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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摇摆不定

    任盈歌面容不变。

    耶律宏苦涩一笑,“我并没有坏心,只是想同你说说话,等我走后,若是再相见,那便是两国又要开战的时候了。”

    任盈歌眯起眼睛。

    在她上一世的印象里,并没有白玉京同北越再一次开战的印象。但是她心里却又像是漏跳一拍似的,叫她无端端的心慌了一下。

    兴许是不想再次见到生灵涂炭的场面吧。

    “我知道。”她说道。

    “你知道了什么?”耶律宏下意识的问道,“任小姐,这白玉京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白玉京了。若真的两国开战,你认为胜算如何?”

    任盈歌嘲弄一笑,“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来回答,而是要问问二皇子吧?我想也只有他才最清楚。”

    此话说完,她见到耶律宏面上并没有多余的神色,平静的有些过分了。

    “你一个姑娘家,理应在闺房之中绣花看书,实在不应该牵扯进这种事情里。”耶律宏目光切切,“若你愿意同我回北越,我倒是可以护你周全。”

    “这个话题可否不要再说。我是白玉京人,为何要同你到北越去?”

    耶律宏颔首,“说的也是。任小姐,今日倒是并没有见到三皇子,他不准备出席宴会了吗?”

    “三皇子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你不是同他……”

    任盈歌一脸冷沉的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可惜他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她知道他请自己到内室是为了试探她的,正如她也想要试探他是不是还在帮着沐星行办事一样。

    “耶律大人,三皇子是三皇子,我是我,他的事情同我无关。你知道我今日为何会从二皇子的马车上下来吗?”

    耶律宏一愣,转而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我现在在帮着二皇子做事。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放眼整个白玉京,也便只有他才是最可靠之人了。”

    “你……为什么会?”

    “为了任府,我总是要低头的,不是吗?”任盈歌随口胡诌道。

    耶律宏思量了片刻,“二皇子看着倒的确是比三皇子好。你能这么想倒也是一个好的归宿。以后旁人也不敢欺负了你去。”

    “耶律大人对这二皇子好像也很是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是……有过一些交集罢了。”耶律宏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任盈歌已经得到想要知道的信息,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看来耶律宏的确还是站在沐星行那边的,他还在为沐星行做事。

    耶律宏还想说什么,谁知这个时候外头响起阿金的声音,“主子,有急事要说。”

    任盈歌识趣的起身,“那我先走了。”

    “好,你小心一些。”耶律宏摆摆手。

    任盈歌离开内室的时候,同一个黑蒙面人擦身而过。她从那人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阿金防她防的像贼一样,“任小姐,门在那边,请您走好了,千万不要再走错。”

    “谢谢你的提醒。”任盈歌勾唇淡笑。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阿金才转身也走进了内室。

    而任盈歌哪里肯走。她知道阿金盯着她,所以假装离开,但其实是身形一跃,直接上了内室的屋顶。

    出于好奇,她倒是想要看看耶律宏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事情藏着掖着,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

    她屏息凝神,趴在屋顶上偷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黑衣人终于禀报完了。因为隔得距离远,任盈歌也只是听到一个七七八八,并没有完全听清楚。

    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她蹑手蹑脚准别离开。

    但是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猜了一个空。她下意识的用手抓手下的东西,把屋顶上的一块瓦片碰落到了地上。

    “是谁在外头?”内室的人听到外头的动静,立马冷声质问道。

    任盈歌不敢呼吸。

    她左右看了看,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落到地上,转眼之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阿金出来的时候也只是看到她的一个朦胧背影。

    “主子,是任盈歌。”

    “我知道。”耶律宏捏了捏眉心,淡淡的应了一声。

    阿金疑惑,“既然知道是她,为何还要放过她?刚才就应该让属下把她追回来的。她太嚣张了,竟然敢趴在屋顶上头偷听。”

    耶律宏淡声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听了也就听了,无甚关系。”

    阿金更加不明白,“主子,我们快要回去了,既然主子觉得那个任盈歌是个人才,为何不直接把她带回去?北越的阿訇大夫实在是太少了,全都是一些庸医,根本就不会治病。”

    “带她回去?”耶律宏咀嚼着这四个字。

    他自然很想带她回去,但是她不愿意,也明确的拒绝过他好几次,他难不成还要硬来不成?

    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阿金建议道:“属下知道主子的想法,如果主子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那就由属下出面如何?等到了北越,哪怕任盈歌性子再烈,可都已经木已成舟,她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反抗了。”

    对付女人,尤其是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就应该如此。有或者直接上手打,打的她屈服,心甘情愿臣服在男人脚下。

    耶律宏回头瞪了他一眼,“阿金,这种想法你不准再有。任盈歌是自由的,我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你听明白了吗?”

    “属下……是在为主子不值。主子对任盈歌那么好,可她就像是感觉不到似的,而且还总是得寸进尺让主子下不来台面。”

    耶律宏无声叹气道:“这些话你以后不用再说,尤其是回到了北越,你最好把这些话全都烂在肚子里,敢随便同人说出去,我会惩罚你。”

    阿金只能应了。

    耶律宏推开窗户,看着任盈歌消失的方向,眼底迷漫上了一层黯然之色。

    他是任盈歌生命里的过客,也只能是过客。

    他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有早一点遇上她,让她在沐星行和沐臻之间来回摆动,可始终看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