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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断了的线索

    南凉二字出现。

    到底牵扯到什么人,夜落的心里已经基本有了方向。

    但她觉得,事情未必就如线索指向的这么简单。

    “如果是南凉,拓跋昱是首选之人,只是,就这样让自己暴露了,倒显得他太过愚蠢,我们就这样联想到他,亦是过于草率。”

    “不错。”

    夜落的话得到了君无衍的赞许。

    在夜落的挑眉之下,他继续说着。“以往南凉确实在琢磨这东西该怎么造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成功的只有少数,且瑕疵极大,不似冒充你的这个这般,不论从神智还是整体来说,都算是上品。”

    来至君无衍的一番解答,将原以为存在的线索就此截断。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夜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掐了掐手臂,痛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过是怀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罢了,还是想要找出幕后主使的,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怀疑就成真的了?

    回首看着那宛若没了生息的妖魔之物。

    夜落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无奈。“你说,今夜之事,若真是为了陷害镇国公府,明明是一盘好棋,何至于发展成现在的地步?是他们故意露出的破绽?还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计划赶不上变化的结果?”

    “虽是一盘好棋,可下棋的人未必懂得如何排兵布阵。”闻言,君无衍笑着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说着,“他们打的主意就是抓住你的罪责从而针对镇国公府,这是没有错的,只是,没有人想到过,你会绝地反击,本来是板上钉钉的罪,竟是让你给卸下。”

    “她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就地设计了一番,倒是你,信口拈来的解释可真叫人佩服。”听出男人话语中的揶揄,夜落也不甘示弱。

    几句话就把君天啸给带到了死胡同。

    至于为她开脱的借口。

    若不是他依仗着东晔皇对他格外的宽容,换了旁人,未必能够让东晔皇信服那拙劣的借口。

    轻笑了笑,“本王可没有说错,你的确就是医治了本王的旧疾,小时如此,长大了更是,这些事实,岂是本王信口拈来的?小落儿现在怎么老是质疑本王,真叫人心伤呐!”

    前半段话说得极其郑重,后半段确实捂着胸口,神色忧伤。

    听此,夜落望着他,手指戳上他的胸膛。“奕王殿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什么医治,若是真医治了,小时候那次就该伤愈了,何至于不断反噬。

    眼下除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还要想着如何让君无衍身上的反噬完全得到解决,灵力外泄、元灵紊乱本就是极为危险的事情,以前撑过的都是幸运,谁知道下一次会发生什么。

    若以长久考虑,这个反噬是必然要解决的。

    小脸上逐渐挂上了忧郁。

    从夜落那盯着自己的眼神看来,君无衍倒是能猜到她想着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满脸写着愉悦。

    被人关心的感觉就是好。

    而在夜落回过神来看见君无衍快笑成一朵花时,眼底浮上一丝狡黠。

    眼眸略带苦恼:“可惜线索断了,若不然还能寻到些什么人,倘若能获得他们接下来的动向,或许就不会如同今日这般被动了。”

    男人的笑容戛然而止。

    有些错愕地对上少女的眼睛,在后者疑惑的回望之下,撑着脸面,说道。“嗯,别着急,眼下不过是开始,总是能抓住他们的。”

    少女抿着唇,郑重的点着头。“嗯,我明白。”

    ……

    线索有限,让追查之事陷入瓶颈。

    这一夜的功夫亦是过去了。

    鉴于自己在皇宫之中的举动,夜落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多半是在东晔内都传扬开了。

    所以,翌日一早,便是做好了回府的准备,想着等兄长们回来时,听到这一个传闻,会如何质问自己。

    时隔几个月,再次看见家门上的牌匾大字,心里亦是有些振奋。

    只是这紧闭的大门,让她稍显意外。

    她都自爆身份了,为何没有人迎接她这个归府的大小姐呢?

    而且邢玚也在昨夜被她派回了府里安排事宜,就算没有惊动整个府邸的人,至少她院里的青竹莲心该出现吧?

    孤身一人的站在府门前,西北吹来风,亦是让人从脚底凉到头顶。

    正当她疑惑着,面前的门倏然打开。

    “小姐,你回来了。”

    祁左与邢玚两人从门内走出,走到自家小姐的面前,把她迎进了大门。

    只是,从夜落见到他们的第一面开始,便是觉得他们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开口问着:“你们为什么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神情?府中发生何事了?还有你,邢玚,昨夜为何没有去王府府命?”

    “昨日回府时,就发现三皇子的人马暗藏在府外,直至天明才散去。”被夜落一说,邢玚的神色转变极快,恢复到平日里的面无表情,回答着夜落的问题。

    听见君天啸的人围府,眉眼中的冷意亦是浮起。

    昨夜与君无衍的分析之中,君天啸的嫌疑不大,可他的野心却也不小。

    以往就干过围府之事,现在又来一次,真就觉得镇国公府无人,可以随意欺辱?

    看来自己真是对他太仁慈了。

    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君天啸的所触犯的每一条禁忌,等着下一次连本带利给他还回去。

    “他没有再做些别的吧?”

    邢玚闻言摇了摇头,“到底是在皇城之中,而且还是镇国公府,三皇子亦是有些顾忌,只是围了府,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夜落了然的点头,可见祁左脸上的神色还是忧愁不已,忍不住停下,面对着他。“祁左,到底还有何事困扰着你,大可说出,怎么许久未见,你的性子也变得如此维诺了?”

    “大小姐……”

    祁左欲言又止,眸光扫向周围,愣是没有再说话。

    被他这个样子气到,夜落亦是撇开了头,这才发现自己现在不是走在回往夭园的路,而是走向大堂。