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路线根本不是去西面，去的是北面。那边有金砂！”
我擦的！金砂啊，果然是暴力啊。
所谓的北面，大致是东北吧。前世的包大壮倒是看过‘闯关东’的电视剧，当初，很多人闯关东都是奔着东北的金砂去的。金砂，基本上被政府和土匪联合霸占了。
可是呢，现在，东北是小鬼子占着的，还敢私下里淘金？
或许，这时代的东北被开发的区域还是不够大吧。小鬼子在东北弄的那什么‘集团部落’政策，导致荒凉的乡村更多了。
“我拒绝！”
“啥？”魂生惊讶的看着包大壮，金砂啊，你包大壮脑子有问题？这都拒绝？
“大管事，你呢，愿意倒腾金砂，我不管。喜欢呢，我的护卫会给你带路的。至于从东北倒腾走私金砂？我是绝对没兴趣的。”包大壮说的很明白了，路线给你，你愿意干啥干啥，别拉着我。
“大管事，你也别说你没那份护卫力量，说白了，你别托我下水。”包大壮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行呢，你准备盐；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再找其他人家弄盐，好聚好散，如何？”
魂生沉默了。
从东北走私金砂？包大壮真的怀疑这个魂生是来给自己下套的。东北是啥？满洲国啊，那是小鬼子的基本盘，去东北搞事儿？包大壮不想死的。
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那个山本勘助正盯着自己呢。真以为小鬼子的特工都是吃素的？就算野泽德男信任自己，也没少试探自己。
包大壮毕竟是间谍，暗中针对小鬼子才是包大壮的真正使命，怎么可能为了金砂失去小鬼子的信任？得不偿失的。
“我是得考虑一下了。”魂生起身了，“不过呢，梁山镇关家的盐，包爷随时可以提走。那边，我已经跟那边的管事打招呼了，留个欠条就行了，我相信包爷的信誉。”
魂生告辞了。
不管咋说，解决了盐的救急问题，包大壮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了。
山本勘助要是真拉下脸来诬陷和抓捕了王学阳，包大壮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山本勘助是日本特工呢，惹不起呗。
不能因为怕了就真啥都不干了不是？不赚钱也不行啊。
就算是大家族的生意也时常受到小鬼子的威胁的，何况，包大壮区区的一个没多少根基的人呢。在沦陷区，亡国奴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办法？
事实上，情况比包大壮想的还严重。盂兰城送去梁山镇‘老包饺子馆’的活猪、兔子，在镇子的门口就被保安旅的士兵联合镇公所的警察给扣住了，所谓的理由，无非是藏了是违禁物品。这年头的当官的，上下嘴皮一张的事儿。
无论是保安旅还是镇公所，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包大壮的货的，唯一的解释，山本勘助出手了呗。
包大壮真的很无奈，总不能找野泽德男要宪兵队的路条吧？为了这点事儿就找野泽德男？你包大壮行不行啊，真以为宪兵队是你家开的？
“关门了吧。”包大壮打出了电话。
“明白！”王学阳拿着电话，没有肉了，饺子馆还开个屁了啊，“包爷，快餐店咋办？”
“没用了，既然他们敢收拾我的猪肉，其他的货一样会扣的。不光是快餐店，包括烟土、茶叶，找人卖掉，都清空了，你们所有人员都撤回盂兰城。记住，快餐店要最后关门，明白？”包大壮不想也没辙了，先避避风头吧。
“这好办，王张镇的张飞鱼正好在这，我们的库存本来也不多了，都卖给他，他还巴不得呢。”王学阳说道。
“如此甚好。”包大壮放下了电话，被人欺压的滋味真的很憋屈。忍呗！
包大壮又找来刘娘，餐馆都没了，还要养殖场干啥？清空、黄摊呗。
“义学也散了吧，给孩子们没人分些粮食，也算是一点心意吗。”
“嗯！”刘娘好郁闷，才觉得有点盼头，就这么黄摊了。
“安心呆着吧，需要的时候，再找你回来。”包大壮说道。
随着张飞鱼拉走了梁山镇几乎所有的库存茶叶和烟土、盐，不到两天的功夫，王学阳、武田，带着几个人撤回了盂兰城，包大壮名下的几个仓库啥货物都没有了，至于快餐店剩下那么多的桌子椅子锅碗瓢盆，封存在某个仓库里就是了。彻底宣告，包大壮在梁山镇的产业破产了。
很奇怪吗？沦陷区被小鬼子迫害倒闭的企业多了去了，也不差包大壮一个不是？
包大壮的卫队四十个新护卫，也给发了一个月的薪水，暂时解散了。都没啥进项了，养不起了呗。至于护卫的枪支弹药，是从钱家借的，还给钱家就是了吗。
钱宏迅兴冲冲的来找包大壮，包大壮说的很清楚，‘草原天使’牌茶叶的商标权，已经卖给小野忠兵卫了，包括烟仙牌烟土剩余的‘洋药’商标权，也卖给了小野忠兵卫，你们钱家就别惦记了。
换句话说，你找我也没用了。
钱宏迅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忙活了半天，等于啥好处也没捞到啊。
包大壮现在真是‘一穷二白’了，所有的产业都没了，身边就剩下八个护卫了，你们还想咋地了？至于抓包大壮？即使山本勘助亲自出马也没机会的，真以为包大壮在宪兵队翻译官的身份是摆设。
先吃老本呗，包大壮的私房钱还不少，饿不死的。
“那几个残疾的护卫安排好了？”
“嗯，盂兰城还留着两个仓库呢，外出护卫的家属和伤残护卫，在那个仓库里继续织布呢，那几个不会织布的残疾护卫，也在跟着学织布很认真呢，呵呵！”王学阳笑着说道，多少是个营生吗，赚点钱啊，总比闲待着强不是？
尽管残疾了，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
“行了，那个仓库有武田照看就可以了。你也分到不少红利了，这段时间没你啥事了，随便你到哪潇洒去吧。”
“成！包爷，啥时候干活了，你尽管招呼我。”王学阳有包大壮产业的股份的，没少赚，这厮分到大笔的钱财，屁颠的走人了。
“武田，孙胡子呢？”包大壮问道。
“卫队没了，闲不住，解散了的卫队里，有一些护卫和孙胡子结伴，进九云山打猎去了。”武田说道，包大壮现在不需要那么多的护卫，孙胡子几个，有些本事的，打猎倒是不错的出路。
“嗯，等耿茉莉回来之后，让他们跟着去关东州走货也不错。”没失去联系就好，孙胡子是个人才，不用，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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