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朝着这位身穿墨色长袍的灵秀峰峰主严山点了点头,后者准备施出的术法也停顿在指尖,闪烁着隐晦的法光。
而他的指尖却朝着大坑内的男子遁去一道隐隐的流光,不明显的流光在蔓延男子全身时,他的气息显然跟刚刚虚弱的若有若无时有所不同,“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吗?又是如何到流云阁神墓的?”
大坑内的男子闻言,神色明显变化了好几次,先是困惑与诧异,随即又转化为喜色,但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这毕竟也算是擅闯。
他看了看眼前身着素白色长袍,头顶一根白玉簪闪烁着华光,其人面容清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一看就是传言中几千年不出峰的齐雨。
男子神色变化只在自己起身行礼的一瞬间,他恭敬的朝着几人行礼,“回禀齐峰主,晚辈祁九山白尘。”
“祁九山的人?”严山不可置信的问着,祁九山能有这般惊人的力量?
“回这位峰主的话,晚辈正是祁九山的人。”白尘第一次到流云阁,也分不清谁是谁,但看到对方一身墨色华服长袍,想必也是有地位之人,流云阁有地位的人屈指可数,几大峰主首当其冲。
几位峰主面面相觑几息,再问,“你为何闯入流云阁神墓?你可知擅闯神墓是什么样的罪过吗?”
白尘再次拱手弯腰,“回禀齐峰主,这次确实是事出意外。原本我奉掌门之命前往流云阁寻齐峰主,助我祁九山修复神墓缝隙。”
他把头埋的很低,顿了顿继续道,“我祁九山神墓危在旦夕,在进入流云阁外山天梯时,我便擅自做主御剑飞行,希望能早日到达流云阁神墓,寻找齐峰主,助我祁九山。
而让一同而来的两位师弟师妹行走天梯,但御剑飞行时遇到流云阁法阵,便被困在法阵半月,半月后我只感觉自己在急速下沉,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说完对着齐雨跪地一拜,零乱的发丝垂落两旁,言辞极为恳切,“齐峰主,希望您能助我祁九山一臂之力,我担心神墓会有危险。我知道御剑飞行是我对流云阁不敬,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还请齐峰主助我祁九山一臂之力。”
白尘说完再一头磕在地上,什么样的惩罚他都接受也不只是说说而已,为了祁九山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严山看了看眼前这一脸认真的白尘,也试探着他的境界,果不其然他金丹期的境界也都隐隐不稳,更不用说什么有如此力量摧毁神墓法阵了,看来闯入流云阁神墓的另有其人。
“你先起来吧!”齐雨本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可能是他,本想问问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看来也没希望了。
白尘起身再看了看齐雨,他见流云阁没有怪罪他擅自闯入神墓,也没有回绝帮助祁九山,也就见好就收了。两息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道,“齐峰主,我感觉那股力量是从北侧过来的。”
“北侧?”
“嗯,好像是北侧。”
流云阁再往北便是东峪洲边境,难道这不是东峪洲内的力量所为?若果真如此,那此事便麻烦了。
思索之际,神墓左侧发生一丝几乎不可闻的响动,齐雨清冷的面庞一侧,便锁定了目标。
他运起周身法力的同时,隐隐感觉到神墓残留的神魂在受到某种牵引力,似星光点点的在往某处汇聚,仔细查探之下也就是发生响动的地方。
而在他左侧的某个神墓墓碑下,有两道黑影正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两道黑影隐匿于乌黑的蛋壳内,某徒弟悔恨的回忆着刚刚进入流云阁神墓的那刻。
“师傅,您老为什么又滚进了流云阁的神墓?你这是来道歉的还是来闯祸的?”言墨云几千年来头一遭感觉到无奈,即便自己是紫极山的师祖,但流云阁数十位化神境的人也不是靠吹得。
“呃……这里的气息太熟悉了……呵呵……”暮璃对着他无害的笑了笑。
“原本流云阁的传信还不至于很严重,如今你看看,这可是流云阁的神墓。”似乎比紫极山神墓的情况还要严重,毁了人家根基,流云阁能放过他紫极山吗?
某徒弟即便想如从前那样风轻云淡都做不到了,这次是真的感觉到危机来临,他个人倒无所谓,但他不得不为紫极山众人考虑。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为什么手贱,非要研究某蛋。
感叹归感叹,毕竟是事实,师傅还是师傅。
他望了望肖烟四起的流云阁神墓,感官中似是有人接近,“师傅神墓外好像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暮璃的思绪停留在他前一句话,而刚刚这句便被她略过。而是再三斟酌他前一句话,徒弟的意思是这次好像闯祸了?
她顿了顿,毫不犹豫的拉着某徒弟遁光般消失在原地,潜藏在一旁的某神墓墓碑下。既然遇到强大的对手,她可不想再被人捡回去,于是便只余下一椭圆形的大坑以及坑下衣衫褴褛的白尘。
潜藏在某处神墓墓碑下的师徒俩,言墨云不知觉的叹息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引得了齐雨的注意。
齐雨运起周身法力以尽量不引起对方注意的方式接近,言墨云以神传音给暮璃,“师傅,刚刚那几人应该往我们这边过来了,怎么办?要不要出去?”
而暮璃即便没有他的告知,也感觉到几股压抑的氛围在扩散,她给了某徒弟一记白眼,似是看待白痴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能躲能逃为啥要主动送上门?这不是脑抽吗?’
某徒弟,“……”我看起来像白痴吗?
她抖了抖蛋壳,一把拉起言墨云轰然一声破开墓碑,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以最快的速度窜出流云阁神墓。
齐雨尽管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还是被这如万钧雷霆的炸裂声以及向四周飞射的沙尘击退的倒飞出去。
其余四人更是猝不及防的被震飞,挥动各自的法力抵抗,但还是被击的退出数米外,而地面也留下深浅不一的犁痕。
白尘则再次被波及飞出数十米,最后轰然一声从高空坠地,口中鲜血不断喷出,躺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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