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
沈雷抱着江雪晴,走到车前。
“站住!”
沈雷正要离去,就在这时,躲在角落偷听了许久的律师张伟冲了出来,指着沈雷大声喝道:“把人放下!”
“她是我媳妇,我想抱就抱,为什么要放下?”沈雷疑惑的问道。
张伟顿时气结。
他原本守在屋外,等待刘子俊享用完毕,他再进去吃剩汤。
结果没想到,沈雷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屋,张伟半点都没察觉。
他之所以出来拦截沈雷,一方面是舍不得江雪晴这块到嘴的肥肉飞了,另一方面也是不好跟刘子俊交差。
“你刚才私闯民宅,还打伤了刘少,这事要是让刘少的父母知道了,你们就倒霉了!”张伟色厉内荏的说道:“还不快把江雪晴给我放下来,不然的话,本律师一定会起诉你的!”
沈雷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怎么,知道怕了?”张伟得意了起来。
“你先回车上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沈雷低头对江雪晴说道。
江雪晴低低嗯了声没,现在她只有沈雷可以信赖,尽管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同意了。
关上车门之后,沈雷揽着张伟的肩膀,低声说道:“我们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谈谈。”
沿着屋角拐了个弯,张伟一抖肩想挣脱沈雷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一名律师!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张伟微微变了脸色,冷冷警告道。
“作为刘子俊的走狗,没少帮他干坏事吧?”沈雷淡淡问道:“今晚这个事,也是你策划的吧?”
“是又怎样?”张伟露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色。
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颈部,冰冷的触感让他窒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乱来……”
哧!
然而沈雷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寒光一闪,匕首连血都没带出来。
沈雷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张伟捂着脖子,他想要大声求救,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动脉被割破了,鲜血狂涌,沾满了全身。
扑通!
他摔倒在地,不断抽搐,眼瞳渐渐涣散,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着的,只听得到汽车引擎发动离去的声音,越来越远。
奔驰车行驶在公路上。
“刚才那个律师跟你谈了什么?”江雪晴忍不住问道。
“我跟他讲了一堆道理,最后他被我说服了,决定不再帮刘子俊做事,要离开中海这个城市。”沈雷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江雪晴哦了声,隐约觉得不对,但她此时已经顾不得思考别人了,只想快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江雪晴不记得是几时回到家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她只隐约记得,沈雷端着一杯水,强行拧开自己的嘴,塞了一点难闻的药,江雪晴还呛到了,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等她再次清醒的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阳光从窗台洒进来,经历了昨晚噩梦般的遭遇,江雪晴头一次觉得清晨是如此的惬意与安宁。
她捂着脑袋走出卧室,就看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沈雷正翘着二郎腿,边磕瓜子边看球赛。
“你醒了。”沈雷抬头看了眼,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你一夜没睡?”江雪晴迈步下楼,坐在他的身边。
沈雷打了个哈欠:“差不多吧,担心你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到处没人,我索性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辛苦你了。”江雪晴眼眸闪动着光泽。
沈雷下意识的掏出根烟来,又想起江雪晴并不喜欢烟味,如果是平时他才懒得管,不过江雪晴遭逢这种事,心里肯定脆弱得很,沈雷也不忍心再打击,便准备收起来。
“没关系的,你抽吧。”江雪晴却突然说道。
“对我这么好?”沈雷看了她一眼。
“算是对你的奖励,以后都可以。”江雪晴平静的说道。
“行,这趟英雄救美,总算是值得的。”沈雷嘿嘿一笑。
江雪晴起身走向厨房:“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下碗面。”
“真的假的,美女总裁亲自下面?”沈雷追到厨房,乐呵呵的道。
江雪晴白了他一眼:“你快出去吧,很快就好了。”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江雪晴对沈雷的印象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也一时说不清楚。
二十分钟后,面条折腾出来了。
蛋是黑糊的,面条也煮烂了,沈雷怀疑江雪晴在下毒害自己。
“很久没做面了,你将就着吃,毕竟我辛辛苦苦做的,不许倒掉!”江雪晴理直气壮的说道。
“挺,挺好吃的。”沈雷艰难的说着违心话。
医院。
一间贵宾病房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一对中年男女气到说不出话来。
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医生的检验报告说,儿子的生殖器官遭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坏,已经不能再用了。
也就是说,儿子的下半辈子,连女人都碰不了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孙子可抱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父眼眶都红了,一向沉稳的他此时有发飙的迹象,连护士都不敢靠近他。
“老刘,你冷静一点。”一旁的妻子擦拭着眼泪劝说道。
“我怎么冷静!”刘父瞪着自己的妻子,“我刘韬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给我传宗接代,现在连命根子都保不住,难道要我刘家绝后吗!”
刘母也是以泪洗面,说不出话来。
“爸妈,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刘子俊眼眶布满了血丝,当他得知自己的命根子被毁再也无法恢复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绝望了,此时只想让沈雷跟江雪晴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刘子俊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越往下听,刘父就越是恼怒,最后一巴掌抽在儿子的脸上:“混账东西!你这一生就毁在了女人的身上!老子没你这样的窝囊儿子!”说完,转身就走。
回到家里之后,刘父更是把书房的东西全都给砸了,情绪宣泄了之后,这才稍稍冷静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后院的一处幽静亭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翻阅书籍,看得津津有味,很是入神。
身为家主的刘韬,此时却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静候。
“出什么事了?”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白发老人这才抬起眼皮子,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