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气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愤慨地反驳道,战少,原来你有自作多情的毛病。
战九枭松开手,声音寒得能渗出冰块,希望你也不要自作多情。
白景妍哑口无言了。
上次她对战九枭说过类似的话,害怕他认出自己,再纠缠上来。
那么多年过去,战九枭仍是锱铢必较的性子。
战九枭高高在上地睥睨着白景妍,高冷地问道,你是坦洲人?
白景妍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回道,是的。
你会说粤语吗?
会。
你随我去个地方,再考虑告诉你地址。
什么地方?
战九枭犀利地从上到下审视着白景妍,刻薄地讽刺道,你放心,我对妇女没兴趣。
妇女!
两个字重重地砸在白景妍的头上,刚才那股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怒火,又蹭地冒起来。
他看着她狡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颊和鼻尖气得通红,唇抿得紧紧的。
她满脸都写着:我很生气,别再来招惹老娘。
尤其的好玩。
她在他的面前装都不装,倒像个真人。
战九枭也不等白景妍回应,转身迈着健步继续往前走。
白景妍只能紧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缓缓地往前行驶,路灯就像是两串闪闪发光的珍珠链。
路上的人大多都是神色疲惫,又或是麻木,又或者是冷淡,鲜少看见欢颜。
这是一座冰冷的城市。
车子在当地出名的绿都会所停下。
白景妍也不多问什么,默默地跟着战九枭往里走去。
会所是美式的装修风格,现代精简主义,又极具抽象性。
战九枭侧目看了眼白景妍,介绍道,这会所的主人叫庄先生,他是坦洲人。今晚,他举办品酒会,等会他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多嘴。
明白。
白景妍对于这种商业场合,早就轻车熟路。
服务员推开沉重的木门。
白景妍随着战九枭往里走,屋子里放着悠扬清幽的肖邦夜曲,隐隐约约传来男男女女的交谈声。
两人绕过走廊往里走,来到一个大厅上,坐着**个人。
男人穿着讲究得体的西装,胸口别着一只玫瑰,女人穿着华丽优雅的晚礼裙。
坐在主位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但他那双蕴含着睿智的深眸透露出沧桑。
他的真实年龄不仅如此。
众人见着战九枭来了,纷纷打趣道,九枭,果然你是最迟的人。
还是庄先生的面子大,平时谁能请得动九枭。
玉姝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白景妍身上,带着猎奇。
五年来,战九枭身边唯一的女人只有宋玉姝,他洁身自好得身边的秘书都是男人。
如今,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来,只是她穿着白色西装,有点不符合场景。
战九枭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再彬彬有礼地介绍白景妍,这位是白氏制药厂的总经理白景妍,她和庄叔都是坦洲人。
庄先生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白景妍,可那股凛然的气势逼得人不敢直视他。
白景妍识趣地用粤语打招呼,庄先生,您好。
庄先生点点头,也用粤语开口道,白姓应该是福泽镇吧?
是的。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白仁义。
我和他读过同一所高中,有些印象。
白景妍颇为惊讶地看着庄先生,不由地笑着感叹道,这好巧啊!
庄先生朝着旁边的服务员吩咐道,给白女士倒酒。
精致的水晶杯盛着妖红色的葡萄酒,比血的颜色更浓一点,散发着馥雅的酒香味。
白景妍落落大方地笑道,谢谢。
庄先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绅士地说,我们刚在品酒,不如白女士也来猜一猜这是什么酒?
白景妍自认为骨子里是个俗人,对于红酒没有兴趣。不过她还是抿了两口酒。
她弯唇浅笑着说,这酒带点草青味,还有独特的花香,酒质平衡而优雅,若我猜得没错,应该是96年的白马。
庄先生看向战九枭,脸色稍微平和点,问道,九枭,你来品一品。
战九枭端起酒杯,也抿了两口,陶醉地微眯着眼睛。
他淡然地回道,这酒确实是白马,但还带着点苦涩,提炼的工艺还不够精纯,我猜它应该是92年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我也认为是92年的白马。
庄先生看向白景妍,笑道,这局只有白女士赢了。
然后,服务员将一个标注着100数字的筹码,放在白景妍的面前。
白景妍诧异地看向战九枭。
他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你赢了,收下吧。
她才回过神来,这帮家伙居然玩品酒来赌注。
这100的数字,大概是代表一百万。
庄先生别有深意地打趣道,九枭,你从小就在酒缸里泡大,居然也会失手?
旁边的瘦高个子男人,逗趣道,我们都信九枭,反而都输了,说不定他是为了美人,故意让我们输了。
战九枭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气定神闲地回道,马有失蹄,人难免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他拍了拍白景妍的肩膀,叮嘱道,等会我们有正事要谈,你随着她们出去玩吧!
白景妍看见其他女人也陆陆续续离开。
她们走到外面的沙发,有女人拿出手机摆着姿势拍照,也有女人在补妆,也有在聊着包包和珠宝。
有个长相清丽的女人凑到白景妍的面前,热络地打招呼道,你和战少是怎样认识的?
白景妍客气而生疏地回道,工作上有接触。
战少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难搞,除了他的未婚妻,几乎不接触其他女性。我有好几个姐妹费尽心思也接近不了他,你一定有什么法子教教我吧?
他已经有未婚妻。
我们有自知之明,不会去抢正室的位置,不过大家可以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恐怕你误会了,我和战少不是那种关系。
白景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豁然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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