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似乎并不在意唐玉今晚会不会出现,于是摆摆手说道“哎呀那疯丫头早就去灯会上玩过了,不带她也无事,说不定还能清静一些呢。咱们还是走吧。”
在唐印的百般推脱之下,三人还是抛下了唐玉,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回到白岫宅子的深林处,采了一白天的药。
傍晚时分,他们把采来的药放回宅子中,便下了山来到城里,找了个客栈准备吃个饭再出去逛逛。
“哎呦,今日可真是累死我了。”唐印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想动。
白岫幽幽地说道“我就说采药没那么好玩你偏不信。屁颠屁颠跟着我们结果采了几根野草就说累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唐印瞪了她一眼,当着少真的面却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要说白岫化回原型也是有四条腿的,在山上狂奔也不会感到累,可他是鸟!他是重明鸟!让他化回原型在天上飞几天几夜他都不会觉得累,可是今天他是甩着两条腿在山上走来走去的,能一样吗!
“还是先点菜吧,吃饱了也就不累了。”白岫知道他心中的抱怨,可那有什么办法,她虽然相信少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可毕竟唐印对他还是有意见的,不愿意轻易暴露出来。
说实在的,其实自己再怎么相信少真,她也还是对他有所顾虑。不过与唐印的担忧不同的是,即便少真不在意几人的身份,但她却怕他会怪他们对他的不信任,到那时候,他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谈笑风生了。
仔细想来,她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人对她的看法。
“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吧,在姑娘家住了那么些日子,我也该好好感谢姑娘才是。”
“别别别,这顿饭应当我请才对。”白岫还想着这顿饭就当作是对他的报答,哪里还能让他来请客?
唐印此时的想法倒是与他们不同,“你一个在外瞎游荡的人身上哪来的钱?”
“赚的。”少真用两个字简单又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唐印却似乎不想放过他,“怎么赚的?”
“不偷不抢,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就这么赚的。”
少真没有明说自己是怎么赚来的钱,可他也直接了当地表明自己的钱来得干净,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一说。
白岫知道唐印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好奇少真没有安定的生活没有稳定的住所,他能从哪里赚到钱,别是坑蒙拐骗得来的,于是道“我说唐印,人家怎么赚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印闷闷不乐地说道“岫儿你怎么老向着他?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好像从来都没帮我说过一句话。”
然而当话音落下之时,他却想起了曾经的一件事来。
他偷摸着瞄了白岫一眼,可她却似乎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只笑笑道“是吗?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大记得了。”
她嘴上是这么说,但她其实记得清楚得很。
多年以前唐印的父亲唐大老爷不知怎么着忽然起了给唐印娶妻的念头,可唐印根本不想娶一个自己压根就没见过的女人,于是便整日在外胡混不肯回家。
那日,唐大老爷邀请了当地望族的大夫人前来做客,本想着替唐印和她家的姑娘说亲,却没想到那夫人竟然瞧不起唐印。
那夫人对唐大老爷说道“唐老爷,我知道你们唐家是个大族,大公子与小女结亲是我们家的荣幸。我原本觉得大公子虽然不可靠,但是品性还是好的。可是最近大家也都看到大公子是什么模样了,整一副流氓胚子的样子,叫我如何能把小女嫁给他。”
唐印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是宁可整日在外头胡混也不肯回家的一个人,可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经常往白岫住的地方跑,又或者是提几壶酒跑到好兄弟家中喝得烂醉再被人抬回来等不值得一提的小打小闹而已。
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不说罢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传到这位夫人的耳朵里他就成了流氓胚子了。
唐大爷气不打一处来,可碍着自己的威严又不好当场发作,正想着要如何回话之时便听见唐印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岫儿你看,那人说我是流氓胚子呢,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叫我的,看来以后你骂我又能多一个词语了。”
随着声音的缓缓接近,那位夫人才看见他和一位身着浅蓝色衣衫的女子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
那夫人仗着自己是长辈,也没把两个人放在心上,不客气地说道“唐老爷,你也看到了,他整日跟这些不清不楚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子走得如此亲密,若是真的和小女成亲了,那家里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唐大爷也不回话,只瞪了唐印一眼,就等着看他要如何应对。
白岫走到唐大爷跟前,朝他甜甜一笑,开口道“唐伯伯,我不知今日府中有客,就这么空着手过来了,还请不要怪岫儿。”
白岫的性子虽说与那些大家闺秀大相径庭,可是唐大爷却是很喜欢她,奈何唐印这小子不争气,而她也不受白家的牵扯,要不然他还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呢。
别看唐大爷如今威严得很,年轻时可比唐印不靠谱多了,所以这两父子的眼光还是很一致的。
这一回若不是太过于冲动,他也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就给唐印找一门亲事。
“无妨。”
那夫人见二人似乎相处融洽,顿时阴阳怪气地说道“呦,看来唐老爷很喜欢这个女子嘛,那你怎么还能想到我家小女呢?这桩亲事我看就罢了吧,我觉得我们家女儿可高攀不起你们这样的。唐公子还是自个在烟花之地找人吧。”
她起身朝唐老爷微微行礼,正想着转身离去,便听见白岫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唐伯伯啊,我以为您找儿媳会找一些大家族家的女儿,怎么这样的家族您还看得上?”
唐大爷知道她并不是在嘲讽自己,也就任由她继续说下去,“您若是早一些告诉我,我还可以给您介绍我们白家的旁家,当然,并不是我和他们有多亲,只是相比之下白家再怎么恶心我也觉得比某些歪瓜裂枣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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