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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天灾还是人祸

    李珈宜赶着最早的一趟飞机,回了南城,直接去了市医院。

    等她走到医院,秘书神色悲痛地走到李珈宜的身边:“珈宜小姐,你做好心理准备,傅市走了。”

    李珈宜的脑子瞬间空白了一篇,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半响后,她才回过神来。

    只想起了最后四个子,她连连往后退了一大步,不愿意相信地说:“不...不可能。”

    秘书将一份死亡通知书交给了李珈宜。

    她看着通知书上的名字,人仍是愣愣的。

    还是不停地摇着头否认:“不可能,这是骗人的。”

    秘书站在旁边,半垂着头说:“珈宜小姐,请您随着我一起过去吧!我们都在等你。”

    李珈宜就像是没有脑子的木偶人,默默地跟着秘书往前走去。

    她走进了病房,但病床上的人已经盖上了床单。

    周围还站着李珈宜的父亲,还有那个个人唐欣。

    两人脸上都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可在李珈宜的眼里却成了另外一种讽刺。

    李珈宜看着蒙在床单里面的人。

    她知道里面的人就是自个的母亲,但是她不愿意相信,不肯去掀开床单。

    李父走到李珈宜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劝道:“珈宜,你还是看下你母亲吧!”

    李珈宜重重地甩开李父的手,冲着父亲大声喊道:“你走开。”

    李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劝道:“我知道你是很难接受,但......”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恨你。”

    唐欣站在一边忙劝说道:“珈宜,这是也怪不得你爸,这是天灾.....”

    李珈宜扭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唐欣,再次命令道:“你走开,这里不需要你。”

    唐欣委屈不已地看向李父,却没有再吱声。

    李珈宜环视着病床周围站着的人,强硬地命令道:“你们都要给我出去。”

    她伸手推着唐欣,歇斯底里地怒吼:“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李父看着病床上的人,又看着陷入悲痛中难以自拔的李珈宜,叹息了一声说:“我们都出去,让珈宜和自核的母亲单独待一会儿

    。”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李珈宜一人。

    病房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屋子的寂寞与寂静。

    静得只能听见李珈宜沙哑的哽咽声,她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李珈宜艰难地往前移动,走到了病床前。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抓起床单的一角满满的拉开。

    她在内心里不断期盼:“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李珈宜掀开了白色床单,露出了一角,看见了病床上的人。

    人的脸早就被砸得模糊不清,左眼的眼珠子没有了,右边的眼珠往上凸起来。

    看上去狰狞又可怕。

    但李珈宜看到只是心痛,就像是把整颗心都放在油锅上煎熬。

    她认得出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她痛苦地大声喊道:“不,不可能的。”

    她颤抖着手去抚摸着母亲的脸,往日里母亲是最爱美的。

    平日里,就像是工作再忙,她都会敷面膜,可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失声地大喊:“妈,妈......”

    可再也没有人应答她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喊声,寂寞得很。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珈宜,时间到了。”

    李珈宜痛苦地大声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那里传来扭动门把的动静,她冲上去把门都给堵住。

    但是她的力气根本抵不住外面的人,门慢慢地裂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变得越来越大,门被人以暴力强行推开了。

    李珈宜疯狂地伸手去打着走进来的人:“走,你们都走,我不准你们进来。”

    李父走上来抱住了李珈宜,无奈地劝说道:“珈宜,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其他人也走过来,将尸体往外移。

    李珈宜想要冲上前来护住尸体,可李父,还有其他人强行控制住她。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尸体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之后的事,李珈宜就不再记得了,她真个人都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

    她抱着那个黑色的骨灰盒子,人木木的,愣愣的,甚至觉得自己死了,随着自己的母亲一起死了。

    任谁想要拿回骨灰盒,她都不肯松开手。

    直至盛凌南的到来,他推开门看见李珈宜抱着骨灰缸蜷缩在角落处。

    她头深埋在骨灰缸,身体不停地发抖,整个人瘦小得不像话,才仅仅三天啊!

    盛凌南见着李珈宜那个样子,不知为何心猛地刺疼了下,就像被一根又长又细的针扎了一下

    他轻轻地走上前来,坐在李珈宜的身边出声道:“听说你已经三天都没有吃饭了?”

    李珈宜抱紧骨灰盒默不作声,木木的,好似没有了生命力。

    盛凌南张开双手抱住了她。

    她窝在他的怀里,仍是默不作声,就像是一只小鸟,处于惶恐不安中的小鸟。

    盛凌南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现她原本深栗色的头发冒出了好几根白发。

    眼里一亮,心里一痛了。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沉声问道:“你想要继续这样吗?你还有峻岩呢!”

    李珈宜窝在盛凌南的怀里,仍是不作声,若不是她还在哭泣,盛凌南都认为她已经死了。

    盛凌南明白这种处境,若不是稍微刺激她,她就会继续堕落下去,根本就不肯清醒过来。

    “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天灾,而是**呢?”

    李珈宜猛地抬起头来,双眼蒙着濛濛的水雾,看着盛凌南追问:“你说什么?”

    盛凌南用非常理智地语气说“本来你爸妈要离婚,要分掉你爸一半的财产。在这个时候你妈出事了,难道你不感到奇怪吗?”

    “你是说这是我爸做的?”

    “这种事并不算是稀奇,但我没有答案,这需要你自己去查出来。恐怕你也不想这个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吧?”

    盛凌南小心翼翼地从李珈宜的手里拿过骨灰盒,凝重地说:“你现在该做的是就是好好吃一顿饭,再把你妈妈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