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
自家王爷身量气势不凡,一身普通士兵的打扮也无法掩盖浑身的气势。
“分散开来!若是高手,必然内功耳力非同常人……”
喊杀声不断响起,周遭是浓郁的血腥味儿,夜北冥一双眼睛在周遭扫视,这个莫名的高手来的不同寻常。
就在夜北冥转身看着夜北玄的时候,一张脸迅速在自己眼前放大,接着就是破风而来的一拳。
拳势来的突然,隐约间似乎撕裂腥臭的血气!
“祁王大人,是在找我吗?”
慌张间,身体下意识的做出防守,如此同时一根银针朝着太子的百位穴袭去。
飞针飞出的同时,那人的拳头也猛烈的砸了下来,夜北冥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掌,后退三步的同时一口鲜血从夜北冥口中喷出。
温热的血落在夜北冥的脸上,片刻的不真实感猛然唤醒他的理智,是自己轻敌了。
胸口火辣辣的疼,每喘一口气都像是皮肉在火上炙烤。
“祁王殿下,不过如此!”
夜北冥死死的攥紧拳头,保证自己的清醒,将胸口翻涌的气血全然压下去。
“废话少说!”
夜北冥猛然出声,全然将那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祁王,真是好生猖狂,不怕死那就尽管试试!”
与此同时,太子只觉得脑子发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甚清晰,最后全然变黑!
“尽管试试,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可是有那滔天的本事!”
全然准备状态,过招之时竟不处于下风,夜北冥脸色逐渐苍白,强行试探对方路数,一副以命搏命的姿态。
那人后退几步,眼睛闪过丝丝兴奋,一副武痴的样子。
三五十招过后,夜北冥方才摸清对方的路数,出言道:“不过如此,还以为是个什么角色,不入流的宵小之辈!”
身材短粗,修炼的功法却是外家功夫,偏偏内功深厚非常人可比,江湖上这类角色不多。
“不过是强弩之末,能称到现在着实是出乎小爷所料!”
“有的时候人说话一定要过脑子不然,某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行行,我是个粗人,不擅长说这些没用的屁话,拳头对拳头,只要你本事使出来,不然一会见了阎王在觉得委屈那时候可就晚了!”
一开始还能保证自己不处于下风是因为夜北冥专注于武功修炼,一番鏖战下来,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明珠暗投,宛如好好的一张饼子掉在了猪圈里,你觉得可惜或是不可惜?”
“呵呵”那人冷笑几声,吐出一口吐沫,十分不屑的说道,“能打便打不能打,你便直接讲小爷给你痛快,像个娘们似的,在这里拖延时间,你算个球?”
夜北冥只觉得自己脑们突突直跳,若不是自己被偷袭,又怎会如此居于下风?
胸口气血翻涌,刚刚一番打斗,使得本就受伤的身体更加虚弱。
“小爷已经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若是使足了力气这会儿你怕是已经见了阎王!”
“尽管试试!”
飞针一法需要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需用在关键时刻,悄无声息,讲究一招制敌!
那人掠身上前,率先发起攻势,亦然是一副夺命鬼差的样子。
夜北冥看看躲过对方掌风,下一瞬那人就化拳为掌朝着夜北冥的胸口袭去,第一招就吃了暗劲儿的亏,这次若不避开,定然要断上几根肋骨。
夜北冥身势快如闪电,奈何刚刚受伤,这会儿只能看看侧身,拳头便实打实的落在了肩胛骨处,当即细碎的骨裂声响起,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暗卫正和太子身边的影子纠缠,还未分出胜负就看到自己主子重伤的画面,来不及多做思考,手中的雷火霹雳弹便在空中炸开。
夜北冥手下的暗卫不止一个,夜影这段时间一直潜伏在凤九酒身边,这会儿看到炸开的霹雳弹,心下大叫不好。
“呵,祁王还真是抗揍!”
保护太子的男人拍拍手,提脚用力踩在夜北冥的胳膊上,道:“爷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夜北冥嘴角挑起一抹笑,与此同时左手微动,一枚银针朝着那人的昏睡穴袭去。
就算是壮的像头牛,这会儿击中了昏睡穴也于事无补,夜北冥昏迷过去的最后一瞬间闪过的是凤九酒的小脸和微微圆鼓鼓的肚子。
穿过三座汉白石拱桥,就是万人之上的位置,太子脸色青紫的站在桥前面,只要是跨过去,以后就是这天地的主人。
“将偷袭本太子之人抓回来,倒是要看看我哪位兄弟有滔天的本事。”
说罢,咳嗽几声,竟然生生咳出几口血。
就在太子一行人猖狂得意的时候,从宫门内快速用处一股洪流,身穿肥鱼服,只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杀进太子的人马中。
太子被自己的暗卫紧紧护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在夜北玄努力接受眼前所发生的变故的时候,身穿红色肥鱼服的人站在不远处,直言道:“殿下,不要叫我们为难!”
夜北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刚刚还有万人之上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现在又告诉自己这个机会没有了?
那?那这段时间的筹谋是为了什么?
“你是谁?”
红衣男子抱刀而立,刀刃儿上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卑职不过是无名小卒,只是听命于皇上的吩咐而已。”
太子几乎站不住脚步,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两步,道:“听命于皇上?你算什么东西?”
红衣男子倒也不恼,冷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就莫要怪罪卑职行事粗鲁了!”
接到祁王殿下信号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靖衣卫是皇帝手中的底牌,今日算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露了脸。
太子府:
红袖守在屋内,夜影守在窗户旁,听到霹雳弹的声响时,夜影就按捺不住担心,交代红袖几句便匆匆离开。
红袖心里这会儿也没有了主心骨,一则是担忧祁王殿下的安危,二来是依照福晋的聪慧程度,不难发现夜影大哥匆忙离开。
凤九酒正坐在屋子里努力思考今晚上所发生的的事情,从大皇子发动宫变到太子的行事,这个时间点儿发生了第一次宫变,确有其事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起因经过自己并不清楚,至于这最后的结果嘛……
“红袖!”
红袖不敢直视凤九酒的眼睛,低头回答道:“福晋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