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双手似梦似幻地在虚空中结了一个奇怪的印记,手印中似乎在透着某种玄机。
顿时天雷阵阵,闪电蔓延,无尽的雷云开始向着赵家的方向凝聚。
滚滚雷声,天威阵阵,异常压抑地气息开始笼罩在众人心头。
雷系星兽?还是同时兼修雷系和精神系的灵兽?
众人心中疑问,同时皇普世家的三位以及羽一鸣也是一阵阵心惊肉跳。
精神系也好,雷系也罢,都是非常偏门的修炼体系,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难缠,现在两个体系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众人想想都头大。
不过玄延铭则在想,这个大陆上真的有同时兼修精神系和雷系的灵兽吗?怎么自己压根就没有听过,还呆自己也活了两千多年了啊。
看着漫天的雷云,滚滚的闪电,无尽的天威,一向猥亵地龙叔竟然难得的认真起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最后龙叔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出了一句话:“小鹤子要倒霉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龙叔的这句话。
轰轰轰
无尽的闪电从厚厚的雷云中劈下,银蛇蔓延无尽,照亮了夜空,映白了苍穹。
似是雷神的的怒火,整个天星城在无尽的闪电中和雷声中瑟瑟而抖,哪怕是正在战做一团不可开交的四位剑圣,攻击也禁不住慢了下来,尤其是皇普世家的三位,脸色已经略显苍白了。
银蛇一样的闪电霹雳啪啦地直接劈到了黑衣人伸出的双手中,黑衣人的双手似乎是能容纳万千雷霆的神秘空间。
银蛇电舞,黑衣人静立虚空,双手平摊,无尽的闪电开始集中在他手上,将他映照地是那么高不可攀,似乎是远古的雷神行走在夜空之间。
看着黑衣人神威凛凛地盯着羽一鸣的样子,邱明泉很明智地退出了这个战场。
老实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风羽和赵峰达成的交易就是,在这场战斗中,邱明泉帮助赵家拖住一个剑圣或者是灵兽,而赵家则取消风天灵和赵浮尘的婚礼,不再追究风家以往的过失。
不过现在邱明泉考虑的问题是,这件事风家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刚刚赵浮尘击杀赵公公的样子他也看到了,十九岁的大剑师后期,如此超绝的资质,几乎是百分之百地可以晋级剑圣,风家放弃这样的女婿是不是太亏了一点?
本来他和风天灵的观点是一样的,赵浮尘之前肯定是做了二十年的傻子,这是无疑的,就算近期能痊愈,那么缺少了二十年的阅历,也肯定是不比傻子强多少,至于外面谣传的赵浮尘人中龙凤,天资卓绝,惊才艳艳之说肯定是赵峰故意制造的假想而已。
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到赵浮尘施展九极剑法之后,邱明泉不得不承认,之前自己的认为是错误的。
除了赵峰的儿子赵浮尘之外,没有人能得到赵家的青焰剑,更加不可能习练赵家家传的九极剑法。
家主啊家主,您这次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是不是赵峰故意想要借此机会来完成退婚的?邱明泉心中暗想。
羽一鸣面对漫天的雷云和闪电,眼神一阵猛跳,最后毫没义气地一声鹤鸣,转身就走。
至于玄延铭和皇普世家的人他已经顾不上了。
黑衣人看着他的背影面带一丝冷笑和嘲讽:“想走,留下点东西吧”
双手轻挥,两道雷电形成的雷柱咆哮着像是银蛇一样直接追向了羽一鸣。
“果然,是天雷诀法”,龙叔看着两道汹涌澎湃追击羽一鸣的的雷柱叹了一口气。
羽一鸣是飞行类的星兽,要论飞行速度还真的是够快,一旦打算逃走,速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
只是飞行的速度再快,和闪电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如果说羽一鸣逃走的速度是离弦的箭,那么黑衣人的滚滚雷柱就是出膛的炮弹。
刚飞了不到一百米,滚滚雷柱已经悉数落在了羽一鸣的身上。
霹雳啪啦地电光闪烁,伴随着的是羽一鸣的声声惨叫。
甚至一股焦臭味开始弥漫在天空中。
羽一鸣本来就是一只无毛的秃鹤,在漫天雷云中更显狼狈,身上的电击伤口随处可见,还伴随着阵阵焦臭和惨叫。
忽然惨叫声噶言而止,原本身形足有五米的鹤身现在竟然快速缩水为三米左右,跌跌撞撞地飞向远方,而黑衣人则静静地立在那里,并没有因此而赶尽杀绝的意思。
“龙叔,老羽是不是已经?”玄延铭看着跌跌撞撞地飞向远方地羽一鸣心虚地问龙叔:“是不是已经活不了了?”
“放心,他还死不了”龙叔看着远去的羽一鸣似是想起了什么,最后才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
玄延铭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静立在虚空的黑衣人:“他已经杀了九尾狐,没理由放过羽一鸣的啊,杀了一个胡菁菁就已经和星云之森结下梁子了,为什么不进一步削弱星云之森的实力?”
“羽一鸣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被人从圣阶境界打落下来了,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灵兽了,恐怕这辈子也成不了灵兽了,一个区区23书网p;rdquo;龙叔看着远去的羽一鸣的黑影解释道。
“老鹤被人生生打落了一个大阶位?”玄延铭倒吸一口凉气,“我还以为仅仅是受重伤呢,怪不得惨叫声戈然而止呢,原来是丧失了说话说话的能力,是啊,仅仅一个八级星兽的生死,对方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了,还卖了绝望兽皇一个面子,呵呵,这人真的好算计。”
“面子?你觉得他会在乎绝望兽皇的面子吗?他要是在乎绝望兽皇的面子的话,就不会杀了星云狐了,要知道他虽然还不是绝望兽皇的对手,但是人家身后也是有组织的,你们的兽皇未必会为了一个两个灵兽和人家背后的势力对抗。”
龙叔看着静立虚空的黑衣人淡淡地说道,只是语气中似乎有中说不出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