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电话那头毕恭毕敬地说,白景妍女士也是在南中读高中,她和您是同一个班级。
战九枭侧目看向坐在铁椅的白景妍,还有盛凌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追问道,她的身边有个男人叫作盛凌南,他们是什么关系?
盛凌南和你,白景妍女士都是同一个班级。白景妍和盛凌南曾经是高中两人,而你和两人的关系比较生疏。
还有其他吗?
上面有人压制她的消息,不太好查。
不管有多难,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都给我查清楚。
战九枭挂断电话后,掏出香烟。
果不其然,他和白景妍并不仅仅是几面之缘的关系。
他对她有种天然的熟悉感,还有无欲掩饰的**。
盛凌南走到战九枭的身边,主动拿出火柴盒,划开再给他点上火。
战九枭看着干净斯雅的盛凌南,目光带着探究。
这个年代,还有人用火柴点烟?你要来一根吗?
不了,我已经戒了,不能让孩子抽二手烟。
那你还随手带着火柴盒?
这是我女友送给我的,她说只要我看着火柴盒,想起她的叮嘱,就不会多抽了。
战九枭抖动着烟灰,玩味地笑道,白景妍?
盛凌南细细地摩挲着火柴盒,郑重其事地回道,我只有她。
盛大少爷喜当爹,倒是看得出你对她深情款款。
我爱她,自然会爱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孩子。
你真是个伟大的男人。
我听出你的话里的讽刺之意。
战九枭看向不远处的白景妍,清瘦的身子带着一种韧性。
就像是迎风招展的雪中白梅。
他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盛凌南由衷地说,这几天来,谢谢你照顾我的儿子。
这话说得我倒是受之有愧,孩子在我的地盘受伤。你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奕之都说清楚,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只要他没事,事情就算过去了。
两人心怀鬼胎,各打着各自的算盘,说着虚伪的客套话。
不一会儿,护士走出来,焦急地追问道,孩子仍是血流不止,要快点输血,但血库的存量不足,请问你们谁是B型血。
盛凌南和战九枭异口同声地回道,我是!
护士笑着说道,麻烦你们跟我过去。
白景妍连忙出声止住道,战九枭,你不能去。
战九枭不解地看向白景妍,犀利地质问道,为什么?
她别过头躲开战九枭的目光,闪烁其词地回道,反正不用你。
旁边的护士也回过神来,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忘记提醒,直系亲属是不能给自己的孩子输血,你是孩子的父亲对吧?
白景妍惶然地摇头否认道,他并不是我孩子的父亲,凌南去就行了。
盛凌南担忧地看着白景妍,也解释道,奕之麻烦你,我们已经很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给奕之献血?
话里的意思就是,战九枭是个外人。
白景妍也附和着说,对啊,麻烦战少了。
战九枭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白景妍和盛凌南。
尽管他们都在努力掩饰自己的表情,但还是捕抓到两人眼底的一丝慌张。
他们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盛凌南还是随着护士离开。
寂静清冷的走廊只剩下战九枭和白景妍。
白景妍仍是心有余悸,差一点点就要败露了。
战九枭掐灭香烟,波澜不惊地开口问道,奕之是什么月份出生?
白景妍的心开始七上八下,思绪繁杂。
当时,她是12月份离开战九枭,怀有7周的身孕。
为了隐瞒住她怀孕的事,盛凌南请来私人医生和护士照料她,孩子们比预产期晚出生一个月。
她还故意把孩子的出生时间,报晚了三个月。
在外人眼中,她就是离开战九枭两个月后,怀上孩子。
白景妍吓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错愕地看向战九枭。
难道想起来了?
她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
战九枭吐露着白色的烟雾,淡淡的烟雾也隐藏住他的真实情绪。
他漫不经心地回道,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下。
白景妍挺直腰杆,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撒谎道,十月份。
战九枭直直地盯着白景妍,阴恻恻地说,奕之告诉我,他的亲生父亲去世。
白景妍被他看得心口像是钻进一只兔子,不停地跳啊跳的。
表面上,她还是竭力地维持着镇定,他没死,只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有了相伴一生的伴侣,他过得很幸福,而我和孩子们也过得很快乐。
战九枭大拇指摩挲着绯红的红唇,目光更加冰寒,一字一句地逼问,你怎么知道他过得很幸福?
白景妍在骨子里还是畏惧战九枭的强势。
她不自在地抚着胸前的发丝,却也迎上战九枭的深眸。
白景妍坚定地回道,他有了家人相伴,成为很多人羡慕的成功人士,他身边的女人也是非常优秀的人,还很爱她。
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吗?
这个一点都不重要。
若是有天他知道了呢?他知道自己是活在虚伪的谎言里呢?
至少现在的我和他都各的幸福,至于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哒哒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盛凌南迈着健步走过来,他伸手把白景妍揽入怀里,客气却生疏地说,战少,这边有我们就可以了,你贵人多忙事,我们也不好耽搁你。
白景妍并没有睁开盛凌南的怀抱。
若这样能减少战九枭的疑虑,就是最好的。
她不介意自己当个坏女人,就是如此自私自利。
奕之打了麻药,等他再醒来,我会打电话告诉你。
既然别人都下了驱逐令,战九枭自身是个高傲的人,肯定不会再赖下去。
他高冷地冷哼一声,哼。
接着,他非常潇洒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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