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兰打得鼻血都流了出来,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戴面具的男人还嚣张地喊道,叫,大声叫。
光是听着声音,白景妍都猜得出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是白忠仁。
白景妍心如刀割,恨不得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难受地关掉视频,眼睛很不争气地红起来。
盛凌南拍着白景妍的肩膀,关切地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白景妍担忧地摇头,白忠仁只让我一个人去,你跟我一起去,他受到刺激,肯定会伤害我妈。
我不放心你一个女人去见白忠仁,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你怕刺激到白忠仁,我可以偷偷地跟着你去。
我.....
盛凌南武断地打断白景妍要说的话,阿妍,我决不允许你受伤,不让任何人威胁你的生命安全。你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白景妍犹豫了下,还是松口答应,好。
她亲自坐着车子,打开导航沿着白忠仁发送的地址开去。
车子越开越偏僻,开出了郊区,又开到了县道,直至到了一处偏僻的烂尾楼。
现在又是下午六点钟,阴森森的,像极了电影里的鬼屋。
随时都会有一个穿着白裙,披头散发的幽灵冒出来。
白景妍坐在车上,看着破败不堪的楼层。
她犹豫了下,还是给战九枭发送了定位,再深吸了一口气,推开车走向楼。
破楼上丢弃着各种垃圾,还有臭老鼠。
她鼓起勇气给白忠仁打电话,我到了,你在几楼。
白忠仁警惕地问道,你真的是一个人来?
是的。
白景妍,你有没有报警?
没有。
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要让你好看。
为了我妈的安全,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白忠仁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警戒地说,你爬到顶楼。
白景妍环视着四周,只觉得环境渗人,阴寒寒的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顶楼。
只见母亲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头发散乱得不成样子,再也没有平时的温婉清丽。
而旁边坐着四个戴面具的男人。
一个手臂上纹着吓人的龙纹,另外一个胸前有一道吓人的疤痕,还有一个染着黄毛的矮个子。
而坐在中间的人是高瘦的人。
白景妍认得出清瘦的男人就是白忠仁。
她盯着白忠仁说,我来了,你可以放过我妈了吧?
白忠仁拿掉面具,他比上次见面更瘦了,脸颊骨高高隆起,眼底青黑一片。
他整人的神情看上去,更加阴寒深沉,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渗人。
白忠仁拿掉了面具,虎视眈眈的盯着白景妍。
他轻蔑地冷哼一声,放过你妈?你倒是想的轻松,那你怎么不放过我?你把白氏搞得乱七八糟,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沦落成这个地步。
白景妍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忠仁,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我逼着你做假药,制造假疫苗?你让在外面找小三?我让你做假账,还是我让你急功近利推广新药,害得好几个试药人死亡?
要不是你出现,这些事都不会被爆出来,这些全都你害我的。既然你没放过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想做什么?
你的背后不是有战九枭和盛凌南吗?他们都瞧上你的身材,你这张脸,我就看看毁了你的清白,再毁掉你的脸,他们还会不会再要你。
白忠仁,你真是丧心病狂了。
白景妍往后退了两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个色眯眯的人。
她厉声警告道,白忠仁,要是我出事了,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白忠仁轻蔑地冷笑,这些公子都是贪恋你的好,要是你成为一张破鞋,全国人都观看过你,我就不信他们还会要你。
说着,白忠仁打来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白景妍马上想要捂住脸。
白忠仁却打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扯起温如兰的头,用匕首对准她的脖子。
他凶残地命令道,你快点脱衣服,否则我就弄死你妈。
不,不要。
白景妍失控地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战栗。
白忠仁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怕了吧?那你就赶紧脱啊!
温如兰摇着头,抗拒道,阿妍,不要啊!
她竭力地想说大声点,但声带早就疲惫不堪,声如轻丝。
白忠仁锋利的刀锋在温如兰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强硬地命令道,脱。
温如兰天生就是白皮肤。
即使是五十岁的人,仍是雪白一片,雪中沾上了鲜红,更是刺眼。
白景妍绝不能让母亲出事。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对着母亲脖子的匕首,颤抖着手去解衬衫的纽扣。
白忠仁急声催促道,你快点,再磨磨蹭蹭,我就一刀子下去,解决掉你的母亲。
她紧张得牙齿都在上下打架。
白景妍脱掉衬衫,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白景妍的胳膊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三个男人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白景妍,说着污秽不堪的言语。
这妞身材不错,前凸后翘的,看来我们有口福了。
等我先上,你们再上。
凭什么你先上?
......
那些话比鞭子落在身上,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白景妍强忍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哭,她不要在这帮羞辱自己的人面前哭泣。
她紧咬住下嘴唇,克制着自己的悲伤。
白忠仁尖酸地讽刺道,我那个哥一辈子都当个圣人,帮助无数的人,工厂里的员工大多都是残疾人。可他救了那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真是讽刺。
白景妍什么都能忍受,就不能忍受白忠仁辱骂自己的父亲。
她愤怒地大声呵斥道,不准说我爸。
呵呵,他真是个蠢货。明知道我往他的饮食下药,还妄想感动我,让我改邪归正。他凭什么永远都是高人一等,成绩比我好,娶的老婆比我的漂亮贤惠,事业也做得比我好。
那是他努力来的结果。
我不要一辈子都当他的狗,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就像是摇尾乞讨的哈巴狗。
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他?
白忠仁往地面吐着唾沫,没有丁点悔恨之意地说。
反正他自己都患有重症尿毒症,就算是换了肾源,也活不了多久。他自己掉下床,又不是我推他下去。他要是也是天意。
白景妍恨不得把白忠仁挫骨扬灰。
在这个时候,他还能找着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你撒谎,杜美娟说了,你和我爸发生了争执,你把他推下床的。
是有怎样?杜美娟这个贱人,竟然真的出卖了我。
杜美娟真的是你杀的吧?
哼,我可以负天下人,但不允许任何人负我。既然她打算和你联手,那我就不能让她活下去。我就往她的药里下致幻剂,还经常打电话来恐吓她。其实我也没杀她,只是她自己受不了折磨,从楼梯滚下去的。
白景妍从心底发寒,白忠仁,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你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白忠仁邪恶地笑起来,我下了地狱,也会拉着你和你妈下地狱的。
我爸对你还不够好吗?
若他好,就该把所有的家产给我,毕竟我给他鞍前马后了十几年,可不想只当个老二。
果然有句话说得不错,在这个世间,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第一个是太阳,第二个是人心。
我懒得和你再说下去,你快脱,我正拍着视频呢。
白忠仁手中的匕首又用上几分力度。
匕首在温如兰的脖子上,又划出一道血痕。
白景妍急声喊道,别,你拿开匕首,我脱。
她克制着战栗,继续去解西裤的纽扣。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自己去死,但不能死。
她必须救出母亲。
温如兰早就泪流满面,失声喊道,阿妍,不要.....
她遭遇过相似的经历。
那样的耻辱,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清除掉。
现在她的女儿竟然还要遭受同样的经历。
白景妍的后背不停地渗出冷汗,双腿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三个男人嫌弃白景妍的动作太慢了。
各个都破口大骂道,我靠,这个也太磨磨蹭蹭了。
我实在等不下去,我们一起上吧。
对啊,老子忍不住了。
说着,三个人就冲上去,将白景妍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白景妍痛苦地挣扎喊道,走开,你们全都走开.....
矮个子男人抓住白景妍的胳膊,嚣张地喊道,你叫啊,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没人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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