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此刻在芙蓉城里发了愁,刚才执法堂弟子来报,翻遍整个芙蓉城都没发现金耀阳、赵宽、木婉茹、舒心雨四人的身影,但是城内却有着天河宗弟子斗发的痕迹。
就是再笨的人也不难猜测,金耀阳四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长老,您看我们还找吗?”执法堂弟子轻声问道,林松现在大发雷霆,谁都不敢轻言撤回宗门。
“找!给我仔细地搜寻,不但要在芙蓉城内搜索,还要扩大范围,把芙蓉城方圆两千里给我翻个遍。”林松气呼呼地说道。
“遵长老法旨。”执法堂弟子领了法旨直接带着人又去了。
“林松长老,我看咱们再找半天,就回去复命吧!现如今我天河宗也是实力减弱,咱们四人出来两天了,还是尽早回去的好。”执法堂另一名长老开口劝说道,在他看来这林松是魔怔了,明眼人一看这四位弟子都没救了。
“是啊!林长老,现在继续搜索也是空耗我天河宗资源,不如早早收场。”另一位长老也帮忙劝说道。
“林长老,我看……”
“你们是执法堂首座,还是我是执法堂首座,我说了给我继续搜,就继续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事不容辩驳。”林松现在是真火了,找不到人不说,这三位长老还要拆他的台。
三人见劝说无果,纷纷离去。
……
此刻千里之外,赵宽和木婉茹、舒心雨三人已经恢复了伤势,三人商定准备再回芙蓉城一探究竟。
金耀阳为了她们三人拼尽全力,甚至可能身死,不去寻上一寻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三人架云飞驰,半烛香功夫就来到芙蓉城。
如今芙蓉城早已面目全非,血衣门余孽将近乎半城的凡人用邪法化为血海,整个城市血腥滔天。
“你们是?赵宽师兄?”天河宗执法堂的弟子凭着三人身上穿的内门服饰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正是,你们是?”执法堂弟子叫出赵宽,但赵宽却不认得这执法弟子。
“赵师兄,我是天河宗执法堂王双,奉林松长老法旨在此寻找四位,唉?金耀阳师兄呢?”王双开口问道。
“你们来此多久了?”赵宽心中一颤。
“快两天了,这些时日我们执法堂弟子和四位长老多次寻找四位下落,如今见到师兄师姐三人,也算是有个交代了。”王双见赵宽不愿多说,拱了拱手对着赵宽说了说这两日的情形。
“辛苦诸位师弟了,不知林长老现在何处?”赵宽和木婉茹舒心雨对着执法弟子拱手致谢。
“师兄、师姐客气了,林长老就在不远处,我带你们过去。”王双在前面引路,赵宽三人跟在其后。
林松此刻还在发脾气,都两天了,连金耀阳和赵宽等四人的毛都没找见,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只能带队返回宗门了。
“林长老,我们找到赵宽他们了!”王双远远看到林松兴奋地喊到。
“你说什么?”林松难以置信,扭头看去,只见赵宽和木婉茹、舒心雨三人静静地站在王双身后。
“你们没事?”林松瞬间飞到赵宽三人身旁,这一举动可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赵宽连连摆手说道。
“怎么不见金耀阳呢?”林松看着三人问道。
“我金师弟为了送我们三人逃脱血衣门余孽的阵法,耗尽灵力留在了芙蓉城之内,林长老你们没找到他吗?”赵宽认真地问道,他心中抱着一丝希望。
“这,赵宽师侄,我们执法堂所有人整整搜寻了两日都不见金耀阳的踪迹,想必是他吉人自有天相,已经逃出生天,不知道在哪里躲藏着呢。”林松这谎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
“既然如此,还请林长老照看好木婉茹和舒心雨两位师妹,我再去别处寻寻。”赵宽根本不相信金耀阳会陨落,他打算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赵宽师侄,节哀顺变,你师弟是为我天河宗牺牲的,我们整个执法堂的人都是见证人,回到宗门后我一定恳请王玄大长老升他为荣耀门徒。”林松见着赵宽三人无事,心里也轻松了一大截子。
“老夫的徒儿,还是不劳林长老操心了。”不远处传来响亮的话语声,林松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虚清到了。
“弟子赵宽见过师尊,弟子无能,没有保护好金师弟安全。”赵宽见到张虚清到来,心神震荡激动不已,半跪行礼说道。
“你金师弟的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兴许他只是迷了路,过几日就会回来,你且和我回去。”张虚清淡淡地说道。
“张长老,请不要责罚赵师兄,都是为了救我和心雨师妹,才让金师弟和赵师兄身陷重围。”木婉茹和舒心雨也半跪下来求情说道。
“心雨师姐,咱们天河宗不是给每位弟子都设了魂灯吗?咱们让张长老看看金耀阳的魂灯是否熄灭不就可以断定是不是逃出生天了。”舒心雨不明就里地说道。
“哎——”张虚清听见这话,长长的叹息,他何尝不想啊。
“张长老恕罪,我心雨师妹懵懂。”木婉茹不想舒心雨那般不知道内情。
天河宗分魂之法乃是无上秘技,只有在秘境试炼这种大事发生时才用,平日里若是频繁分裂弟子神魂来制作魂牌,容易让弟子心神受损,是以只有元婴以上修为的长老才能承受分魂,而不被影响。
因此整个天河宗平日里只供奉一盏魂灯——王玄的魂灯。
“师尊,你就让我再找找吧,说不定金师弟就在这附近。”赵宽长跪不起,张虚清看着摇头叹息,随后大袖一挥让赵宽直接晕了过去,他带着赵宽驾云飞走。
“看来这张虚清真是急了,他肯定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林松看着飞身离开的张虚清喃喃自语道。
“林长老,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执法堂长老问道,现在这情况张虚清明显怀疑他们。
“怎么办?留下六名执法弟子收拾残局,尽量安排好这些凡人,若是他们愿意的话就收入我天河宗做杂役,若是不愿,给些凡间金银让他们就地散去。”
林松简单安排一二,随后带着木婉茹、舒心雨等人飞回天河宗。
此刻还远在千里之外的金耀阳仍旧躺在山脉废墟之中,这种状态已经半日有余。
……
“大哥,听说了吗?金耀阳好像在芙蓉城遭遇血衣门余孽,自身不敌已经身死了。”林晓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嗯,大伯也传来消息确认了,我们要小心些。”林霸天思忖着说道。
“大哥,我们小心什么,该小心的是师徒一脉,这次金耀阳折损对张虚清打击一定很大,说不定趁着这机会,我大姓宗族还能打个翻身仗。”林晓狂妄地说道。
“翻身仗?咱们还是多小心吧,这张虚清可不是易与之辈,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林霸天再次叮嘱道。
天河宗内门,木婉茹很少见到自家师父发火,周伯仁是天河宗里少有的好脾气长老,而今他却因为自家宝贝徒弟大发雷霆。
舒心雨也和木婉茹一般,受到了自家师尊素敏芳的严厉斥责,毕竟现在张虚清在天河宗声势正旺,他的徒弟死了,肯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师尊,我还想再出山找找,说不定金师弟吉人自有……”
“你给我住口,平日里真是将你骄纵惯了,学学炼毒之术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惹下如此麻烦,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洞府中反省,老夫现在舍下这张老脸去见见张虚清再说。”周伯仁言辞激烈,但这都是为了自家徒弟着想。
金耀阳为了救自己徒弟牺牲了,做师傅的要是再不站出来做点什么,那张虚清肯定就爆发了。
周伯仁简单收拾了番,拿了些疗伤丹药就匆匆向着张虚清的洞府飞去,半路上碰见了和他同样目的的素梅芳长老。
“不知张长老可在否?周伯仁、素梅芳特意来访。”周伯仁开口连说了三遍,都不见人回应,这让站在一旁的素梅芳尴尬不已。
素梅芳号称天河宗冰山长老,难得一次主动出门拜访,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两位长老好!”周伯仁和素梅芳正郁闷着呢,没想到洞府门却自己开了,只见赵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赵宽师侄,你这是?”周伯仁诧异道,这节骨眼敢谁敢出手动赵宽一下,张虚清非和他拼命不可。
“这伤势啊?哈哈,师侄不小心撞在了洞府的墙壁上。”赵宽回想起半天前的那一幕,仍然是心有余悸,自己师尊动起手来还真不含糊,差点把他腿给打断了。
看着赵宽尴尬地笑着,周伯仁和素梅芳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多半是张虚清自己打的。
“赵师侄,令师去何处了?”素梅芳不再去看赵宽的腿上问道。
“哦,我师尊去找王玄大长老了,刚去不过半日,两位长老若是有要紧事可以去大长老的洞府。”赵宽实话实说。
但周伯仁和素梅芳心里都清楚了,这张虚清说不定就是去找王玄告状的,自己哪里还敢去啊。
“令师回来,就说我等来访过,改日再登门拜访。”周伯仁说完,便与素梅芳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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