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咄咄逼人又如何?本宫是主你是仆。”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将她的手夹了!”嘉妃呵斥着自己身边的太监,那些太监额头掉汗却不得不做,有的人有一些迟疑,提醒着她。
“娘娘,她姐姐可是皇后。”
“治不了她姐姐,我还治不了她这一个奴才。”
嘉妃明显是已经大怒,没有人敢惹她,太监拿着夹板就夹到了凤九酒的手指,凤九酒的冷汗突然就流了下来,整个人尖叫。
十指连心的痛,让她不住的发抖,可这番折磨还没有停,耳边还充斥着嘉妃的嘲笑:“实在是让人解气,若是有一天你姐姐成了这副样子,那本宫的心才是真正的安心。”
“你在滥用私信,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去找皇上面前说清楚,也不至于是这样子的惩罚。”
“等你有命再说。”嘉妃眼光里是疯狂,凤九酒看着有人拿着针线想要过来扎自己,也是慌张。
“你敢!”
“你看本宫敢不敢!”
嘉妃喊着话的就让人去扎凤九酒,凤九酒看着那针越发的近了,反抗的意识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宫殿里的太监却是突然害怕的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疯癫的嘉妃一下子回了神,看着凤青鸾一脸的怒气,也是想要行礼,凤青鸾却是恶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倒是如今好大的威风,这后宫里本宫是不存在的吗,竟然私用宫刑。”
“究竟事情是怎么样,你查过了吗,你要是今天不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你这嘉妃也是不用做了。”
“娘娘!”嘉妃知晓自己的话是让凤青鸾听到了耳朵里,刚想要给自己辩解什么,却是被人一脚心窝踹到了心口上。
“你这个毒妇。”
皇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更可能是和皇后一起来的,嘉妃看着皇上现在这样子的恼怒自己,心中也是害怕,一边哭一边朝着皇上走过来。
“臣妾也是冤枉啊,臣妾的册封典礼上,穿了别人的衣服,岂不是她们不尊。”
“可本宫知道的是那衣服被人染了,现在还没有被人抓住,你现在就用私行。”
凤青鸾跪在了皇上的面前,不住地诉苦:“你究竟是恨毒了我们人相府还是恨毒了我!”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可一旦牵连上了相府,这事情就变得十分的棘手,皇上的脸色立马就沉了。
“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应该交由宫里专人去管,若不是朕今天来了,还不知道你要闹成什么样子。”皇上如今是十分厌恶嘉妃,也急于给皇后一个交代。
“既然那衣服你配不上,那就降位分吧,恢复你的嘉嫔。”
嘉妃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闹,竟然把自己的位份给闹没了,整个人悲从心中来的就要哭,却是被皇上呵斥:“你给朕惹下了这么多事情,你还知道哭,是不是想进冷宫?”
嘉嫔的声音一下子就止住了,凤青鸾这个时候把姐姐搀扶起来,自己也懊恼不止:“事情也不知是怎么起的,终究是你自己不小心,你司制司的人要好好的管,回去得好好查查,看看是谁卖辱求荣。”
凤九酒如今算是脱离的险境,不住的点头,嘉嫔这个时候却是恶狠狠的看着她,念头有一些疯狂:“我总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是你们两个姐妹联合起来欺负我。”
“我怎么说偏偏你那里的人来跟我告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你们可真是好狠的心。”
“娘娘口口声声说是被人冤枉,不知道是谁来到您的跟前告密,我想着告密之人,恐就是染了您衣服上的人。”
凤九酒心中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她如今后悔自己的心软。
“就是你司里的毕春,她说你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所以才把我的衣服给染错了颜色。”
“竟然是她。”凤九酒恍然大悟,也是知晓了尚宫那日提醒自己的背后用意:“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
“我初来这后宫之中,有些事情自然是做得不妥,她原本是要当司制一职的,可我却抢了她的位置,却不想到她在背后是这样子的诋毁报复。”
“既然是这样子的恶仆,不如就将她办了。”这女人后宫里的事情一向都是如此的繁琐,让人恶心,皇上是多听一句都不愿意,要将这件事情全权让皇后去做。
凤青鸾如今看着凤九酒这个模样心中只觉得解气,好端端的她跑皇宫里做什么,却面上装作一副姐妹情深:“如今姐姐为了姐姐受冤,这件事情必定不会让你吃亏。”
凤九酒又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既然如今她身上的嫌疑已经清明了,那也就要回司制司了,她是丞相之女如今受了这样子的委屈,皇上自然是要宽慰,原本是要派个人把她送回去,凤九酒却是推拒。
“我如今只是一介女官,是这后宫里的高级女婢,这样子的待遇是万万不可的,便让我自己回去吧。”
皇上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赏赐了许多东西,凤九酒看着身后拿着赏赐东西的太监宫女,让他们先回自己的住处,她一个人慢慢的在这皇宫的街道上走走。
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笼罩了一片乌云,黑压压的似乎是要下雨,她脚步极慢的在这宫道上走着,看着两面的朱墙,心里十分的压抑。
手上的疼直戳胸膛,她要用这份痛意来刺激自己,既然已经卷入了这泥潭之中,自然是要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冷宫,而那黑压压对着的房间之前是让她香消玉损的地方。
凤九酒顿时之间清醒了,她这一次进攻就是要排除万难,将那些背地里算计自己的人全部清除,既然已经来了这后宫,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似乎耳边回荡着的是一个妇人的哭泣,那夜夜啼哭的哽咽声,和她那一岁便分开了的骨肉弘儿,有些帐真的是没办法能够算清。
凤九酒目光充满了仇恨,仿佛她手上的疼痛也不再痛,有些事情不只她现在要去做,还要一直做下去。
“毕春在哪里,给我将人捆好了送到面前来。”凤九酒的脸色十分冰冷的回到了司制司,怒声呵斥着自己的手下:“我倒是要看看,她心机有多深!”
毕春被人捆绑着骂骂咧咧的拉到了凤九酒的面前,她大概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事情败落,又看着凤九酒被夹的手,眼里都是痛快:“你是相爷的女儿又如何,你依旧要来这皇宫之中受宫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