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法医。”冯森转身,脸上已换上亲和笑脸,“叶卫国怎样了?”
“没事了,只是情绪激动过度,我给他打了镇定剂。”楚一尘看着叶卫国道:“冯队长,能和你聊聊吗?”
“来我办公室。”冯森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眯了眯眼道。
“冯队,那这个……”
“从哪来,就还哪去。”冯森甩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他怕再看着这玩意会忍不住直接给撕了,真是见鬼了。
两人一进办公室,冯森边往椅上子随意一坐,边先一步道:“楚法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管你和叶梵是什么关系,但我有我的办案方法,希望你能谨记你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但我也希望冯队在办案的时候能不先入为主。”楚一尘黑着脸,直接顶了回去,“我知道案件性质太恶劣,上头给你的压力很大,你们急于破案,可也不能草率下定论。”
“呵,楚法医,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办案吗?”冯森冷笑:“我冯森从警十年,破过的案子比你摸过的尸体都多,你来教我办案?不觉得可笑吗楚法医?”
“我不是在教你办案,只是给你提醒……”
“楚法医,你是法医,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办案抓凶手是我们刑警的工作,我冯森从当警察的那天起,就告诉自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罔顾法纪凶徒。”冯森睨了楚一尘一眼:“还有,我希望你在做报告的时候,也别带上个人感情,年轻人就爱感情用事,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调你来顶替老白的位置。”
老白是前法医组组长,是个老法医,冯森和他合作惯了,猛不丁地换了个年纪轻轻,毕业还没两年的什么法医博士生,他是怎么都看不惯,这不,才刚一起办的第一件案子,两人就起摩擦了。
“冯队爱上书屋习法医专业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要为死者说话,绝不冤枉一名无辜者,还死者公道,予生者清白,对得起‘毋枉毋纵’这四个字。”楚一尘一脸正气,目光清朗卓然,一向绷着的冷脸焕发着灼燃的光辉。
“毋枉毋纵。”冯森咀嚼着这四个字,心头微震,第一次正视这个在他看来‘毛还长齐’的博士生,嘴上却没一丝放软:“你所谓的毋枉毋纵,就是对我一个刑侦队长指手划脚?”
楚一尘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才道;“ok,您是老刑警,你有你的判断,但是身为一名法医,我也有责任为死者说话,李巧静的死状,死因,身体上的伤口,是我从业以来见过最残忍最复杂的一个案子,在法医组的最终报告没出来之前,希望冯队长能别那么快妄下定论。”
冯森能靠着自己坐上刑侦队长这个位置,反应自是非常人的敏锐,一下子就嗅出楚一尘这句话隐含的某些信息。
“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冯森鹰眸凌厉射向楚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