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律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孟航叫了一声,朝他瞥去了一眼,眸光冷沉,今天的关律师似乎太过暴燥了,一点就着,没有了以往的沉着和胜卷在握的自信。
关胜暗吸了口气,压上心底涌上来的火气,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失水准,那个魔鬼少女强劲的余波还在影响着他,一想起她,就感觉整个脑袋嗡嗡直响。
常队没有在乎关胜的态度,他只是如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再次说道:“请孟航先生回答我的问题,若是还要拒绝回答,警方可视为孟航先生心虚,不敢正面回答,对你反而更加不利,不是吗?”
孟航眼睑微抬,深深地看了常队一眼,才抿了抿嘴角开口道:“是,我曾在开学后送蔡茜茜回过学校。”
“我是官家系统人员,一举一动都深要受公众监督,所以我们交往的时候就说好,恋爱关系不对外公开,保持地下状态,等关系稳定了再行公开,她也答应了。”
常队微微点了点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蔡茜茜最后交往的男朋友是谁,因为他和其他那些富二代男朋友都不一样。
蔡茜茜为了嫁入豪门,对富二代男友的要求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孟航要让她保守两人的关系,她自然也会听从。
孟航继续道:“我们分手之后,蔡茜茜不甘心,还一直缠着我,在开学后更是求我送她回学校,她说我从来没有接送过她,没有尽到男朋友的义务,只要我肯开车送她一次,她就不再缠着我。”
“我当初既然和她在一起,自然是对她有感情,即便分了手,一时也不能忘怀,再加上她在那样说了,我就答应她。”
“但是,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没想到她已经……”孟航最后补充,神情很是叹息和哀伤。
一玻璃之隔的隔壁,大家都将孟航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夏东看向叶梵问道:“你怎么看?”
叶梵左手环胸,右手手肘撑在左手臂上,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下巴,沉吟道;“听起来很合理,但经不起推敲。”
夏东点了点道:“蔡茜茜的那些前富二代说过,蔡茜茜虽然拜金,但有一点,分手后从来不会纠缠,即便再次见面,她也会当作不认识,孟航说她分手后还一直纠缠,分明不符合。”
“还有一点,孟航说,蔡茜茜和他在一起后,爱开着他的车出去炫耀,跟谁炫耀?”
叶梵补充道:“学校还没开学,她不可能和同学炫耀,而除了学校的同学,她结交的都是富二代圈子的人,如果她真的开过那样限量版的保时捷炫耀,那群富二代怎么会说不知道她又交新了男朋友,很明显,凭她自己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开得那样的车子,而且也不是普通的富二代能开得起的。”
钱千也接着道:“之前整理蔡茜茜资料的时候,韩涵说过,在她的社交账号上,在那段期间,也没有任何炫富的信息,相反,还删除了不少之前和前男友们在一起的奢靡照片和信息,显得低调了许多,偶尔发的几条动态,更是充满着艺术哲理,与以前的风格明显不同。”
“然而这些都是死无对证,就算明知道孟航说的是假话,也没有人能证明,而且他的话完全能自圆其说,很符合蔡茜茜以前的行事作风。”叶梵微拧着眉头说道。
果然如她所料,孟航这个人太过理智了,除非在他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对他出手,从心理上击溃他,否则基本无懈可击。
可惜,搜证检测需要时间,而经过这一晚上的冷静,他已经将自己的脆弱与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全身覆盖着厚重坚固的高智商铠甲,让人很难寻到他的漏洞。
常队眉头也紧锁着,明知道他说的话不尽不实,但偏偏就拿他没办法,只能压下,继续问下去道:“九月五日晚上,你在哪里,有没有人证?”终归还是回到了常规性问题。
孟航想了一下,道:“记得不太清了,我只记得那几天我刚升了职,非常忙,不是在单位加班,就是在家里办公,若是在家里办公的话,我家的下人可以做证,若是在单位加班,或许有同事可以证明,或许没有,毕竟有时我会一个人工作到了深夜。”
又是模棱两可的话,不是难以查证,就是需要时间查证,但他的态度却明显的非常配合,甚至不用你问,他还把可能性都给你说。
真是高手啊。
“……刚升了职,确定会很忙。”常队点头赞同,突而话风一转道:“不过,据我们所知,从九月六日开始,孟先生就向单位请假,之后一直没上过班,孟先生不觉得太过自相矛盾了吗?”
孟航朝椅背一靠,微耸了下肩膀道:“刚升了职,我自然想尽快熟悉工作,也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党为人民发光发热,奈何身体太过不争气,熬了几天就熬不住,病倒了,无奈只能请假在家,远程办公,这一点,我科室的人都可以证明。”
说着,他嘴角忽然勾了勾道:“或许常队长可以问问叶梵叶天师,我兄弟昨晚之所以会跟她一起出来在我家别墅,就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他关心我请来给我‘治病’的,常队长,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叶梵是谁吧?”
叶天师?
常队和何平飞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很难看,孟航很明显已经知道叶梵是他们刑侦队的人,即便猜不到她是身份,也肯定猜到昨晚她一直在跟刑侦队一唱一和将他扣留在局里。
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叫她叶天师,但是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叶梵随意找的何口接近他想查明真相。
他让他们去问叶梵,其实是在用叶梵威胁他们。
天师这两个字,等同于神棍,涉及到某个敏感点,他要是执意要用叶梵的‘天师’身份作文章,凭他在系统内的身份和人脉,想要给她扣上帽子,毁掉她的前途,易如反掌。
叶梵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还是太年轻了,把他这种宦海浮沉的政治家庭教出来的子弟看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