里分明属于盛海市,但却好似隔离开了市区,而这中间仅仅只是隔着一道天桥,
小小的房间内,桌子上面静静的躺着两张银行卡,一张是款式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银行卡,也是福安工地次次打钱的工资卡,一张则是傅少诚先前给的黑卡。
黑卡里面有着二十万,而另一张工资卡温言刚刚查了,里面一共有四万七千块钱。
不算很多,但也不算很少。
这笔及时的钱倒是让温言松了一口气,先前她找傅少诚想要当小工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是七月中旬,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九月,九月就意味着开学的时间,就意味着交学费的时间。
温沫所在的私立学校一年是交一万多的学费,加上杂七杂八的配套东西,一年两万旁边晃荡。
二十万是手术费,手术完,除去准备好的营养品,温言手上就所剩无几了,所以没有傅少诚那张工资卡的话,她最起码要在那所剩不多的一个月时间里,拿到一个月一万的工资。
学费先撑住,其他的再想办法。
对于以前的她这并不难,但是对于现在的她,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普通的工作一个月两三千是常态,多点四千多,再想高就有些难了。
她固然是知名大学的毕业生,但是很多的大企业是她去不了的,齐晓明和温家那些人是不会让她好好求职的。
所以她将视线投向了这一份小工的工作,她知道很累,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行,但她给自己的目标就是不行也得行。
人生哪容不容得你说行不行?
但傅少诚却突兀的带来了这一笔奖金,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是够了。
再次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让温言忍不住抿唇纠结的是,傅少诚的所有积蓄也全都用完了,都花在温沫身上。
无数个日日夜夜辛苦劳作的血汗钱一朝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最令她内心不舒服过不去的是,温沫不是他亲生的。
用外面难听点的话来说,傅少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接盘侠,
她的手指交织在一起,直到男人洗完澡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出来。
明天温言要去做手术了,今晚早点睡。傅少诚望着在白炽灯光下白的发光的温言提醒了一句。
冷不丁的一句声音,让温言抬起头来,看着傅少诚,她脸上重新挂着一点笑容,只能以后好好还了。
即使是夫妻。
是啊,明天之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温沫的咳嗽了。
我陪你去。傅少诚径直的走了过去。
好。温言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之际,傅少诚和温言走出了房门。
温沫穿着一件可爱的小裙子,扎着可爱的丸子头被傅少诚和温言牵在中间。
沫沫,不要怕哦,就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没事的。温言怕温沫害怕提前给宝贝女儿鼓气道。
妈咪放心吧,沫沫才不怕呢,甚至想到手术之后就再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咳了,还开心呢。温沫可爱的小脸上挂满笑容。
那就行,妈咪就怕沫沫怕,到时候乖乖配合医生,一切都会没事的。
摸了摸温沫的头,温言的目光里其实带着一点担心,因为只要是手术就肯定有风险,哪怕是小手术也是如此。
而且这种小手术也不知道主刀医师到底是不是经验丰富的,
所以温言有些担心。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三个人上了公交车,径直的朝着盛海市最大的医院驶去。
来到医院门口,看着早上八点人就络绎不绝的医院即便是温言都有些咋舌 。
再有些忐忑的时候,温言的手忽然被一只灼热的大手握住了,大手带着滚烫而炙热的温度给温言的心上来了一剂强心针。
一切有我。
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却带着强大至极的安全感。
尤其是那一双从始至终都冷静至极的眸子更是让温言点了点头。
踏入医院里面首先就是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
温言。
刚带着温沫往里面走,陡然就听到一声叫喊。
往旁边一看,李澜带着笑意的脸颊格外显眼。
你怎么来了?靠近之后,温言没忍住的问了一句。
干妈,你也是来陪沫沫的么?温沫再旁边笑意满满的道。
李澜将包背好,先是蹲下来轻轻捏了捏温沫柔软的小脸又站起来没好气的道可不是嘛,你这个妈咪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记得时间,还真就错过了。
温言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这不是寻思你有工作要忙么?再说了,今天少诚跟我一起来,两个人也够了,多来一个也是站在那等着。
温言指了指旁边的傅少诚道了一句。
这可不一样,这种时候必须得来,我今天可是请了一天假,早早的就来这守着!
李澜看着傅少诚的脸无比惊叹,但好在见过结婚照所以也没失态。
快点吧,带着病历我们上去了。
我可告诉你,今天你们算是走好运了,几个人朝上面走去,李澜忍不住的道。
怎么了?温言握紧了温沫的手问了一句。
李澜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地道你现在才来所以不知道,我来的那会儿比较早,听说了点东西。
今天你们算是走运了。
你别卖关子啊,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走运不走运的。温言问道。
好了好了,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也不猜一猜,李澜道了一句但也是立马接着道。
今天华南第一附属医院的专家们来这交流学习,还有,咱们盛海市那个私人疗养医院的专家也来了!
不是开会敷衍,而是实打实的技术交流!
今天所有手术都由专家组亲自动手,而且啊,这一天手术的所有病人病历早在四天前就送过去了,准备充足,其中,就有你的温沫!李澜脸上带着十足的笑意。
温言眸子下意识瞪大不会吧!
华南附属医院是南阳市第一医院,其中的专家组,耳鼻喉专家更是全国闻名,现在由他们给温沫手术
这已经不能用走运两个字来形容了!
那可是有钱都约不到的啊!
多少权贵吃了闭门羹,但毫无办法!
那个疗养医院你肯定也知道,费家和其他几个顶尖大家族联合办的医院,有钱人都怕死,他们请的不少可都是老教授。
这次来的也是鼎鼎有名的专家,你家温沫随便分到一个专家手上,那手术肯定是万无一失的!李澜有些不可思议,但无比喜悦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消息。
温言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担心,因为但凡是手术,不可避免的一点就是风险,风险只能降低但是却不能根除。
一般来说,越是看着老的医师就越厉害,这话是没错的,因为那代表他们经验丰富,由他们操刀的手术,风险可以低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也代表着温沫的手术更多了一层保障!
少诚,你听到了没,沫沫的手术多了一层保障!温言看向傅少诚道。
太幸运了。李澜也是不敢置信的道。
傅少诚顺着接过李澜的话点了点头是太幸运了。
即便温言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来到之前那个严肃刻板说没钱温沫就没救的医生办公室后也不由得震惊了起来。
里面几个胡子花白的老教授正端坐在那,而之前那些高高在上骄傲无比的一声则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
温言见过为首的那一个!
他是上过电视被外界誉为耳鼻喉科第一人的教授!
竟然是他给自家沫沫手术
费家别墅里,宽大的大床上面,司徒康和费赖瘫软的躺在上面,一副已经厌世的模样。
司徒康带着感慨的声音传来这次之后,三哥应该事情就少了点吧?
我觉得是,最起码得一个月,不然没法活了,
咱们的人情终究是浅了点,四天才办好这件事,现在还不知道欠了多少人情。
英城私人医院最起码你是入股的,我才算难,那个教授你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功夫么?
草!司徒康骂了句脏话。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不过做完手术之后,疗养应该得半个月一个月,咱算是解脱了费赖舒服的道。
两人齐齐的再床上一齐打了滚,一副难兄难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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