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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少诚顿时默然了起来,他的确忽略了一件事,温沫现在是休学,但手术恢复以后呢?

    肯定是要去上学的。

    公办学校的确是免费的,但私立学校不一样,私立学校的学杂费标准和公立的是两个概念。

    他的老师都是高薪聘请的,几乎是清一色从业多年有着多年丰富教学经验的特级老师。

    英语老师聘请的也是专业的外教老师,再加上住宿和环境,

    这样的教学团队让私立贵族学校的升本率很多是高于当地的公立学校。

    但如此高薪下紧接着伴随的就是学费的增长,私立是为了赚钱,大投入之下他必定要收回成本。

    温沫所在的这一所私立学校还算是好的,学杂费小学一年仅仅只要一万多,像很多外国语学校甚至达到了十万一年!

    但的确,温沫所在的这一所学校的升学率和环境的确是好一些,这是温言考核过的,一万多学杂费是有点高,但却也是咬咬牙就能坚持下来的数字,温言不想放弃,她想要尽可能的给温沫一个最好教育环境,无论此刻她多么落魄,多么的穷!

    九年义务教育,但之后呢?

    初中升高中呢,这是实打实需要成绩的,据盛海市今年的报道有近乎百分之五十的初中生是进了中职和社会!

    什么概念!

    换句话说初升高淘汰率是百分之五十。

    说是减负,但实际上教育问题一直都很大很大。

    近乎一半的孩子没有书读,这是很严苛也很残忍的一件事,或许孩子小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温言是一路走过来的,她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区别。

    再说个自私点的事情,多少孩子由于家长的逼迫,初升高成绩的压力想不开寻短见了?

    但真是家长想逼么?

    没有人想的。

    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笑着快快乐乐的就长大了,烦人而厚重的作业别说是孩子哪怕是他们也极度的不喜欢!

    但他们经历过生活的风霜,越是辛苦越是在外拼搏不易就越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

    是报着孩子出息了我能享享清福这种想法?

    而不是那些苦我孩子终于不用再经历一遍?

    于是很残忍的现实就是当踏入一年级之后,每一年的成长都伴随着庞大的压力。

    温言也是如此,这一年福安区太多人聊天时说过没文化的亏,

    到处都在流传清华的好学生出来卖猪肉,还不如早点打工攒几年钱,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将猪肉做成了品牌,跻身几亿大老板。

    不过学杂费的问题,温言不希望也压在傅少诚的身上,再怎么说,温沫不是他亲生的,他没道理去为了温沫的成长拼命,尤其他这份钱不好挣!

    傅少诚可以这样去做,但温言却不能有这种想法。

    看到傅少诚的沉默,温言顿了顿而后道这事我就跟你说一声,还有一段时间呢,这钱我会想办法的,过几天李澜那要是没动静,我就去市区找一找,年轻也好找工作。

    你那个活我只是想试试,我不会强来的。

    看着温言带着犹豫的开口,傅少诚顿了顿而后道钱的话,你暂时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些。

    温言的眸子一瞪,忍不住的微微往外张了张你还有一些?

    傅少诚的年龄她清楚,27岁,二十万这笔钱在温言看来已经够多了。

    不是私房钱。傅少诚下意识解释道。

    还有一张卡,去年一年的工资还没结算,大概有个几万吧。傅少诚想了想。

    他指的的确是这一年他工作的钱,这笔钱具体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压根就没将其放在心上,也没要过。

    想了想他继续道最近我听财务说工地项目进程不错,质量过关,要提前发放年终奖,大概也能有点钱。

    所以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年终奖?温言一愣,有些疑惑的道工地还讲究年终奖?不是说老板不欠薪就算祖坟冒青烟了么?

    你们怎么按月结算,现在还有年终奖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温言有些诧异。

    现在七月,哪来的年终?

    年终奖一般是大公司正规公司奖励老职员辛苦工作一年的奖金,数额都不错,但工地什么时候还讲究这?

    不是压迫压迫再压迫么?

    福安区两个工地,一个是傅少诚所在的大工地,旁边还有一个私人的小工地,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私人工地每年基本最低压一个多月工资不发,所以那会儿知道傅少诚这个工地是按月结算以后,那些工人别提多羡慕了。

    而且根据黄如凤和那些聊天的大妈来看,如果当真有这种消息,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着温言狐疑思索的眸子,傅少诚平静的解释道早上遇见财务,再加上这工地我是第一个来的,所以见过几次面,他告诉我的,按照工作时间发放,我应该是最多的。

    我也不是喜欢多说的人,所以他们还不知道。

    温言眸子一顿,露出了了然之色,她搬来那会儿是听说这工地刚刚做起来,傅少诚的确是第一个进去的。

    她脸上露出笑容真的么?

    嗯,下午估计差不多了,你可以将这个消息说出去。

    好了,我先去工作,你工作的事我们再说,说不定有好工作呢?

    好,我回去先做饭然后把消息传出去,你先去上班,工作的事先放一放,说不定李澜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温言道。

    说完温言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再走了十米之后,傅少诚喊了一声。

    温言!

    温言回头看向傅少诚。

    卡在我衣柜黑色长裤底下。

    温言一愣,旋即摇头钱你拿着也一样,不用给我。

    傅少诚缓缓的摇头钱上缴给老婆是天经地义,在我手上我怕忍不住买股票。

    温言一愣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嘴角却是忍不住咧了起来。

    看着温言离去的背影,傅少诚嘴角稍稍往外扬了扬,而后摸出手机就拨打出一个电话。

    接通后,他以无比严肃加理直气壮的语气道:

    借点钱。

    电话那头刚露出笑容的司徒康顿时脸僵了僵,三哥两个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眼里。

    司徒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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