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七当初在三七赌场做荷官太保的时候,也玩点手段弄点钱,孝敬包大壮,可是,也不敢这么黑的。
既然三胖子跟自己玩阴的,包大壮也不会客气了。当然,包大壮是谨慎的人,雷霆手段那玩意,不是包大壮的性格。
“三胖子的事儿,你不要管了,引起敌人的注意就麻烦了。”
“明白!”鬼手七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交通员,隐藏好自己,就是最大的职责。
要是弄掉三胖子,谁接管三七赌场啊?鬼手七肯定不行,接管三七赌场,等于把鬼手七拴住了,包大壮需要鬼手七做的事儿很多,能用的也鬼手七一个人,别人,包大壮也不会相信。
四水堂倒是人才不少,可是,四水堂不涉足赌场啊。倒卖烟土,都已经是四水堂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的,还是马帮这种很隐秘的方式。
说白了,包大壮没人啊。
第二天,包大壮找到四水堂,隐晦的跟马泉表达了自己意思。果然,马泉隐晦的拒绝了。走上台面经营赌场,四水堂是真的不干的。
经营赌场,必须是黑道的人物。可是,盂兰城啊,黑道的不成气候,三胖子这样的小瘪三,都算是黑道的牛逼大哥了。
包大壮没辙了,找关之雅啊。
“老包,我觉得你陷入了误区。”
“啥意思?”
“别的赌场,黑道大哥很重要。三七赌场是啥?宪兵队的产业,刑事科罩着的,那个混混敢在三七赌场闹事?所以,三七赌场的关键,不是找个黑道大哥坐镇,最关键的是荷官太保!”
关之雅这么说,包大壮恍然大悟。
混混不敢明着来闹事,只要荷官太保管用,混混想在三七赌场出老千搞阴谋也没机会了吗。
“阿林,就他了。”包大壮一拍大腿,现在的荷官太保就是被三胖子从云生赌场挖来的阿林啊,阿林终归是个混混,能跟三胖子有个屁的生死之交。要是能混到三七赌场的管事,阿林当然不会忠诚于三胖子了吗。
“之雅,你还有啥事儿?”
“老包,既然三胖子不老实,正好……那啥……”
“啥意思?你们关家要对三胖子动手了?因为那个柳二凯?”包大壮多聪明的人,他早知道那个柳二凯不是个稳定因素。
“大管家的意思,在宪兵队那边,需要你遮掩一翻。”三胖子毕竟是三七赌场的大管事吗。
“就这点事儿?你就直说吗,呵呵!”在宪兵队眼里,三胖子算个屁啊,估计,死了,宪兵队都不会搭理,“三胖子那种混混,少不得打打杀杀的,被砍死了,有啥不正常的?”
“老包,大管家是要……”
“打住!大管家想干啥,是他的事儿,我知道那么多干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胆小鬼!呵呵!”关之雅都笑了。
“小酿皮,几天没收拾你,家法伺候。”
“哎呀!”
……
随后的几天,包大壮刻意的没去三七赌场,连隔壁的‘烟仙会所’都避开了。关家要对三胖子动手了,自己少参合,啥都不知道最好,也免得三胖子找自己。
“老包,这是刘娘的侄女,刘一梅,从女子师范毕业的……”
“大侄女来了啊,想吃啥,我给你张罗去。”刘娘这样的一个小管事的侄女也能念书?那分啥样的小管事,刘娘可是把关之雅从小带大的,亲的很呢。关之雅当然不会亏待了刘娘的侄女。
最重要的是,这个刘一梅从小被刘娘带到关家的,和关之雅一起长大的,说白了就是玩伴。这样的下人的孩子,关之雅当然是亲近的。否则,刘娘的亲戚多了,凭啥只有刘一梅可以念书?
“啥大侄女啊,你瞎叫啥。”哦,辈分不对啊。
“姐夫好!”刘一梅对包大壮的称呼都特别,可以看出刘一梅和关之雅的关系很近,姐夫这称呼是随便叫的吗?关家内部称呼包大壮姑爷;外面的人称呼包大壮包爷或者包翻译。
“好!刘娘呢,管着‘烟仙会所’,忙,你到这来,随便就是了。”
“老包!一梅的家里没人了,先住在我这。”
“住呗,你这秀楼这么大,一层也就翠萍和刘娘而已,你一个人占了整个二层,空房子多的是吗。”关之雅的‘辖区’,一大四小五个院子,中间是关之雅的院子,二层木质的小洋楼呢。
“一梅是念过书的,你看看,能干点啥?”关之雅问道。
“你们警察局的女警不是很安全吗?找你二哥安排就是了吗。”关家的权势,在盂兰城安排个公务员,还不是小意思?“盂兰城还有小学呢,女子师范毕业的,做教师也不错。”
“我是在问你,不是找我二哥。”关之雅生气了。
“啥意思?至于的吗?你二哥还能不管咋的?”包大壮纳闷了,关家的老大、老二和关之雅一个娘生的,很亲密的啊。
“姐,不难为二少爷了,我自己想办法就是了。”刘一梅的神色里有些忧郁。
称呼上,‘二少爷’,包大壮大致明白了。关之雅是关之雅,刘一梅毕竟是下人的亲戚,能一样吗?什么下人的亲戚,关家都安排?怎么可能?阶级的划分是很严格的。
说白了,刘一梅是你关之雅房里的下人关系,想解决,你就是你关之雅自己的事儿了。这是大家族的潜规则,关之雅也不好求二哥关云南的。
女中毕业的也算是知识分子了,可是,女子师范毕业的,就有工作吗?你以为旧中国的公务员是那么容易当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安排一个职务,不禁是贿赂的问题,还是个人情的问题。
至于关之雅自己,在警察局也只是个文秘类的警察,根本也没权利安排的。
“是我考虑不周,那个……一梅啊,说说,想干点啥?姐夫我,还是稍微有点门路的。”包大壮说道,“你要求别太高啊,你也知道,我就是个赘婿,能力有限的啊,呵呵!”
包大壮尽量缓和一下气氛吗。
“学校里不安分的人太多了。”理论上,女性做教师,当然是最体面的,可是,关之雅这么说,包大壮明白。抗日分子最喜欢在学校里发动群众的。小学生年纪小,没机会,可是,小学的教师部分都年轻啊。
“那,只能是警察了?”包大壮在维持会里没啥关系的,警察局吗,安保科太危险了;黄寒山的刑事科也有文职警员,凭包大壮的脸面,估计,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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