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傅氏是地产大头,应该没什么问题。”傅书砚很自信的回答。
他还不知道这个后母和弟弟对他有敌意呢。
周新玲若有所思。
……
韩潇满足地躺在床上。
接下来,就该看看傅书维怎么把傅书砚缠住了。傅书砚去不了十天后的竞争,那权胤琛可就不能怪她了。
她已经传达到位了。
韩潇唇角微勾,她悠悠然地闭上眼。忽然,她猛地惊坐起来,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刚才,她闭上眼的瞬间,一副血淋淋的画面映入她的脑海。
男人一身深色风衣,满地的鲜血里,她躺在他的怀里,她吃力地睁眼,模模糊糊间,可见男人刀削斧砍般的俊脸上,被鲜血侵袭。
一滴、一滴……
直线往下落。
血来自于哪里,她不知道。她已经快要看不清这个世界,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永远地闭上眼睛,与世界告别……
韩潇伸出发颤的手臂,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灌下去。
这画面,到底哪里来的?她似乎,越来越觉得她和权胤琛之间,有更多她摸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
韩潇闭眼摇摇头,她是一定要逃开这个男人的。
……
时间飞逝,十天,一眨眼间。
今天,就是怀瑞公司的竞标会了。她换了件衣服,给傅书砚打电话。
果然,傅书砚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收起手机,带了份有意思的东西出门。
……
傅家。
“书维,今天就是咱娘两的翻身仗了,势必要打的漂亮一些。”
周新玲亲自给他儿子打上领结。
“我们书维啊,长大了。傅家人看不起咱们母子,以后,傅家人给我们提鞋都不够。”
“周阿姨!”
忽然,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周新玲和傅书维皆是一惊。
他们不约而同慌乱的转头,话都说不清了:“潇、潇潇,你怎么来了?”
接着,她转头,斥责佣人:“潇潇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招待客人的礼节都不懂了?”
韩潇笑,她替佣人开脱,“是我想给书砚一个惊喜,所以才没让通报的。”
她侧头看看傅书维,疑惑道:“这是……要去哪里吗?”
“同学聚会!”周新玲过来拉韩潇的手,“来,潇潇,我们去大厅里坐。”
这急切又紧张的表情,韩潇就喜欢看。
“书砚呢?阿姨,他出发去竞标会了吗?为什么我给他打电话关机了?”她的声音很无害。
“他啊,一早就出发了。”周新玲尬笑着,“来来来,咱娘两好好说说话,书维,你收拾完就自己去。”
韩潇毫不怀疑,她再不走,周新玲就该推她了。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有佣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是一个黄色信封:“夫人,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说是您的信。”
“小孩子给我的信?”周新玲一脸懵逼地接过来。
“是的,说是让你快点看,很急。”
“行。”她转头,还是先把韩潇拉到了大厅里坐下,然后打开信封。
韩潇勾唇,看着周新玲一步一步地打开信封里折叠的白纸。
周新玲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不,没有词语可以形容周新玲此刻的惊恐。
她盯着那张纸,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周阿姨?”
“周阿姨?”
“……”
韩潇试探性地叫了两声。
“周阿姨……”
“哎。”周新玲猛然间反应过来,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上,再也挂不起那虚伪的笑容。
“潇潇,你稍等会儿,阿姨去趟卫生间。”
说是去卫生间,人却“哒哒哒哒”往与卫生间完全相反的方向走了。
周新玲上楼梯,“书维!你跟我说实话,上次你算计韩潇没成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书维正要出门,看着她母亲的脸色不好看,他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韩潇告诉你了?”
傅书维淡淡道。
“看来这小贱人有点东西。”周新玲愤恨地瞟了一眼楼下,她能爬到傅夫人这个位置,心思也是个转的快的。
“她是不是用什么事儿威胁你了,所以你才没有成功。”
“韩潇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
傅书维是个孝敬母亲的,上次失败,不想他母亲知道有把柄在别人身上而过多的担心,所以他只说是下药没成功,韩潇醒了。
“怎么可能?”周新玲跟见了鬼似的:“韩潇以前都不出门,这上流社会,谁看见过她?面都没见过,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还有这个。”周新玲递出手里的信封:“你和傅远望的亲子鉴定,不是父子,被人扒了。”
当初,周新玲就是因为生了傅书维,买通亲子鉴定的医生,把傅书维和傅远望的亲子鉴定报告作假之后,才顺利进傅家的门的。
但在傅家老太爷眼里,傅书维是私生子,虽然让这两娘母进了门,但一直都不重视傅书维。
“韩潇卡着这个时间点来……”周新玲皱眉想了想:“书维,我现在怀疑,这信封就是她装神弄鬼寄过来的。她肯定已经知道你给傅书砚下了迷药。”
“嗯。是这样。”傅书维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扯开已经打好的领结,看向他母亲,道:“今天去不了了,韩潇这是在用亲子鉴定逼我们不去参加竞争。韩潇身上有秘密,我们扒出来再想办法。”
“死妞子!”周新玲愤怒地啐了一口,“可她如果早就知道傅书砚会被我们下药,她为什么要放任我们去做。”
“不知道。”傅书维冷冷淡淡:“先稳住她,别跟她对着干,她不会把亲子鉴定的事儿说出去。”
“我不放心。”周新玲起了杀意。
“不能动她。”傅书维直觉这个女人动不得,她的底细还没有摸清楚,不能贸然动手。
他莫名相信韩潇说过的,只要他一动,他和他母亲的日子就到头了。
……
韩潇正惬意地品茶。
“哈哈哈。”虚伪的笑声从楼梯处传来,“潇潇,久等了。”
韩潇看着那贵妇模样的女人,心中暗衬:这么快就从惊恐里走出来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