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门口站着几个小厮,还有衣着暴露风骚的女子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两人,连忙上前招呼道:“哎哟,这两位爷瞧的真是眼生,你再不来,奴家就要想死你了……”
夜北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可转念一想,看来这家伙是个老手,没少来转悠。
“你们几个离也远一点儿,将你们家巴依扎姑娘叫下来,爷们的是银子!”
夜影面上端的一身气派,实际上心里怂成狗,不知道回去以后王爷怎么惩罚他呢?
横竖都得不到好,还不如快活潇洒一番!
“耶,你真狠心,只知道扎姐姐,记不得奴吗?”
眼看着白花花的两个胸脯子就要凑过来,夜影心神儿一晃,瞥了一眼自家主子。
感觉要杀人了呢!
“你们离爷们远一点!”
这青楼里的姑娘和狗皮膏药似的,有的时候看不出来上下头,来一个人就想搞一包钱……
“算你机灵!”
夜影舒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刚刚看到自家主子的衰样,呀赶忙救场。
“将你们巴依扎姑娘叫下来,这是一千银子,明白?”
这年头不管什么地方,有钱好办事,老鸨还想推辞几句,看着手中的银子,再看看两位也冰冷的眼神,吞了口吐沫,叫人去了。
“两位爷稍等,现在是雅间儿,听听小曲儿一会儿啊,巴依扎姑娘就来了”
这雅间儿还算好的,梅兰竹菊的评分摆在中间,正是文雅。
“你可知葵水?”
你听说女主人公最多在桌子上抱着这么一句话,脸上一下子就红了,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勾人。
“若是爷喜欢尽管弄,不需爷负责……”
就算再傻,这会儿也看明白了,刚刚上楼的时候就看到好几副猛浪的场景,白生生的腿儿……
白生生的腿儿,红彤彤的衫,咿咿呀呀的话……
“夜影!”
夜北冥的怒气一下子冲红了脸蛋,这也太……
夜影一看形式不对,赶忙将贴过来的女子赶到一旁,恭敬的问道:“殿下怎么啦?”
刺鼻的脂粉香气到处都是,夜影还知道将声音降低,难得动了脑子。
“这就是你要说的学习?”
夜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有道是知之者,不如乐之者,亲眼观摩学习势必要比听说强上许多!”
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夜北冥甩袖离开。
这刚刚可是花了好大一笔银子,怎么说走就走了?
“殿下,咱们刚刚花了钱的,不多待一会儿了?”
夜北冥眼睛里集聚起丝丝戾气,冷言道:“你什么时候把这一千两银子花光了,什么时候回去!”
夜影张着嘴,堂堂祁王殿下的暗卫,被天下勒令逛青楼,这是若是传出去,实在是丢人!
“王爷其实不然莫看着烟花之地,甚是龌龊肮脏,但实际上有很多消息情报都是在这里交易。”
夜北冥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夜影说道,“那你告诉本王,刚刚这一会儿你探查出什么了?”
夜影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若是回答不好,恐怕这样花完那1000两银子。
“监察御史王大人的小儿子在玄字一号房里,里边有三个姑娘!”
“丞相府的远房侄子在玄字六号房,里边还有别的官员!”
……
夜北冥心念一动,道:“这天香阁是谁的铺子?”
夜影嗫嚅,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殿下,这是您的呀!”
夜北冥:“??”
“本王手下还有这些东西?”夜北冥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种铺子!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是很久以前,王爷十岁生日时候收到的礼物呢,因为……”
夜影不敢继续往下说,生怕说错话,狗命变没了,这天香阁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青楼。
皇宫里下来不缺美人儿,自家殿下的母亲便是花魁出身,虽说长于青楼丹,只卖艺不卖身,是个清白身子。
“我母妃的礼物?”
夜北冥试探的问道,之前的事情有些都没印象了,何时有这么个产业还真是记不得。
“的确是!”
娘娘家天下保护的很好,怀胎六个月的时候才告诉皇上,直到皇子生下来,也不乞讨争宠……
“我母妃最近身体如何?”
皇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便会出宫,早早的封了王便,有了自己的徒弟,虽无实权也不得皇上喜欢……
夜影讪讪说道:“丽妃娘娘还在装病,有事儿没事儿吐个血叫个御医,熬的汤药都浇了花……”
夜北冥一脸黑线,虽说莫非个人没有什么势力,胜在这个人知足,谁都不得罪也不争宠,能避着绝不出头,如此一来反倒是活的自在。
“殿下,咱们回府?”
“你今日留在这里查一查这里的底细,看看都有谁的眼线,一定要查清楚了,本王以前不知如今知道便不能荒废着不用!”
昨天晚上受了惊吓,加上后来肚子疼,凤九酒便忘了自己枕头上还有一沓厚厚的纸条。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几个丫头还在外面睡得迷迷糊糊型,没一个醒的。
凤静秋因为肚子不舒服便早早的醒了过来。
“这都是些什么呀?”
按说第二日早晨应该好了,怎么今日还隐隐作痛,腰间腹间坠涨不已。
太阳还未升起,朦朦胧胧也看不真切,屋子里的蜡烛早就燃光了,这会儿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浅浅一弯牙。
凤九酒往外看去,忽然觉得眼界开阔,心里爽利。
夜幕下的桂花,自然不同白日,淡淡的幽香闻着就叫人觉得舒服。
时间美好的事情有很多,此时此刻在自己眼中便是那些桂花最美。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慢慢升起,露了个红红的脸接着,越漏越多越升越高,天也便慢慢明了。
“这会儿可要看看受了惊吓的是什么东西?”
凤静秋,拿过单子,看了一眼被盯住了。
这是一份清单,准确的是金灿灿的金子。
“天衣布庄,锦绣首饰楼……赌坊?”
凤静秋心里惊讶不已,虽说在京城有几间铺子倒也无妨,只是这布庄,首饰,赌坊,这可都是赚钱的东西呀。
“好端端的抽什么风,为何送来这么多东西?”
凤婧秋越想越想不明白,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秀气的眉毛紧紧的凑在一起,像极了小虫子。
“他真的把自己当成那种随便的女人吗?以为几个钱财就能收买,还是纯属显摆,他有这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