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不想入宫,可是仍旧被人算计,要为皇上炼制丹药。”允夜之后的话没有说,可是凤九酒却是已经意识到了严重性。
种种心思掺杂在一起,凤九酒头脑转的越快,她得想办法,让相府转危为安。
结果思来想去,还是将目光放在允夜身上,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眼睛里装着什么。满当当的希冀和信任,让允夜忍不住的扬起眉梢。
“允夜,我求帮我。”
“你先别急,阵法已经成了大半,这会儿阻挠是不行了,急也没用……”至于怎么破解,允夜敲着脑壳,慢慢思索起来。
凤九酒眉心皱的越来越紧,耐心等他。
丫鬟上了两盏茶水,允夜拿起来一口喝光,像是渴极了,一声不吭又把凤九酒那份抢走。
允夜面上故作严肃,低着头让气氛变得很沉重,殊不知,余光却在偷瞄凤九酒,有一下没一下的。
“你到底想出办法了没?”
凤九酒阴恻恻的问了一声,允夜猛地抬头,装傻充愣,“是有一些办法。”
“何种办法。”
允夜勾着嘴角无声笑笑,心说这丫头好歹也经历不少事了,脾气怎么就没变得沉稳点,于是故意刺激她:“既然是我帮你做事情,你就不要这样子的霸道。”
果然,凤九酒被问的愣住了,她嘴唇嗫嚅两下,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只气呼呼的瞪着允夜。
“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端看你怎么做了。”
凤九酒闭眼压了压怒火:“少废话,你若是有办法就快一点说。”
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自己竟然也不是那么紧张了,凤九酒深吸一口气,仔细听他道:“圣上如今想要考验国师的能力,这你总知道吧?”
凤九酒边听边点头,国师府出事后,当今圣上的确有些战战兢兢很是不安,不过,这跟她相府还有允夜有什么关系。
允夜眼神恍惚了下:“我并不愿意参加这一次的国师试炼,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我不能直接出手,宫里宫外有太多眼睛盯着我。”
凤九酒知晓他无意进宫,那么这个关头允夜如果强出头,一定也会惹祸上身,八卦阁绝对不能是比皇帝身边的国师还强大的存在。
“这件事情后续要怎么做你要听我的安排,我会给你写书信,但是你一定要稳住,不能操之过急。”
允夜这样子的吩咐她,就让人去拿狗血洒在院内的墙角,一是能够辟邪,二来让他们拿着童子尿去洒在秦楚楚画的记号上,就能够将凶煞气息破一些,
凤九酒看着这法子并不能一时之间破除根本,心中也是焦急不耐烦:“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
“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不过是众人小心的思量算计出来的,如今相府里出了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相府在风口浪尖。”
凤九酒看着他神态劳累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允夜一离开,凤九酒就急急忙忙派着人去做事,只是思来想去,她心思不宁。
嬷嬷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心里明镜儿似的,敛了神色正儿23书网p;ldquo;小姐,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凤九酒一脸冷漠的吩咐下去:“秦楚楚人呢,去找人把她拿了,押进来。”
“是,老奴这就去办。”
花摊子倒了,颜色艳丽的花儿被踩成烂泥,秦楚楚大哭大嚷,拼死拒绝进相府。
“放开我,你们相府别仗势欺人,逼人太甚了,我不过在这卖点花,怎么招惹你们了,凭什么抓我,来人啊,大家给我评评理。”
小厮骤然痛呼一声:“贱人,还敢咬你爷爷!”
嬷嬷暗中踹了她一脚,狠狠瞪着眼道:“给我老实点,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你心存记恨,卖这花陷害我们小姐,如今东窗事发,休想逃掉。”
往来路过的百姓远远看着这边,听了这话,没一个人愿意上前管闲事。
民不与官斗,他们吃撑了也不敢跟丞相府作对。
小花园里,凤九酒一袭粉白色爱上书屋说话。
“小姐,人带来了。”
秦楚楚被小厮用力摔在地上,她自己一个没注意,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脸也蹭破一块。
抬头,秦楚楚恶狠狠瞪着凤九酒,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你想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凤九酒转身扬手,一巴掌稳当当落在秦楚楚脸上,响亮又干脆:“谁是贱人,你想让谁不得好死?”
现在事情紧紧的压着凤九酒的神经,她身上的气势十分的凌厉,秦楚楚没想到凤九酒一言不合就动手,整个人都有些懵,耳朵里头也嗡嗡响,被打的头晕眼花的。
“嬷嬷,好好给我问,她在我相府外鬼鬼祟祟干了什么好事。”
两个小厮将人拉到角落,嬷嬷问了好一会儿,也没从秦楚楚嘴里得知什么有用的消息,挫败而归。
“小姐,老奴尽力了。那贱人真是不识好歹,嘴也是真硬,张嘴就是脏话,真真儿气死老奴了。”
凤九酒往秦楚楚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她衣裳头发乱糟糟的,滚了一身泥,一边脸还肿着,那双眼珠子,却仍旧凶恶。
“去,把人带过来。”
秦楚楚被拖到凤九酒跟前,抬头往四周望了望:“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吗,呵呵,凤九酒你不敢,我在相府出事,这府里上上下下谁都脱不了干系——”
“府外的阵法谁让你画的?”
秦楚楚愣住,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被凤九酒发现了,不过那又怎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劝你最好乖乖交代了,也少吃点苦头。”
“你会那么好心放过我?凤九酒你不会,你做梦吧,我死都不会说的,我死了,你们相府上下,都要给我陪葬。”
这人简直丧心病狂,凤九酒看她一眼都觉得眼睛疼:“秦楚楚,我手里可有你谋害相府的证据,铁证如山,你说,我把证据递给圣上会怎样?”
“不可能!”
秦楚楚想也不想,疯狂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比我会投胎罢了。”
凤九酒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并不搭理她的疯言疯语:“信不信由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否则,你这条小命可就不保。”
登时,小花园安静了下来,秦楚楚知道,凤九酒这次没唬她,可是真的要交代出那人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